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夫人沸腾的怒火被林易元这句带着无奈的话浇灭,留下的却是继续升腾的尴尬和对凤锦母女愈加的愤恨,果不其然是狐狸精!老的抢走了谦宋的真心,现在小的又来抢我的元儿。
荣华夫人暗中捏紧双手,绝不允许,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元儿,”荣华夫人抬头看向林易元,“你要照顾凤……锦,我不管,可是,你别忘了娘亲在家等你呢,你就这样照顾娘亲的?”
荣华夫人散了怒火,眼睛就那么看着林易元,表情中带了些幽怨和失落。
林易元心中反而生了些愧意,父亲常年不在家,京中仅有自己与娘亲,她又与亲姐姐不睦,无论因由,她确确实实仅有自己一人可以依靠。
虽说娘亲行事有些乖张,但也情有可原,除了心里的孤闷,也是出身导致的,虽说父母早逝,但出生富贵,从小就有兄姐的呵护,长大后又嫁得好,虽说丈夫不在身边,但纵观整个暄照,她确实有嚣张的资本。
这般想着,林易元心中对荣华夫人对凤锦的排斥也少了些责怪,可能就因为在意她的人少了,才如此害怕自己被人抢走吧。
最终,林易元把荣华夫人对凤锦的一系列情绪都归结为了害怕自己被抢走。
这样一来,林易元也就更加对荣华夫人产生愧意,对荣华夫人的行径也多了些宽容。
“母亲,您放心,孩儿今后会早些归家的。”林易元暗自叹息一声,最终对着荣华夫人道。
“真的?”荣华夫人抬眼看向林易元,眼里小心翼翼的含了些探究和怀疑。
“真的。”林易元点点头,还带着些少年青涩的身影已经可以让人放心的信任和依靠了。
得到了林易元肯定的答案,荣华夫人满意的笑了。
她转了个身,面对着大门道,“红鸢,摆膳吧。”
听着从屋内传来的声音,虽说没有明显的喜色,但已经足以让外面那群心怀忐忑的下人们把心放回去了。
众人满面笑意,对视一眼,均是庆幸,红鸢急忙应了一声,“知道了,夫人。”
不管心思如何,征北将军府的下人却是训练有素,不一会儿就把早就准备好的晚膳摆好了。
望了眼站在周围的丫鬟婆子们,荣华夫人不耐的摆了摆手,“你们下去吧,这儿不用人伺候了。”
“是。”不问因由,下人们福福身,老老实实的往外走。
“母亲,请用膳吧。”林易元也不阻止,抬手给荣华夫人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她的碗碟里。
看着儿子如此孝敬,荣华夫人心中最后一丝怒火也不见了,她夹起那箸子菜肴放进嘴里,满足的笑了。
“母亲,从今日起孩儿便会上完武学课才下学回家。”虽说荣华夫人早已知晓,但林易元还是耐心的给她讲着自己的一些情况。
“嗯,自己努力学,等……等你爹回来了,看到你如此优秀,他定会高兴的。”荣华夫人想到那个真那么狠心一去不回的男人,心脏狠狠地揪了一下,但一想如此优秀的孩子是他们二人的血脉,她又忍不住笑了。
错付真心又如何,最后和谦宋在一起的是她,有了谦宋血脉的也是她。
早在十多年前的那一天,冯雨柔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她又何须恐惧,只要有元儿在,她与谦宋之间的羁绊就斩不断,她还有半辈子的时间和谦宋耗呢。
她怕什么呢……
荣华夫人提到林谦宋,林易元也有些激动,虽说他与父亲相处不多,但对他的感情却不薄。
林谦宋虽然人不回来,却会经常送一些东西回京,也会给林易元寄一些书信。
父子二人的心就由薄薄信纸牵连在了一起。
可以说,林易元对林谦宋的孺慕之情并不比从小就待在父亲身边的人少。
因为远在东北的林谦宋,林易元母子二人这顿平凡的晚膳又增添了些淡淡的愁绪与思念……
另一边,隆兴帝等到凤锦从寿仁宫回来了,才从凤栖宫离开。
虽说不舍,但冯皇后明显没有留人的打算,而只要面对冯皇后,隆兴帝再多的天子脾气也被磨得差不多了,他也很懂得满足。
凤锦笑眯眯的看着隆兴帝一边和冯皇后告别,一边暗自对自己使眼色。
凤锦对着隆兴帝无奈的摇摇头,笑话,没看见自家母后脸上越来越明显的不耐吗,她怎么可能为了一旦在母后面前便没了原则的父皇得罪母后,那才是真正愚蠢。
所以,凤锦只能对隆兴帝爱莫能助。
见自家小闺女没心没肺的傻笑,也可以说是明晃晃的嘲笑?隆兴帝瞪瞪她,只能死心的离开了。
隆兴帝的身影还未远去,冯皇后告诫性的拍了拍凤锦的脑袋后,便转身往里走。
看着自家父皇瞬间僵硬了的背影,凤锦没良心的笑了笑,也跟着往里走了。
再说隆兴帝,因为与冯皇后独自呆了这许久,他也没打算再入后宫,只想着回龙腾宫处理政事。
哪知,刚刚拐过一个拐角,就见眼前长廊不远处站了两个面容还有些模糊的人,直直挡住了隆兴帝的路。
隆兴帝还未有什么反应,身后的钱金福等宫人却是瞬间戒备起来,还以为是哪些目的不纯,想要与隆兴帝来个偶遇的宫女。
隆兴帝虽有些不悦,步子却依然未停。
随着隆兴帝一行人的靠近,却是认出那两人便是丽妃与赵凤青。
钱金福暗自松了口气,却又在心中疑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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