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原路返回,回宫交差,林重阳等人则回住处,很快林毓隽等人也回来。
一进门,孙机就嚷嚷头晕,“哎呀,我晕,快扶着我,我一定是被他们砸晕了,京城百姓太热情让人承受不住的热情。”
他倒在赵文藻怀里,“赵兄,后不后悔定亲啊,现在满京城的花花姑娘给你挑呢。”
赵文藻笑道:“我不后悔,倒是你可以去细挑慢选,怎么舍得回来。”
陆延则好奇地凑到林重阳跟前,“重阳,给你丢花的姑娘是谁?”
林重阳诧异道:“谁?满大街呢,你说哪个?”
“就是那个,西长安大街,楼上的。”蓝琇和庄继法几个也来提醒他,他们还催着林承泽、林毓隽快去给林状元下定,一顿嘻哈。
林重阳摇头,“不知道,不记得,有好多呢。”
“你装吧,你小子什么时候金屋藏娇了,赶紧跟兄弟交代,你要是重色轻友,成亲闹洞房的时候,可别怪兄弟们不帮你。”
林重阳:--老子又不成亲,你闹个毛啊。
其他人好闹腾的就围过来,“林状元,给我们讲讲做状元的感觉呗。”
“是啊是啊,跟以前比有什么感觉?”
林重阳:“恍如隔世,一步登天。”
“哈哈哈哈,重阳总结的精确,的确如此。”大家深有同感。
没考中的那些则一脸羡慕地望着他们,决定下一次继续努力,一定要踏着他们的步伐努力前进!
哪怕就为了跨马游街这样风光的事情,也要拼了!
陶元杰笑道:“我瞅着榜眼和探花郎可要被花砸晕了,哈哈。”扔林重阳的花太多,那两人分担了大部分火力。
林重阳扭头看见林承泽,诧异道:“哥,你脸怎么大了一圈。”
林承泽掩面不好意思道:“无妨。”
庄继法和他一直挨着来着,笑道:“被砸的!”众人一阵大笑。
再柔软的东西,不断地砸,人的脸皮娇嫩也不抗砸的。
这一路上,长得好看的那些,一个也没落下,全都被热情地招待着。
就连林毓隽都因为是帅大叔也没少挨砸,更何况林承泽正当青年,形容俊秀,男人最好的年纪。
众人嘻嘻哈哈地说着,陆延道:“我得把这些都写下来,然后给京城快报投稿,第一手资料。”
他们投稿上瘾,当然是用马甲的,不会让人知道真身。
而林重阳是不会投稿的,他有这个时间宁愿写自己的札记,不过他把每一期的报纸都收藏起来,这可是珍贵材料,多少年后,他留给子孙,说不定就发了。
他保存报纸是有意识的,没有塑封不要紧,直接用生漆或者桐油刷过,防腐防水,安全得很,嘿嘿。
因为明日要去礼部参加琼林宴,所以夜里大家也不能太闹腾,街坊邻居们也不好太打扰,入夜就赶紧散了各回各家关门歇息。
第二日一早众人去礼部,参加琼林宴顺便将统一制服——进士服交还国子监官员,然后再从礼部领取新的进士巾帽袍靴。这一次都是深蓝色的圆领袍子,不再是大红的,这套衣服在授官前当礼服,授官后就是常服,以后自己也可以按此制作,不会违制,算是给进士们的样衣。
当然时至今日也已经流于形式,不少人只是穿着参加一下琼林宴,走个过场而已。
琼林宴由一名内阁大学生主持,另外读卷官和殿试执事官们基本也都参加,全都簪恩荣宴绢花。
其实原本簪花并不是那种大红大黄大绿的花,而是秀气精致的点翠绒花,非常精致,只是后来那些礼部官员闹腾新科进士们,就跟闹洞房闹新妇一样的心理,觉得自己当初被闹腾过,一定要闹腾后来人。
所以就变本加厉。
林重阳也就入乡随俗,随便他们折腾自己,戴花就戴花。不过琼林宴比骑马夸街又不一样,都是士子座师们,就不好放肆,所以并没有人再给他们簪大红花,而是簪恩荣宴牌花一枝,这个是御赐的宫花,还有小绢牌一面,上面刻着恩荣宴字样,状元是银牌,其他铜牌。
教坊司会入宴负责娱乐项目。
宴会其实就是进士拜会座师,座师认识新科进士们的合法场合,不过除了前二十名以及早就相识的,其他人也基本没有机会说多少话,毕竟众目睽睽,且人员众多,也没有多少时间好聊。
当然前二十名可以请主考官副主考给写加批,其他人各自找房师,写了加批到时候可以印各自的进士朱卷,之后朝廷印进士登科录,进士们自己也要印同年录等。
所以琼林宴就是给大家一个集体聚会的机会,互相结识一下,此后就是同科进士,感情非同一般,必然要互相扶持的。
宴席之后就是新科进士们去鸿胪寺学习礼仪的时间。
学礼仪的时间比殿试时间还长,起码要两天,各项礼仪事无巨细,学得人头大,不过大家也有窍门,关键的几样学了,其他的到时候看礼部官员眼神,反正总有礼部官以及鸿胪寺官指点的。
等礼仪学成,又赐状元冠带朝服等两套,所有进士都赐进士元宝五锭,其他人没有御赐朝服,这只是状元郎的殊荣。
原本林重阳以为有钱好领还挺高兴的,结果领到手发现是宝钞五锭,那感觉……有一种其实皇帝才是最抠的感觉。
好在状元还是有点好处的,赐给他的袍服有一套状元朝服,二梁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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