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她比个大拇指,好好一番话,拒绝就拒绝,答应就答应。偏偏被盈歌这么一说,显得她在强人所难。
“妾身听闻冥女对妾身一见如故,这才……”瞬华的眼睛唰地蒙上一层水雾,看起来有些坐立不安,“妾身没有任何勉强冥女的意思,若是不方便……”
盈歌要装,她便跟着她装,反正她总能达到目的。
果然,见她局促不安,鸦青色的衣袖洒然拂过桌面,商九举起酒盏,淡淡出声,“不知本君可否欣赏一番冥女的本领?”
冥女之位比起大君,总是要稍逊那么一些。况且商九美名在外,往往他这样说,是想提点对方一二。
商九岂能看不出她在做戏?不过是她想看,他便顺着她罢了。
眼见商九宠溺地望向瞬华,处于筵席下方的龙君冷冷一哼,好感度下降了10点。
瞬华:……她就知道。
“大君这样说,真是折煞妾身了。”
身穿一袭鹅黄色轻纱的冥□□雅地弯了弯身,挥开一道昏黄的力量,凄清的风忽然席卷了整个筵席。
彤云密布,天色变得暗沉下来,无数哀嚎着的鬼魂冒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脑袋,空洞洞地盯着席上的人群。他们长大着扭曲的嘴巴,如冬日枯败的枝叶般,凄厉地呜咽着。
一些胆小的侍女畏缩地抖了抖身子,强撑着没有后退。
红衣灼人的魔君伸了下手,似乎想要打断盈歌的举动说些什么。她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沉默地躺回了侍女柔软的双腿上。
声势浩荡的鬼魂乌沉沉地冒在筵席之中,发出的啼哭比起冥地的哭嫁可怕数倍。瞬华好整以暇地观察盈歌的动作,继续用局促不安的声音道,“妾身不才,虽未登上九尾之巅,然也称不上无知。据妾身所知,历代冥女的力量皆是虚渺之色,并非此般浊色?”
“冥界之人修炼之色大多昏沉,然浊黄乃是心思过重的标志。不知盈歌姑娘哪里来的胆子,胆敢故弄玄虚,冒充冥界之女?”
她最后的一句话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仿佛落入水中的石子,激得一众水花齐齐变样,忘记了先前该有的轨迹。
盈歌脸色微变,“目十姑娘说的话,恕妾身听不大懂。”
瞬华轻声一笑,当场优雅地站起,她朝商九抛去一个歉疚的神色,一扫之前的惶恐之色。
一股幽兰色的冥水之力自她手中璨起,虚渺磅礴的冥池骤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冥池色泽深沉,不闻丝毫哀嚎,像是一口死气沉沉的潭水,仿佛鸟兽皆在此处绝迹。待到瞬华的手腕轻转,无数乳白色的厉鬼乍然间汹涌而出,直接以不屑的姿态将那些昏黄shen吟的鬼魂全数吞噬湮灭!
这才是真正的炼狱鬼池。
瞬华冷笑着取出曾在天界领取的玉牒,用力将其掷于脸色僵硬的盈歌脚下。
“盈歌姑娘识字否?来,念一念,上面的名字叫什么?”
玉牒乃是天界身份的象征,天界自然不会偷工减料,这种使用特殊之法凿刻的名字,任何手法都伪造不能。
“既然盈歌姑娘看不懂,那就由妾身来告诉你罢。冥女瞬华,一瞬之华,我便是爬出鬼池的瞬华剑,你口中诛杀了雪离帝君的瞬华剑。盈歌姑娘,敢问还如意否?”
“不知战部的各位戏又看的可还满意?现在可以拿下她了吗?”瞬华倏尔抬高了声音,用灵力向四周扩散,她轻柔地朝什么也没有的空气继续道,“盈歌设计诛杀同族,妄图取缔冥女之位。”
盈歌有恃无恐,自认为瞬华为了商九手中的资源,断然不敢当场与她对峙,万万没想到瞬华居然直接选择了和她鱼死网破。
至于瞬华,她倒看得很开——冥君虽暗地帮助盈歌,不过在明面上,他还是归顺于天界的。她若亮出身份,不仅冥君得帮衬她,商九也必定会协助她。真要打起来,此地乃是青丘,地属妖族,妖君定然不会置之不理,明着来对她只有诸多好处。在这种情况下,盈歌能够求助的,只有魔君和……
“清夜神君!”盈歌倏尔扭头转向一侧面无表情的龙君,忿忿地跺了跺脚,厉声道,“瞬华剑诛杀了你的父亲,还妄图陷害于你,你不恨吗?!”
“冥女只要爬出鬼池,前尘既往不咎。”清夜讥讽地弯了弯唇角,“能对当年之事了解得那么清楚的,除了死人,便是当事人。你自己都没摘干净,还妄图泼别人脏水,倒是令我大开眼界。”
“对了,你问我恨不恨?你是在鼓励我抹杀同族?恭喜你,看来你的罪名又多了一条。”
黑衣神君的语速不紧不慢,带着刻意拉长的傲慢和讥讽,一副天生高高在上的模样。说到恭喜之时他还慢条斯理地鼓起了掌,差点将盈歌堵得一口气提不上来。
淮尘:……清夜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呢?当初是谁差点抹杀同族还怪他出手阻拦?
在场的大君经历这等风云变幻之事多了,谁也没有出声,自顾自的看戏。天空倏尔落下几道极快的云彩,那是天界战部的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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