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了悼词,众人依次鞠躬,一切流程都结束之后,本应请渊祖“上路”。正在此时,遗属中为首的女人忽然大喊一声:“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宝叔:不悦张夫人,无论有什么事情,等渊祖的后事都办完了,在正式会议上再说,不可以吗?这可是你丈夫的葬礼!
张夫人:冷冷我只怕如果不在渊祖面前说,以后更有人不认账了!
隐息:没错,现在的不可信分子太多了,混入我们凌烟社内部的奸细也太多了,有些话还是及时说出来比较好!
随着隐息的表态,在场不知多少人都齐声应和,悟空心中明白,这都是吉元、缪伦之流。作为一个旁观者,悟空清楚,有场好戏上演了!
只听张夫人缓缓说:“渊祖临终有遗言,他嘱咐我一定要及时公布,遗言就是一切不变,按原定计划办事!”
宗太: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吉元:哼,这还听不明白吗?渊祖的意思就是,谁能保证一切不变,谁才能继承他的大业!
宝琼:强忍不满渊祖是在我面前去世的,他那时根本话都说不出来,又怎么会有这种遗言?
缪伦:不是听说渊祖喊过您宝叔的名字,您宝叔才会赶过去吗?说明渊祖有段时间可以说话的,又为什么不会留下遗言?
“一位弥留的老人反复说宝叔的名字当然简单,但是要说出这么清晰的遗言,以渊祖这半年的健康状况,那是不可能的!”
说话者声如洪钟,语气坚毅,让“四枭”不由大皱眉头。这个人是贞元国的一位开国勇将,深受渊祖信任,名叫“恭德”,也是天策军的一位高级军官。吉元曾经试图收买恭德,结果碰了一鼻子灰,还被恭德告发到渊祖那里。为此,吉元被渊祖严厉批评,“四枭”对恭德就更为厌恶与忌惮。
张夫人强压心虚,再度强调:“反正我就是听到渊祖的遗言了,你们谁能证明他没有说过吗?难道我的话你们也敢质疑吗?我看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人,渊祖才会被气死的!”
宗太立刻反驳说:
“渊祖到底是被谁气死的,历史自有公论!现在事关国家、人民以及我们凌烟社的未来,仅仅靠一面之词,不能断定渊祖究竟有没有说过这种话。再说,渊祖这半年基本都是半昏迷状态,说出的话,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
渊祖临终前,急招宝叔,也是反复念叨宝叔的名字,身边医护人员和警卫才敢确认,匆忙打电话给宝叔。而这整整一句话,渊祖可能反复念叨,直到让人听清吗?
另外,众所周知,宝叔对于改变现状一向有所建议,如果渊祖坚持“一切不变”,那么他临终前应该想见的是隐息,而不是宝叔,大家说,对不对?”
天策军将领恭德与知节等立即大声应和,一向支持宗太立场的辅机、房乔、弘慎、克明也纷纷响应,就连最普通的警卫人员和服务人员都高声喊“对”!其中居然还包括悟空。
悟空喊“对”同时,心中暗暗说:“隐息啊,虽然你对我不错,但这个叛徒还是不可信分子什么的,人家说话是真有道理啊!你们呢?编瞎话还真是瞎啊!”
不知过了多久,大众赞同声才平息下去,而隐息这时突然转移了话题:“我们的宗太副行政长,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要请教。”
宗太:尽管说。
隐息:有人指控你,挑动一些民众,借口哀悼静宇先生,实际上大肆污蔑、攻击我们这些忠于渊祖的高层卫士,你有什么解释吗?
宗太:皱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吉元:冷笑还用问吗?当然是为了给你当行政长铺路!
宗太:我从来只想做事,不想当官!我绝对不会为了一己野心,做一些龌龊阴暗的下贱勾当。
吉元:怒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指桑骂槐!
宝琼: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可没听出宗太在骂谁,是某些人心里有鬼吧?
宝叔一番话,立即引起大部分人的哄笑,而张夫人、吉元、缪伦一党则个个面红耳赤,却又不敢应答。
隐息:好了,宗太,你应该知道规矩,如果你涉嫌重大指控,就应该暂时放弃自己负责的一切事务,等到调查清楚你确实没有牵扯其中,你才能恢复职权?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了,难道渊祖不在了,你就要破例吗?
知节:怒你们想夺宗太的权?凭什么?
隐息:不凭什么?我只是让宗太自己选择,如果他觉得现在可以无所顾忌了,那么他就必须承担所有后果,哪怕是凌烟社的分裂
听到隐息的威胁,宗太知道这并非简单的恫吓,隐息一党毕竟掌握着国内的部分力量,如果现在公开翻脸,必然导致分裂恶果。
宗太想到这里,向知节等人打了个制止的手势,说:“既然有这样的指控,我会暂时交出手中的一切事情,交给辅机、房乔他们处理。我等候组织上的调查。但是,我想问问,你们掌握了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吗?”
隐息:深有意味地一笑放心,我们有一个证人,但是为了保护他,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会让你看到。
恭德:怒哼,你该不会随便找个什么人来诬陷宗太兄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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