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这么晚了,谁还打电话来打扰我?其他事都可以明天再处理。”
秦素看时间的确太晚了,不舍得刑文飞战战兢兢守着他,就说:“要不,你去我家客房睡吧。我没什么事,你不用在我旁边守着我。”
刑文飞松了口气,知道秦素是对自己心软了。
他想,他以后再也不会作死忘记回秦素信息了,秦素真的做得出晾着他这件事的。
他也看出秦素完全没有要和他亲热的意思,和秦素在一起时,他一颗心都在这个人身上,秦素是什么心思,他自然感受得到。
以前秦素有时候会拒绝他的某些意见,不过,刑文飞感受得到他态度不坚决,所以软磨硬泡便能如愿。这天是真能感受到秦素那种拒绝的态度,所以刑文飞觉得自己还是识时务,就答应去客房睡了。
“那我去客房睡。我调个闹钟,每隔一个小时来给你量体温看看你,你看可以吗?”
秦素没力气和他绕来绕去了,就说“随你。”
刑文飞又为他把被子盖好了,这才准备离开。
这么看裹在被子里的秦素,总觉得他特别单薄,有点可怜,以前都没觉得他这么单薄。
刑文飞出去了,关了秦素卧室的灯,替他把门拉过去,然后去找客房。
客房其实是秦素父母的房间,秦素父母不太喜欢城市的生活,一年到头整体算下来住两个月算多。所以这间房利用率不高,但里面依然有着秦素父母留下的很多痕迹。
秦素的床是1.8,这算是标配床,不过刑文飞都觉得这床太小了,此时再一看客房的床,只有1.5,他更觉得这床小,而且长期没人住的房间,又是老小区里,秦素家3楼,房子外全是高大的香樟树,于是,鼻子对异味极度灵敏的刑文飞就觉得这房间里混合了湿湿的霉味和老年人才会留下的味道,这可真是要他的命了,他完全没办法在这间房里多待哪怕一秒钟,所以进去站了半秒钟,他就落荒而逃,又跑回秦素的房间了。
虽然秦素的卧室也不能说多好,但至少全是秦素的味道。
秦素满心以为自己可以安静地昏睡会儿了,没想到刑文飞又跑回来了,不仅跑回来,还坐上了他的床,在窗户外的路灯的昏黄光线里开始脱衣服,秦素懵了一阵,“你干什么?”
刑文飞不管不顾地,只穿了一条内裤,滚进了秦素的被窝里,秦素自己觉得冷,但他其实在发烧,对刑文飞来说,他的被窝是很暖和的,刑文飞抱住了他,将鼻子埋在他的颈子旁,说:“别赶我走了。真是受不住你租这个房子,太简陋了,到处都是霉味和老旧的味道。要不,你去我那里住吧。”
秦素:“……”
秦素冷着脸道:“这是我自己的房子。”
刑文飞:“嗯?”
秦素:“这是我自己买的房子,你既然不喜欢,你回家去行吗?”
刑文飞:“……”
刑文飞尴尬地不说话了,很想转换思路吹捧他的房子,又觉得太生硬,于是只好闭嘴。
他的腿搁在秦素的腿上,手摸到秦素的腰上,秦素真是拿他没办法,说:“你别碰我。”
刑文飞偏要把他抱紧,秦素发着烧,特别暖,因为暖,就更带着他身上特有的一种味道,可能是每个人固有的一种体香吧。
秦素本来实在不想和刑文飞说什么自己有hiv暴露的事,但发现自己不说,刑文飞简直是把他的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要说两人最开始会搞到一起去,秦素虽然觉得有自己意志不坚受刑文飞美色诱惑的原因,但追根揭底,难道不是刑文飞仗着自己年纪小,特别不要脸吗?
即使秦素此时脑子晕晕乎乎,但也能很清楚地回想起三年前的事。
当时,刑文飞来了s城,给秦素打电话:“秦教授,我来s城有事,想约你吃个饭。”
秦素当时和刑文飞已经有一些交道了,算把他当成了一个朋友,既然对方相约,也不好直接拒绝,就答应了。去了饭局,也不只是刑文飞,还有几个其他客人,有隔壁高校的和刑文飞公司有合作的教授,也有另外的公司的老总,还有在政府就职的职员,一桌有七八个人,都是男性,是个很正经的饭局,讨论的也都是行业发展之类,秦素也就放松精神,吃饭喝酒聊天。
刑文飞最年轻,也最热情,和谁都能聊开。
秦素不爱喝酒,但这种场合,也不好一点酒都不喝,所以慢慢喝了两杯红酒。
刑文飞喝得最多,白酒喝了好几大杯,红酒又喝了好几杯,秦素知道他们这种公司老板,大多数酒量了得,不过当时还是有点佩服刑文飞年纪轻轻当老总,还这么会来事。
秦素虽然是做研究的,但因为他的博士生导师行政职务高的缘故,对官场和商场的这些文化有很深了解,认识的人一大堆,不过没有谁像刑文飞这样年轻帅气敬起酒来不让人讨厌,说起笑话来不让人尴尬,吹捧起人来也不让人觉得浮夸的,当时对他的印象是,这么爽快又明朗,笑起来还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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