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早早在沪上订好了房子,仅为一睹戍客先生的风采。
贾思敏觉得怪好玩的,这戍客先生要是放到荧屏里去,怕是能一部成神,成为无数少女怀中捧着的梦中仙人。
自民国以来,上海滩哪个方面不是样样以西为崇?偏偏为了见个玄学先生把丢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女儿节给翻了出来,此番浩荡,也着实不易。
白蓁蓁一下车便勾住了贾思敏的手,不时地用眼神示意,小声附在她的耳边为她介绍,“那位穿藏蓝袄裙的,是驻守北边的戎家四小姐。戎家专出铁娘子,据说现在出生在戎家的女儿还要练功夫呢。戎家前三朵金花皆已嫁人,只剩这戎四了。我估摸啊,她这次来就是想对对眼瞧瞧哪家少爷合适的。”
“那边穿学生装的是苏家外室生的庶女,规矩也不怎么好的。听说在学校里专门喜欢破坏人家感情,之前还追过你弟弟呢!还好啊歌叹没有着她的道,反而让她在学校丢了面子,现在倒是尴尬的很。你瞧她一副装楚楚可怜的模样,以为穿着金陵女子学院的女学生服就了不得了,可笑不可笑……”
贾思敏顺着她的眼光望过去,确实是一位气质如同小鹿般害羞清纯的女孩子。她对此不做多的评价,不过按照白蓁蓁的话,她还有个弟弟叫做歌叹?
大家族往往人丁兴旺,也不知这具身体,究竟有几个兄弟姐妹。
“我在国外这么些年,歌叹越发和我生分了。不仅不愿意陪我讲话,连个姐姐也不叫了。蓁蓁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歌叹近年的情况?我也好了解一下。”贾思敏半真半假忧愁地叹了口气,眉眼间满是对白蓁蓁的信任。
白蓁蓁见状眼中有精光闪过——不知是这位大小姐会演呢,还是国外的风土真能养出个不谙世事的傻白甜来?
“歌叹近年来和令尊的关系并不好,起码外界来看是这样。他整日在百老汇里欣赏音乐剧,也不去公司帮你父亲打打下手准备接班,有次在百老汇陆老爷和歌叹直接争执起来了,最后气得进了医院……”白蓁蓁无奈道。
两人随着三两人群前行,不一会儿身边便静了。不得不说戍客先生有点手笔,入院乃是一片狭长的竹林幽道,间或点缀着潺潺流水,颇有魏晋的洒脱飘渺之意。长长的栈道边每隔一段路便立着位清秀的小厮,以免客人迷了方向。
贾思敏直觉她对这些小厮有些熟悉,仔细看过去,确实是她没见过的脸。间谍的直觉多数是很准的,无数次在险境中历练出的直觉救了她不少次。她想向前搭话,奈何白蓁蓁急着要见戍客先生,只好先作罢。
毛茸茸的脑袋、奇怪的小厮,不知这位算命先生还藏了什么好东西。
两位少女相携着走了大约一刻多钟,眼前豁然开朗。
开阔的庭院一分为二,以潺潺溪流为界,一边从古式摆了几张矮木桌,下边放了软垫,矮桌上既有精致的桃花凉糕等消热的茶水糕点,同时又备了方便小姐们进行书画的纸墨。
另一边乃是典型的西式铁艺圆桌,按照传统的英国下午茶准备了三层点心碟和红茶咖啡壶等垫肚子的小点,以及一些英文选集。
小姐们纷纷根据自己的兴趣来选择,有些为了好让先生高看一眼开始挥毫作画,有的则另辟蹊径写起了英文诗。
让白蓁蓁心心念念的戍客先生并不在,相反是小姐们互相比拼技艺。庭院内人多,白蓁蓁约莫是见到了其他熟人,被招呼着去了。贾思敏挑了张没人的圆桌,干脆利落地坐下来给自己泡茶。
不知道上海滩的甜点究竟做得如何,早在英国的时候,她和席克偏爱吃甜,两个人动不动就去哪里坐坐喝喝下午茶,讨论第二天的行动计划。
现在想来不伦不类的,有次席克说,如果他们哪次暴露了身份,别说什么深夜被杀任务被套了,光在蛋糕里藏点毒|药就成了,方便得不得了。
贾思敏想起往事,忍不住弯了下唇角。人说间谍最应无情,正因无情,对搭档才更是有情,就好比唯一精神支柱般的存在,彼此依赖前行。
她必须快速弄清这具身体的身份,随后回到英国。
“姐姐便是陆家大小姐陆澜音吧,脸生得很?我乃戎家四小姐戎舒琦,一直想拜访姐姐,今日终于得了机会。”
眼前忽而有一片阴影罩下,贾思敏抬首转眸,先前白蓁蓁和她介绍的铁娘子就站在她的面前。
戎四一身传统的藏蓝袄裙,五官比起精致更偏英气,这位小姐的脸上不带笑容,反而显出几分挑衅。
过栈道的时候,贾思敏在其他小姐的高声阔论中隐约听到了什么北方戎宋南方陆白,想必讲的就是当今世道的势力分布。
彼此平分秋色……那她也不用顾忌什么。
对方既有意挑衅,她也不好不理会。思及此,贾思敏微微笑了笑,“戎小姐你好,我刚从英国回来,对国内还不大熟悉,不到之处请戎小姐多包涵。”
“我不想跟你搞那种弯弯绕绕,你们南方人总是这样,希望陆大小姐能与众不同点。”戎舒琦并不接受贾思敏的客套,她微抬下巴,单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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