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绣在灌木丛中嘘嘘时总感觉不远处的前方有个奇怪的东西,像个球。但睡眼迷茫也看不太清。于是她做了一个让她好长一段时间都难以释怀且后悔不已的事。就是嘘完后她跑过去看了。
“啊!”
一个头,一个人头。紫云绣刚尖叫出声就瘫软在地。想跑都没了力气,只能手腿颤抖着往回爬去。
只是才爬了两下就被大师兄抱在怀中,五师兄拔剑做防护状,四处看着且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头!头!”紫云绣瑟瑟发抖,弱弱回道。
“……”
五师兄一阵无语,这人活着要杀她时也没见她吓成这样,这会儿死了倒把她吓得瘫,这……他真想不通,只是把地上的人头狠狠地踢了出去。
没办法,就是活人不怕,怕死人。
大师兄却是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没事!没事的!”
紫云绣,不,应该是前世的李云有个弱点。就是怕极了这些尸体、伤口、血。当年考大学时,很多的女生都选择卫校,做护士,或者考医校当医生。这似乎是很多人看来很不错的一个职业。当时同学约她报卫校时她是这么回答的:“我去要饭也不要去当护士。”
当时同学听后很不高兴地驳道:“护士怎么了?多高尚的一个职业啊!”
她是这么回答的:“没怎么。就是太tm吓人了。”
同学不急问道:“护士有什么吓人的,要是你当医生可怎么办?”
“要真是这样。嗯——杀了我!”
路还是要赶的,山路还是要行的。
一路上,紫云绣不停幻想着那个人头的各着样子。有双目圆睁的;有鲜血淋淋的;有血肉模糊的;有皮开肉绽吊个眼珠子撕牙裂嘴的。
紫云绣是越想越吓人,越想越害怕,颤颤巍巍地缩在大师兄怀中像只无助的小猫咪。
本是幽静的山林让紫云绣想成了鬼气森森,本是虫鸣鸟叫让她听成了鬼哭狼嚎。一路上总是一惊一乍地不停问着:“大师兄!你有没听到有什么声音?”“大师兄!你有没看到有什么东西愰过去了?”“大师兄!刚刚那是什么东西?”
大师兄的回答一直是:“没听到!”“没看到!”“没东西!”
终于,紫云绣换了话题。
“大师兄!还有多久到?”
“再过一会就到七家村,我们去那吃顿饭再接着赶路。天黑前赶到狗头村,在那住宿一晚。如果不住狗头村,那一路上要快点,在晚上赶到明武镇。住一晚第二天早上上山。”
听大师兄这么一说后她就没再说话了,其实她是要上厕所了。她就很奇怪,大师兄他们怎么不用上厕所呢?
“大师兄。”
“嗯。”
紫云绣没好意思说,因为她现在不敢脱离队伍离师兄们太远,但又不能让师兄们陪着,好尴尬啊。
于是,紫云绣没有再接着说了。
过了一会。
“大师兄。”
“嗯?”
最终还是没说出口,但马背上颠的她太难受了,她的表情已经开始痛苦。由于背对着大师兄,他看不到。
“大师兄。”
紫云绣声音已经开始打颤了。
“你怎么了?”
“还有多久到七家村?”
“快了,最多半个时辰。”
“哦!”
半个时辰相当一个小时,紫云绣听到这个答案后极是绝望,连一个“哦”字都好痛苦。
“你怎么了?”
“我好想尿尿!”
“……”
大师兄停下,把她抱下马后她却是站在原动没动。
“快去啊!”
“我……”
“怎么了?”
“害怕!”
“有师兄们在,没什么好害怕的,况且现在是正中午。阳光正好。”
阳光是好,可是树木也很茂盛啊。好在这离村不远,灌木并没有无人迹的地方茂盛,想来是村民砍了当柴火了。
站了一会,忍耐到极限的紫云绣还是牙一咬心一横向一丛可藏人的灌木走去。每走一步,脑子中都有一幅恐怖的画面出现。
“啊——唔——”
只见一声大叫之后紧接着她就哭了起来。这她没有跑,因为她跑不了啦,再跑就尿了。刚一看到灌木丛中的尸体她就吓到差点就流了,现在要是再跑一下那铁定尿。
“唔——”
师兄们没有再问她怎么了,因为当他们飞奔过来时已经看到了那具尸体。他俩很无语,为什么一具无伤害的尸体能把她吓成这样。
尸体满身鲜血,且动了下。
“啊——”
紫云绣哭得更大声了,而且紧接着来了句让两师兄满头满脸刷黑线的话。
“唔——唔——尿了。”
“……”
丢人啊!太丢人了!居然在两男人面前尿身上了。这要是传出去还要怎么活啊。
现在好了,什么也不用怕了,要独自一人去换洗衣服了。
这种山涧,有很多溪流,太阳虽然当晒着,水温依然很凉。
洗完回去时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那人撒气,没事躺那灌木丛中干嘛,活生生把她给吓尿了。其次就是封口,这事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了。
那人被两位师兄挪到了路边,两人紧皱眉头,想来是在犹豫应不应该救他。
紫云绣却是不管不顾,走过去直接一脚踢了过去。
“唔——”
一声闷哼。原本有些结痂的伤口被她一脚又开始流出鲜血来。
“呀!他流血了。快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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