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我跟顾澈都没见过面,他怎么就认识我,为什么我就不认识他呢?”乔依然不想那么快就见到顾澈,她下了电梯改走楼梯,以此来拖延时间。
她是数坎数下着楼梯,她从心底就排斥着见她的老公顾澈。
不曾面对面见面的时候,隔着电话,她就能感受到她老公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是个比鸭子先生还不讲理的男人。
“啊呸,乔依然,你是不是找死。”乔依然像个拨浪鼓摇了摇头,她心里始终忘不掉鸭子先生。
他现在在哪里,那个女人是谁?乔依然脑海里回放着那日在商场里他们正对面遇上的时候,鸭子先生完全就像不认识她一样了。
明明是她说的,以后就算见了面也不要打招呼,可他真那么做了之后,为什么她会这么难受?
乔依然只觉得她的眼睛被水雾覆盖了,她看不清路,又怕被人看见她的失态,她朝着半山腰的岔路走了去,在一颗大树底下依靠着。
“哼,就当我是为你好,别狗咬怒洞宾不是好人心?”一个很是得意的声音响起。
这个尖锐的女声,怎么听起来好熟悉,好像是施艳的。
她在跟谁说话,
乔依然随着声源望了去,原来他们在她脚下的那层,她透着茂密的叶子往下看了去,透着微弱的光,她看到了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鸭子先生。
“好人?”鸭子先生冷笑两声,他把刚点燃的香烟仍在地上熄灭,语气冰冷,“施艳,你做的那些事,要不要让老爷子知道你究竟是怎么个好?”
他现在是不是很生气?他是要发火了吗?
乔依然用树枝挡着脸,探着头往下看,鸭子先生那双鹰眸的眸底浮现了嗜血的狠戾瞪着施艳,就算在昏暗的灯光下,她也能捕捉到男人那如黑曜石般的眸光。
方才气焰嚣张的施艳,这时候完全乱了阵脚,她口齿不清低吼着,“臭小子,你别胡说八道。”
鸭子先生傲慢地睨了她一眼,“怕我找老爷子?”
“你……别太过分了,臭小子。”施艳本是梳的整整齐齐的发髻,随着她身体的剧烈晃动,有些凌乱了,她的脚步也在往后退。
施艳双手紧紧握着拳,就算隔着一层,乔依然也能感受到施艳那股对鸭子先生的畏惧。
她不是鸭子先生的金主吗?施艳为什么要怕鸭子先生,乔依然甚至都要怀疑究竟他俩之间是谁包谁了。
“他是真的在墓地,我没骗你。”施艳望着鸭子先生离去的背影,双眼急得通红,似乎很怕鸭子先生上去找人在墓地碰见谁了。
施艳是怕鸭子先生上去找爷爷吗?
他该不会真要上去墓地吧?
难道鸭子先生不怕碰见顾海峰吗?乔依然疑惑着,毕竟施艳和鸭子先生这种关系最害怕见到的对象就是顾海峰了。
上面那么多顾家的保镖,如果鸭子先生上去,只要顾海峰一声令下,鸭子先生一定会被揍得很惨的?
“该怎么办?”乔依然很是着急,情急之下,大声叫了声,“爸爸,我在这里,我还没等到阿澈。”
鸭子先生应该最怕遇见的人是顾海峰了吧。
果真,鸭子先生听到她喊得内容时,就加快了离开的脚步,他在山腰的分岔路口朝山下走了去。
乔依然躲在没人看得到的角落里,注视着那个身材颀长的男人,他只是下了几层阶梯,在那边的山坡处转了弯进去。
他站在一个墓碑面前,静静待上了几分钟,又小心翼翼擦拭着墓碑。
远眺着那抹孤单影只的修长身材,乔依然心里酸酸的:这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人,见到了,又只能这样远远地躲在角落偷偷观察着他。
他那么精心擦拭的墓碑,会是他的谁呢?
那块墓碑所在的那座小山上,是那种私人墓地,那边的墓地每个所占的空间都是普通墓地的三倍。
是他的家人,还是他曾经的客人?
乔依然甚至还在心里想着:如果她死了,鸭子先生会不会来看望她。
微亮的天空,乔依然只能看到那烟头的火光,她看不清男人脸上的表情,等到男人不舍地下山后,她才慢慢走朝那块墓碑走去。
就在她才看见墓碑上面镶嵌的照片已经发黄时,夏管家的电话打了过来,“大少爷的助理说大少爷已经上山了,你赶紧回去。”
“好。”乔依然利索地挂上电话。
天还只是蒙蒙亮,她离那块墓碑只有300米的距离,她想看清楚那墓碑上面被鸭子先生抚摸过的人究竟是长什么样子?那墓碑上面有没有鸭子先生的名字。
就当她看清楚那泛黄的旧照片是一个很典雅具有古代气质的女人时,那照片上的人看起来有点眼熟,与那日出现在鸭子先生身边的那个女人有些相似。
这个墓碑该不会就是那个女人的妈妈吧?
难道他们已经发展到要见家长的地步了?
她和鸭子先生也只是分开才一个月左右,他这么快就有别人了?
乔依然苦笑,她自己不也是一个月不到就爱上了鸭子先生,一个月有什么不能发生的,她苦涩的笑了笑。
七月的凌晨,山上的风凉嗖嗖的,像是刀子一样,一刀刀割着乔依然娇嫩的肌肤。
这时,她身后响起一个严厉冷冰冰的声音。
“都叫你上去了,还乱跑。”
凌晨四点多的墓地,乔依然正在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同时身后响起了一个女人冷冰冰的声音,乔依然背脊有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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