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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要踩着同伴的身子过去,云殊何时有过这种遭遇,不由得心头一紧,好似有只大手拧住了他的良心。
“愣着干什么,小玉姑娘落在一帮土匪手里,还有活路吗?”
云殊再一惊,看看怀里容颜出众面色苍白的女子,最终还是内心一横,踩过阿天的后背一跃过墙。
墙内传了一声嘶吼,好似释放枷锁的野兽,再无牵挂大干一番。
云殊横抱起天锦,向墙内看了一眼,最终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浓浓夜色里。
“公……小玉姐。”准备趁着夜里离去的阿静,看到云殊将口角流血的天锦抱回当铺时,差点失言。
“她是怎么了?”当铺老板也急忙跑过来询问。
“应该是中毒了。”云殊面色沉重眉头紧锁,额头全是汗水。将天锦放在塌上,两指按上她的脉搏,静默片刻瞬间要来笔墨,在纸上开出药方。
“麻烦老板快去药铺将这些药取来,人命关天,还请尽快。”
“哎,你等着,我马上就回。”
阿静坐在床头,忘记了伪装,眉宇间透着一股不适龄的成熟:“怎么会这样?”
云殊看着天锦昏睡沉沉,狂跳的心脏难以平复,他摇了摇头,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一会儿,老板果然连跑带喘的带药回来,一边将药交给阿静让她去煮,一边将袖里的信纸递给云殊道,“公子,你开的药方其中几味我们镇最大的药铺也没有,他们就依据你的药方又备了些其他解毒的草药。你看看,还可用?”
云殊展开快速浏览,点了点头,“可以用,但是药效会减弱。”
“唉,还是先救人吧。”
天锦昏睡了一夜也没醒,但服药后毒性明显被压制了许多。
天刚蒙蒙亮,莎莎就灰头土脸的跑了回来,大喊道:“成了成了,妈呀,可哭死我了。”
阿静连忙将她拉进里屋,斥道,“你小点声,别被人听了去。”
“没事,你邻居大门关着,还没起床了。”莎莎挥了挥手,拿起旁边的水就大口大口的喝上。
云殊也顾不得许多,立马拽过她问,“情况怎么样?你哥了?”
“他们……”莎莎用力吞下最后的凉开水,汇报道,“他们好像信了。我跪在屋外哭了一夜,他们怎么问我都说不知道,一口咬定我表姐是被火挡了去路,活活烧死了。妈呀,我嚎了一夜,嚎得我自己都相信了。”
“那你哥了?”
“我哥被抓了。”莎莎突然尖叫起来,拉住云殊的衣袖,愤恨道,“那贪官见势一口咬定是你们放火杀了新娘,现在正通缉你们了。你们昨晚怎么回事,怎么就露陷了?”
一想到此云殊叹了口气,面色沉静,思绪片刻握拳捶在窗檐上:“我现在去救你哥。”
“啊,你一个人吗?我陪你去。”
“不行,你现在是新娘的表妹,不能露面。”莎莎也要跟着,云殊抬手拦下她,然后转向当铺老板,“你按照原计划行事,正好也吸引他们注意。”
“好。”
云殊看向床榻上的天锦,握住她的手,喃喃低语:“你放心,等我回来,就带你走。”
“咦?她怎么还有心情躺床上睡觉啊?”莎莎正要去骚扰,被阿静一把拽到旁边去。
云殊有些不舍的放下天锦的手,从后院出去,直奔衙门。
当铺老板向阿静和莎莎交代了两句,从正门走出。一跨出大门,立马哭丧着脸,一路哭嚎女儿,引得旁人侧目。
这一路哭进县衙门,见到县令爷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他的大腿就哭:“我的女儿啊,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县令爷被折腾得一宿未眠,见到号丧得更烦,一脚将他踢开:“滚蛋,你女儿在那边。”
当铺老板被踢到一旁,看到不远处有个焦尸,看都没看一眼立马就扑了过去,老泪纵横:“我的女儿啊,你日子还长着了,怎么就走了啊?这可让我怎么活啊?”哭着哭着又转向县令爷,“大老爷啊,你可要为我女儿做主啊。我女儿嫁到你家可是活得好好的,这才一转眼,怎么就被烧死了?”
“那是被一群贼子给放火烧死的,什么事?还不快把你女儿的尸体背回去。”县令官翻脸无情,面目狰狞,眼里尽透露着嫌弃与憎恶。
死了女儿那就是去了半边天,当铺老板哪肯作罢,依旧死活求做主。
县令官正烦得要下狠手时,忽然有人急报:“老爷,不好了。有人硬闯大牢,要劫囚。”
什么?
县令官一惊,转念一想,定是昨日的人来救同伙了。
“来人啊,跟我一起过去会会他。”
“大老爷,你不能走啊,我女儿不能枉死啊。”当铺老板再次拖住了他,苦苦哀求。
“滚开。”县令厌烦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碎银子,狠狠砸在中年男子的脸上,凶狠道,“回来再让我看到你,就打断你的腿。”
县令官匆匆赶到看押犯人的地方,里面已经打成了一团,云殊已经将阿天从牢里带出,眼看就要冲进前院了。
“给我抓住他们,一个别让他们跑了。”县令官愤然怒吼,见他们身手了得,连忙又喊道,“弓箭手了?给我把弓箭手都调过来。”
听了命令,那群人中才有人想起用箭,连忙到别处去取。这里纪律散漫,不注重训练,落了灰的弓箭抓在瘦汉子手里,别说瞄准了,连拉弓都吃力。
在云殊和阿天将他们打得七零八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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