我心想原来如此,就不再坚持,来到最后面,却发现那些村民都脸色不好地看着我,似乎觉得我没有走在最前面,就是大不孝。
那钱道长似乎很不爽安老道插了一脚,对我也没个好脸色,就没给村民亲戚解释一下,让我非常尴尬和愧疚。
安老道在我身边低声安慰几句,让我别介意,走在最后面,都是为了我好。我只好压制着心绪,看到钱道长指挥抬棺匠,将棺盖盖好,又拿着麻绳,将柏木大棺来来回回缠了很多圈,套上绳套,插上圆木抬棒,随后,十六名专业抬棺匠就各就各位。
我爷爷是从事这行业数十年,所以,我爸妈都很避讳,在死后,都是按照最严规格来进行丧葬的,抬棺匠都是请的专业命硬之辈,奈何在停棺日期上,竟然只用了五天,而不是七天,我到现在也没时间询问爸妈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看到钱道长朝最前面走去,似乎就要起棺开路,也站在最后面,和安老道在一起,这个时候,安老道低声对我说道:“等一会儿,如果发生什么异常?你需要如此这般……”
我听得震惊,暗想不是吧?眼睛盯着安老道,他竟然知道我身上有骨剑,可惜,没时间询问,钱道长在前面就喊了一声起棺,十六名专业抬棺匠同时喊了一声‘起’,众人就轻轻松松地抬起这口柏木大棺。
钱道长就拿着镇魂铃在前面引路,随后是爸爸拿着遗像跟着,送葬的队伍就开始走了,吹鼓手呜呜啦啦的吹着,一行人热热闹闹,出了老宅,而我和安老道走在了最后面。
我看着送葬队伍,又看了看旁边的安老道,只见他一脸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刚才他说的话是真的吗?我就仔细看着爷爷的送葬队伍,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啊?
不过,等送葬的队伍出了村子,走在后山的土路上,有了些坡度,我的身上突然没由来的打了个冷颤,现在是四月天了,天气已经热了,虽然今天是阴天,但还是有二十几度,怎么会冷呢?想到刚才安老道给我说的话,难道……?
我顿时警觉地朝队伍边走去,看向抬棺匠及那柏木大棺等,并没有什么异常啊?转头看安老道却发现他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我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妙。
果然,转头我就看到那些纸钱被钱道长在前面抛洒之后,我突然发现了有几个纸钱竟然在空中不是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而是很诡异地在天空中一荡一荡的飘着,好像有人在抓着那些纸钱似的,看上去很诡异。
随着队伍继续前进,更多的诡异纸钱越来越多了,那些抬棺匠也有些东倒西歪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拉着他们,让他们都走不稳路了,看得我担心不已!
而后面的送葬村民也发现纸钱异状,今天虽然是阴天,但是微风,是不足以将纸钱吹成了这样,这里是农村,还保留着一些风俗禁忌,所以,不少老辈村民都脸色难看起来。
我也看得头皮发麻,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将这些纸钱弄成了这样?难道真的是孤魂野鬼想要来借尸还魂?钱道长在前面撒钱,这都是买路钱,送给这些孤魂野鬼用的,为的就是不让这些孤魂野鬼来骚扰他们这只送葬队伍。我其实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但是这诡异的飘洒纸钱,实在让人抓毛,心神都绷紧了。
我忙回头看安老道,发现他微微点头,我知道时机到了,却发现心非常紧张,但还是从裤兜里拿出了骨剑,看到安老道点头,就拿着骨剑,放在我的一根手指上,犹如锯齿地狠狠拉了一下,疼得我差点叫了出来。
还好这骨剑的尖锋虽然是锯齿状,但是我这一拉之下,还是划出了一道口子,手指立刻渗出鲜血来,接着,我就看到骨剑上慢慢爬上了几条如血管的血路。
我的鲜血从手心地伤口中渗出来,竟然爬上骨剑,渗了进去。
我还没来得及奇怪,就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冷流从疼痛的手指伤口中流进了身体,浑身都打了个冷颤,同时大脑一阵晕眩,我忙止住步伐,安老道似乎看到了我的异样,忙扶着我,才没有栽倒在地。
不过,这种晕眩感来得快,去的也快,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的左眼感觉似乎多了一些什么东西,可惜,不是很清楚,模模糊糊的,让我微微皱眉。
这时,安老道从我手中拿过了骨剑,又扯着我的手指,用上面的鲜血,在骨剑上,勾勒出了一个奇怪纹路的符号,接着,那符号又隐没在了骨剑之中。
安老道将画出符纹的骨剑递给我,我就按照他的吩咐,握着剑柄,将剑锋正面对着前面,嘴里轻声地念着安老道教我的拗口咒语。
这个时候,我的左眼中突然看到前面多了一些雾气,很淡,一小团一小团的,像个小旋风,卷着那些纸钱,一荡一荡的,我的身体突然也冷了下来,那种冷极不寻常,是从骨子里往外冷的,觉得很不妙,那些小旋风恐怕是爷爷口中的孤魂野鬼,正在抢买路钱。
前面的钱道长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抬棺匠的速度慢了很多,连吹鼓手都有些吹得走了调,就慌忙地不断撒钱,嘴里还吼道:“出钱买路,百鬼莫扰!”
果然,看到那些小旋风不断抢夺着那些纸钱,随后,小旋风渐渐少了,似乎抢完了钱,就开始散去了,而那些抬棺匠们似乎没了孤魂野鬼的骚扰,又走得稳妥了,而我的左眼视线也感觉被一寸一寸的拨开了迷雾,最后,清晰地看到了一个小旋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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