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得到了消息,大吃一惊,叫了保卫科长一起骑车赶到工人民兵指挥部,也就是公安局大院。其实这会儿刚过五点。
一个队长领着校长和保卫科长,去了关押室,校长一看,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便问道:“为什么不赶紧抢救?”
便吩咐保卫科长赶紧打电话给医院,来救护车。
“对这种穷凶极恶的坏分子应该就地正法,你看看被他打伤的那两个,嗯!要不是他们两个发善心,说了那个死人是你们学校的,你们连尸首也看不到!”那个工人民兵队长说道。
“两个打一个,你还偏袒他们?”校长不满的说道。
“伟大领袖**教导我们说:我们的权利是谁给的?是工人阶级给的,是贫下中农给的,是占人口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广大劳动群众给的。所以我们代表的是大多数人们群众,”那个工人民兵队长理直气壮地说道。
救护车来了,停在了公安局大院,医生急急忙忙下车。
“病人在哪儿,快,病人在哪?”医生和护士以为是领导需要救护,便风风火火地问道。
当他们被领到关押室,发现是给“犯人”看病,便换了一副面孔,敷衍潦草的看了一下,装腔作势的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很可惜,犯人已经死了。”
“死了也得给我救活,不然的话,你们谁也活不成!”公安局于政委一步跨了进来,怒气冲天的说道。
“这是个重要证人?”一个护士小声问道。
“什么都不是,是个好学生!快!我跟你们说,老子革命几十年,一口吐沫一个钉,抢救不活他,你们一个也活不成!”于政委又喊道。
医生检查了伤势,做了止血和包扎,就把这具尸体拉回医院,赶紧组织医生抢救,于政委亲自督战。
“哼!行,你等着倒霉吧。”临走时,校长瞪了那个工人民兵队长一眼,冷哼一声,沉声说道。
“你!你个臭老九!”那个工人民兵队长愤愤不平地骂道。
校长是因为需要,刚刚被解放,结合到学校领导班子的革命干部代表,挂名为主任。但真正掌权的是副主任,因为他是工宣队长,工人阶级领导一切嘛。
所以人们称主任为校长,副主任为主任。他们两个人之间也互相称对方为校长或主任。
主任听到汇报以后很生气,“这他娘的什么学生,死一个少一个!”便扭动着大腹便便的身体,来到最后面的小屋,安排校长道:“学生又在社会上给你丢人了,让去认尸,你跑一下吧,我还有点事情没忙完。”
校长忙问:“谁?”
“高一的那个,农村来的那个金友,蔫儿不拉几的,没想到给你捅这么大的漏子。死尸在那个工人民兵指挥部,在社会上打架,被人打死了。”主任冷冷的说道。
“啊?”校长一阵眩晕差点摔倒,急忙伸手扶住办公桌。
“唉唉唉,行不行,不行叫保卫科长去吧。”出门让人把保卫科长叫来。
校长定了定神,便和保卫科长一起,骑车去了公安局大院的工人民兵指挥部。
医院里忙着对那具开了花的尸体进行着缝补。
院长带着血手套出来,哭丧着脸对于政委说道:“我这把外边缝好了,血暂时止住了,但是送来的太晚了,失血太多了,我这血浆可没了,他很有可能里面还在出血,我是说,我这的血浆输完了,他也就死了。”
“什么意思?这么说他现在还活着,只要有血就死不了?”于政委激动的说道。
“可以这么说,据初步诊断,肋骨骨折三根,最少啊,肝、脾、肾、怀疑没有出血,因为没有发现贯穿伤,伤口不少,二十八个刀口,幸运的是有棉衣的保护,没有刺穿胸腔和腹腔,否则的话,内脏早就成了一锅粥了,赶紧弄血,请部队医院的外科专家来做手术,咱们医院的几个人都被关了,你想办法吧,眼下最好别考虑转院,他不能动,先做手术把他的肋骨接住。快去想办法。”院长说罢,摆摆手,转身又进了手术室。
于政委赶紧到了武装部,一会儿,部长带着二十几名型血的民兵赶到医院。
又过了一阵,于政委带了二十几位型血的干警来到医院。
妈妈和姐姐来了,被安排在一间病房里,医院伙房亮了灯,端来了病号饭,医院安排了护士专门负责端水递茶伺候着。
老支书看看都安排好了,说道:“没想到领导安排的这么好,我们就先回去了,家里还有两个老的呢,王老师就在吧,学生们明天我们安排吧,你们要是行的话莲也就回去了,要不行就让她留下,队里给她记工。”
“有我就行了,这人多了影响也不好,就先回去吧。二姑,你说呢?”姐姐转向妈妈说道。
“毕竟是家里的事,怎么好意思给大家添麻烦,人家都保证了一定救活,”妈妈说不下去了。
“那就这样吧,要是有事,就给大队打个电话,啊!记住。”老支书说罢,带着春莲和车把式就要出门。
姐姐急忙过来说道:“千万别让我爷爷奶奶来,看好他们。”
公安局于政委连夜召见刑侦科李科长,立即突审那两个活着的凶手,因为他们只是受了拳脚伤,那是我脚下留情,只为让他暂时的动不了就行,我没有一点的防卫过当。
只是给他们每人留了个腓骨骨折,在医生做了固定包扎后就没事了。
开始,他们认为工人民兵指挥部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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