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大同宫中却烛火通明,皇上还在伏案批阅奏折。
杜总管进来后便贴着柱子站好,屏住呼吸,一言不发。
李琼摇了摇笔杆,轻笑一声,“莫非又做了什么为难你的事?”
杜总管“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陛下饶命!”
李琼悬着手腕在奏折上批示了两个字,才缓缓道:“说吧。”
杜总管将太女塞给他的那根黄橙橙的金条拿了出来,低声道:“这是太女殿下给奴婢的。”
李琼笑了笑,“她给的,你就收了呗,难道你收别人的还少?”
杜总管的脸一下子白了,嗫嚅着:“陛下……”
李琼摇了摇手,“朕若是真的在意早就办了你了。”
杜总管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圣上癖好古怪,又有先皇珠玉在前,但是,当今圣上可并非是昏庸之辈。
若是从现代来自带直播系统的杜景兰听到杜公公这番话定然要笑掉大牙去,李琼还不昏庸?他就是典型的恋爱脑,有了季凌霄便万事足,什么皇子皇孙,什么祖宗基业全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既然阿奴给你钱,定然是要求你办事,朕倒是纳闷了,”李琼“啪嗒”一声放下笔,“有什么是朕做不到的,而你能做到的?”
杜总管“哐哐”的磕头,大声疾呼“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啊……”
李琼笑着摇了摇手,“朕并非是在怪你,朕只是好奇而已,起来说吧。”
杜总管两腿颤颤,好不容易才站起来,他弓着背,垂着手道:“太女殿下问的是淑妃娘娘的事情。”
李琼眉心一跳,“是她?”
“是,太女殿下为贤妃娘娘抱不平。”
李琼“呵呵”一笑,“朕的阿奴总算不那么没心没肺了。”
听着皇上的声音就好像在抱怨着什么,杜总管将头埋得更低了。
李琼面对着烛火笑了笑,又摇了摇头,低声喃喃:“你不觉得阿奴像一个人吗?”
太女那副被宠坏了模样天上地下哪里还能再找到第二个?
这番话杜总管也只敢腹诽罢了,万万不敢说出口,当今圣上是真宠李神爱。
不过,若是硬要说谁与李神爱相似,大概、也许就只有淑妃娘娘了吧?因为淑妃娘娘的小名也叫阿奴。
“……是淑妃娘娘?”杜总管小心翼翼地回复。
李琼的目光猛地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们两个哪里像了!”
杜总管吓了一跳,连血管都快冻成冰了。
李琼又挥了挥手,“说了你也不懂。”
杜公公在李琼还是晋王的时候就在身边贴身伺候了,这么多年被说不懂圣上,他到底还是有些委屈的。
“是。”杜总管低下头,正准备撤出去。
“等等。”
你们父女两个总是喜欢这么一惊一乍的。
杜总管乖巧地停住了脚步。
李琼想了想,又撇嘴道:“原本朕是打算摆驾贤妃那的,后来一想实在无趣极了。”
“淑妃也一样,初见时以为见了和心意的人,后来越来越发现淑妃古怪极了。”
圣上坦露心思,杜公公只能装作耳聋眼瞎,毕竟圣上只是需要一个倾倒的泔水桶,而非是一只多嘴多舌的八哥。
“你觉得淑妃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太女面前,杜总管曾说“淑妃娘娘在奴婢们的眼里都是极好的”,然而,在圣上面前这个度更不好把握,因为这是圣上的妃子,也是圣上宠爱的女儿刚刚表达过不满的妃子。
“这……奴婢一直跟着圣上,这哪里知道。”
李琼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
杜总管精神一抖擞,更加咬文爵字了,“淑妃娘娘是陛下在当晋王的时候便相识的,自然……”
“你也不必要吞吞吐吐的了,听你说句话朕要累死了,”李琼大手一挥,“是不是要砍断你的脑袋你才肯明言啊?”
杜公公这才道:“奴婢是觉得淑妃娘娘哪里都好就是有些神神道道的。”
李琼冷笑一声,“连你都知道了,我会不知?”
杜公公讶然,“莫非淑妃娘娘是要魇……”
李琼看了他一眼,他恰到好处地停住了嘴。
“她虽然有这样的胆量,但也没有这样对着干的毅力,”李琼撇撇嘴,“这人实在懒得很。”
“所以我很好奇,她有时候所作所为为什么跟她这个人不一样?她又从何得知朕的喜好的。”
李琼双手插在一起,抵在下巴处。
更重要的是,季淑妃究竟长得像谁?那个总是在他梦中出现却又蒙着一层薄雾的女人是谁?
他想着想着,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藏在桌子下面的马鞭。
为什么他就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呢?
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李琼发生的事情季凌霄是一无所知,她现在只头痛一件事,该怎么下帖子才能让这些才俊明白她只是想要笼络人才、洗白名声,而不是想要睡他们呢?
她很担心当自己的邀请赏花的帖子发出去,那些人会为了躲避她糟糕的名声而称病不来。
季凌霄躺在床上想着这些事情,突然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脱衣服。
哎?不是都是李神爱到处采草吗?居然还有人敢来cǎi_huā?
季凌霄心中好奇,可是为了避免意外,她还是操起了放在床上的一柄白玉玉如意。
床帏被掀开一道,白花花的肉~体如月光一般塞了进去,季凌霄抡起玉如意,一杆将他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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