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耶律洪古在门外偷听已经很久了,不但是把李风月所言她不用药听了进去,还是把方才赌约之事了解的一清二楚。
耶律洪古也不抬手招他们起来,而是直言道:“面前这位女子所言的天还没有拜呢,就不叫你们起来了。不守信用的人,孤可不喜欢。”
太子都已经发话了,一群大夫也无法太过推脱,只能回过身朝李风月作一鞠以谢饶恕,后咬牙屈辱的仰天跪拜并言:“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而李风月可不会是像名士一样就吓唬吓唬他们,见他们将要跪拜就马上搀扶起来,嘘寒问暖的。谁让她今世为女子呢?不顾男人的名和利之后,将会活得更加率真自我。
疵仇必报便是她一直隐藏在内的性格之一,绝不会有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事情发生。
李风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一群加起来近千岁的老家伙们屈辱的跪拜时,耶律洪古来到病榻前,见着李老爷子睁开明朗精干的眼睛靠着墙壁撑坐起来,面色红润再不似大病样子。
耶律洪古便连忙恭贺道:“李老转危为安可喜可贺,灾去了福将来临,定能平安的长命百岁。”
“是太子殿下…和…和二殿下来了,老身有病在身就不便跪礼了。”血放的有些多的李老太爷一扫之前无欲之色,精神前所未有的好又忽感腹中饥饿已经是命一个儿子下去拿食物了,虽是迎合太子然而目光却一直未从李风月身上离开过。
“呵呵,世间的奇女子都犹如这样,就说孤那妹妹,从小宠爱惯了也是一副刁蛮性子,就受不得委屈。”耶律楚材见李老爷子的目光一直望向那得意之情浮现于表的李风月身上,不由出声道。
“是啊,果不愧为我李家人,性格还是一样的强硬不受委屈,就跟他爹娘一样,宁愿跳火也……”说到此事,李老爷子触景生情哽咽起来。
然而一旁的耶律洪古与耶律楚材却是敏锐的捕捉到他言语之中的秘密。李风月(李玥)是李家人?
纵然心中疑惑但两人不约而同的没有再问,反而是他们之旁的易行易娟两兄妹对视了一眼,招呼未打却各自围绕在侍奉主人身边。
虽为亲兄妹,相见也只能遮遮掩掩心中无奈愤怒,但易行也只能暂且压下。
见李老太爷已经苏醒,脸色虽然略有些苍白但精神已经是转好了,耶律洪古也就放下心来。
朝着一旁至始至终都是冷淡神色的二王子看了一眼,耶律洪古深知他的谋划,但外人近前不宜点破,便朝李老太爷道:“李老大病初愈还需静养,那孤便不再打扰了。”
说完在李老太爷的点头示意之下,由三房李密相送耶律洪古毫不拖泥带水的走出府去,只是最后望的李风月那一眼却是有些意味深长。
而见自己所谋又被这银针异士李玥给打破了,耶律楚材自然也是没有留下去的必要,朝李老太爷告辞一声便也出府去了。
至于出了心中一口恶气后的李风月,见满堂众人都把目光望向自己。
唯恐又是要自己写什么药方,李风月脸上不免出现了惶急之色,一旁久违说话的魏闲看了还以为她是迫切于知晓自己的身世,见见亲人,顿时扬起尖细的大笑声对着李老太爷就道:“老家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怎样,这个孙女儿还算不错吧,老夫亲自带来可是救了你一条老命哟。”
孙女?难道这李老太爷自己爷爷不成?李风月满心疑惑。
然而眼睛就一直未离开她身形半步的李老太爷听了魏闲笑谈,精神又好了一些顿时朝还呆愣神色的李风月招了招手笑道:“玥儿,来,你过来。”
见到李老太爷满脸的皱纹扬起,露出一副亲切的笑意,李风月鬼使神差的走步过去坐在榻上,上首伏在他膝前,任由那双老而粗糙的双手抚顺自己的头发。
此刻李风月心里是非常的宁静,也许这就是亲情的力量吧。内心不再漂泊有了一个家,这样的感觉很好很好……
走出李府大门,让耶律楚材没有预料到的是灰衣易行正等在门外,转达了耶律洪古的意思:“李玥那个女人别动。”
转目一望,果然见到太子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耶律楚材并未回易行之言,而是抬手留易娟于此迈动大长腿独自向马车处行去。
二王子走后,易娟银牙咬了咬下唇瓣,直至由青转白隐隐透出了一抹血丝才是出声道:“大兄,对……”
道歉的话语还未说出,就被易行抬手制止了。四下一望,又见易娟脸上露出可怜之色,不得已出言解释道:“一切都不怪阿娟,是大兄无能保护不了你而已。隔墙有耳过多的话也不多说了,各自侍奉好各自的主子吧。”
说完易行也没有去看神色难明的易娟一眼,他能说为了她已经是背叛了太子投入二王子门下了么?心中不安,此事太过秘密除了耶律楚材与自己之外,谁都不能知晓。
耶律楚材上到马车中,把车帘放下不通风的车厢内不但是没有丝毫的闷热,反而透着一股凉爽之意。
望了望车厢四角放置用隔布包裹起来的冰块,耶律楚材笑言道:“皇兄还真是好享受,只怕汴京城内储备的冰块都是被你掏空了吧。一路行至燕云,居然是还没有用完。”
相比耶律楚材绝色异域容颜逊色不少,不过是平凡人相貌的耶律洪古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未急着答话反而是用炭火先把小壶之中的清泉水煮滚,烫过一遍茶叶后才道:“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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