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听说家里来人了,她忙着万聿的事,没去迎家人。这会想起来,问婢女道:“可听说少爷、太太这会儿在哪呢?”
婢女揣测道:“刚来的时候去了老太太那,这会儿应该陪几位舅太太说话。”
徐秀秀正想过去万大夫人那里看看,一个万府的小丫头慌慌忙忙地跑过来,迎住她笑道:“表小姐在这呢,让我一阵好找。”
徐秀秀问她何事。
那丫头笑道:“这都多早晚了,表小姐还不饿啊?大夫人让我喊表小姐用饭呢。”
一上午都只顾着琢磨万聿的事连时辰都忘了,徐秀秀这会儿才觉到饿,和找来的丫头一起去了用膳花厅。
还不是宴客的正日子,府里今日留饭的多是各房的亲眷。大家四人一席的坐了,坐了满满五间花厅。因多相熟识,都席里席外的说笑,甚是热闹。
徐秀秀被迎到最右面的一间花厅最靠里的地方,和万菱、万宁她们一起坐了。弟弟徐青,则和万荣、万央他们一席,在她旁边坐着。
徐青看见她,涎着一张笑脸,没个正经地笑道:“我的好姐姐,你去哪了?知道我和娘来,也不来看看我。这么多天没见,你就一点都不想我么?亏我还天天在家,巴巴地念着你呢。”
徐秀秀拿筷子敲了敲他头,轻斥道:“你正经点吧,这不比家里,还皮猴子一样,小心你的肉。”
菜还没上来,徐青干脆搬凳子在她们一桌倒坐了,不满地嘟囔:“我哪里皮了?”脸转向万菱,他问万菱道:“菱妹妹,我皮么?”
徐青只比万菱大几天,他和姐姐徐秀秀一样脸长得十分俊俏。
可能因为不喜读书,爱跟一些顽劣子弟厮混的缘故,小小年纪眉宇间就带着几分痞气。又天生一双桃花眼,雾濛濛的,看着人邪气得很。
从徐青在身边坐下,万菱就止不住耳根发热。又见他问她,她红着脸,哑声道:“我听徐姐姐的,徐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徐秀秀听得直笑。
徐青气得在万菱太阳上点了点,“真是个呆丫头。”
吃了饭,徐秀秀的母亲徐氏陪着众女眷听了会儿戏,就告了失陪,和徐秀秀姐弟一起去看顾老姨娘。
顾老姨娘的病好多了,正坐在院子里的太阳下伺弄她的大花猫。看见女儿带着外孙、外女过来看她,十分高兴,忙让丫头搬了三把椅子出来,四人坐在院子里聊天。
顾老姨娘道:“这个聿哥儿,果然是个出息的,就这么考了个头名状元回来。只怕以后,说亲的都要踏破门槛喽。”
徐氏满面愁容地道:“女儿也正为这个担心呢。这么一块好肥肉,轮得到咱们秀姐儿么?”
顾老姨娘十分看好徐秀秀地道:“秀姐儿这么个人品,不是我说嘴,在万家这所有的小姐、表亲小姐、远亲小姐中,就没有盖得过的。如果聿哥儿连她都看不上,那他还要娶个什么来?天仙么?我们秀姐儿比天仙又哪里差了?”
徐秀秀被顾老姨娘说得一阵不好意思,脸红地低下头。
徐氏对女儿的长相也是自信的,她吞吞吐吐地道:“我倒不怕他们嫌弃秀姐儿,我是怕……怕他们嫌弃徐家……”
徐青在一旁听着,不服气地道:“咱们徐家怎么了?我看他们万家还不如咱们徐家呢。”
徐氏斥他:“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徐青嘟囔了几句,又开始坐没坐相地摇他的椅子。
徐家的迅速没落是顾老姨娘心里的一根刺,她不愿提跟此有关的事,就道:“你何不探探老大媳妇的态度?她若赞成,这事不就有戏了?”
徐氏懊恼道:“女儿何尝没有探问过?可她说这事她做不了主。还说大哥不让她管这事,说要看聿哥儿的意思。”
顾老姨娘不信道:“胡说。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何能自作主张?这不过是她的推脱之词罢了。”
徐氏却深以为然地道:“我觉得可能是真的。我总觉得大哥好像有点怕聿哥儿。”
徐秀秀忙不迭地点头认同道:“我也这样觉得。而且,”想起几次去到万聿那里,他房里少有的装饰摆设,徐秀秀提出佐证道:“外祖母,你都不知道三哥哥房里的装璜摆设,比大表哥那里还稀罕精致呢。再者,他住的地方也比大表哥宽敞。”
顾老姨娘虽没有进去过万聿的房间,他住得宽敞她却也是知道的。
不过她倒不相信万大老爷怕万聿之说,以自己的过来经验解释道:“哪有老子怕儿子的?不过是疼惜他人品学问好罢了。”
她又问女儿:“老太婆那里,对聿哥儿的亲事是什么态度?”
徐氏回忆了之前和万老夫人的谈话,道:“她说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她人老了,也管不了了。大概也跟大嫂说得差不多,就是看聿哥儿的意思。”
“既然都看聿哥儿的,那秀丫头,”顾老姨娘看向徐秀秀,“你跟聿哥儿也接触些时候了,他对你是个什么态度?”
想起对自己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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