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子点点头,“是高了不少,过两年可以娶媳妇了。”
咳咳咳,为什么一到这个年纪说媳妇就是一个随时随地都可以说的话题呢。
别人这么大也没这样啊,怎么到了他就说得这样频繁,他们好像把十三岁的他当成十六岁了吧。
哎,早熟的负面作用。
饭后林重阳和老爷子去散步消食儿,他就说起了昨夜麻绳胡同的事儿。
沈老爷子半晌没说话,最后笑了笑,“小九,有道是借得东风上云端,并没有不对。不过君澜代表的不是兖州沈家,之仪和杨学士也有师生之谊,结亲也是美事一桩。”他拍了拍林重阳笑道:“这是你还小,否则也有人给你提亲,等过两年估计就有人提了,你自己也多留意着。”
林重阳决定不接话,装聋作哑。
沈老爷子继续打趣他,“来小九,给爷爷讲讲想娶个什么样的媳妇,爷爷见多识广,到时候给你物色着。嗯,官宦之家,肯定要知书达理的,不要那不懂事小家子气的,要做好贤内助还得识大体性情善良稳重,不能要那轻浮咋咋呼呼的。”
林重阳望天,搁现代自己才是个初中生呢,结果就要谈婚论嫁?实在是有点惊悚。
“爷爷,咱说点正事行吗?”
沈老爷子正色道:“成家立业,哪里不正经了?再正经不过的事情呢。”
“那也等两年再说?”
沈老爷子道:“这不是先考虑着么,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先想好了,等以后面对花花世界也不会乱了心肠,再多的机会也能认定自己要的。”
这孩子读书做官都知道自己要干嘛,唯有娶媳妇这上头不上心,估计是没想好,而林家一直当他大人处处尊重他,多半是看他自己的意思,不会随便在家里给他定的,所以得提点一下,免得到时候乱了阵脚。
林重阳看出来沈老爷子似乎不想管沈君澜和沈之仪的事儿,那就岔开话题,说他爹娘要来京城的事情,尤其是赵文成和蒋奎。
一听蒋奎和赵文成做的那些东西,沈老爷子果然来了兴致,不再提媳妇的事儿,“到时候你把他们安排在哪里?”
“长河村那里吧,离京城也近。”
沈老爷子还是不满意,“太远了,往返一趟也要一天,还是住在京城好。”
林重阳道:“城里没有那么大的地方。”蒋奎和赵文成的实验室都需要地盘,地方小了折腾不开。
沈老爷子想了想,道:“宣武门外有俩不小的院子,还是当初你囧大先生买来讲学的地方,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他还是去了南边,这园子就留着种菜了,现在正好腾出来给他们住。”
林重阳却不想占便宜,沈老爷子故意拉下脸道:“你小子这是要跟我老人家见外,是不是以后有好东西不给我?”
“当然不是,不见外不见外,这么大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林重阳这样说沈老爷子才高兴,“我也是活一天少一天的人了,你可不能欺负我老人家。”
林重阳呵呵,刚出生的孩子也是活一天少一天,不会活一天多一天啊,您老胡搅蛮缠也是有的一拼的。
中午沈老爷子要午休,他让林重阳不能偷摸走了,要一起吃晚饭。
林重阳也眯了一觉,大约半个小时就起来,然后去沈老爷子的书房看看有什么可看的。
沈老爷子现在看到书基本都是一些吃喝玩乐方便的,怎么把饭菜做得更香,怎么玩才能更有意趣,林重阳甚至还找到了一本未完的手稿。
那手稿内容很杂,算是一个致仕官员的一生经验和智慧,包含了君臣对、衙门见闻、饮食养生、京都旧事等等,甚至还有案头清供、器具等知识和见解,的确非常驳杂。
能写出这种文章的人,必须是有生活有阅历,而且出身钟鸣鼎食之家,自小衣食讲究、规矩良多,具有良好的家族教养和文学修养,而且还要对生活充满了乐趣,否则吃着山珍海味也不觉得香,自然写不出这种文章来。
沈老爷子写这种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
林重阳翻着看完了,就对外面问道:“淮爷爷,还有吗?”
淮叔是沈老爷子的老仆,跟着几十年了,不过可没人将他当老仆使唤。
喊了一声没听见淮叔的声音,倒是冯顺进来了,一脸兴奋道:“爷,小的见到了一个故人。”
林重阳看了他一眼,“什么故人?”
冯顺小声道:“谢小姐的丫鬟啊。”
林重阳纳闷道:“谢小姐,谢昭的姊妹?怎么可能?”
冯顺道:“小的不知道,不过小的看到那绿衣丫鬟了。”
林重阳白了他一眼,“人家也没亲口说是谢家丫鬟,你怎么就那么肯定。”
冯顺嘿嘿笑了笑,挠挠头,“小的冒昧了。”
林重阳看完书,“去看看老爷子醒了没,晌觉也不能睡太久,最好不要超过半个时辰。”睡一个小时足够了,睡多了夜里走了困也麻烦。
他去正屋的时候,东角门走来一个绿衣丫头,朝着他微微一福,“林公子。”
林重阳扭头看去,因为有冯顺之前提醒,他一下子就想起来是齐州书院见过的绿衣丫头,便笑道:“你原来是沈家丫头啊。”
绿渏笑道:“难不成公子以为奴婢是别家的?”
林重阳扭头瞧冯顺,冯顺不好意思道:“当初在齐州书院,小的打听岔了,以为姐姐是谢家的呢。”
绿渏笑道:“谢小姐生病的时候,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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