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把自己的亲身经历代入到春桃身上,借着她讨回一个公平来。
吃过早饭,将一切准备好了,他们收拾好准备去警局。
还没出门,就被门外的记者堵了进来。
摄像机、摄影机、手机的闪光灯、录音笔像一道道射过来的箭一样,齐齐朝他们身上砸过来。
他们的眼睛红而兴奋,里面都是赤果果的想要刨出大新闻的欲/望。
太少见了,这种新闻。
留守在家的贫困孩子,因为贫穷,将自己的身体卖来赚钱以维持生计。
不用想都是一个大新闻。
社会、家庭、lún_lǐ、猎奇观众们所有好奇的东西都囊括其中,谁愿意放弃这样的采访?
有录音笔抵在春桃的身上,那些记者问题刁钻而□□:“请问你一个小孩子为什么没有同龄人的天真,现实的知道用自己的身体去赚钱?是你母亲教的还是怎么知道的?请你回答一下好吗?”
甚至还有人问:“听说你还因为对嫖/资不满的事情,说要告那些人强/奸罪?请问要是他们愿意多给钱给你,你会愿意撤诉吗?”
春桃被周小荻抱在怀里,余杨紧紧的捂着她的耳朵。
她睁着眼,看着他们扭曲的脸,听得清清楚楚。
她在家受委屈的时候没有很伤心很想哭、被老师赶回学校的时候也没哭。
可是现在,她咬着自己的嘴唇,眼泪却慢慢流下来了。
她不懂事,可她并不是蠢。
黑白颠倒、欲加之辞一道道砸在她身上,没有人问。
春桃,你能说说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避鲜07
宋慈航刚进警局就臭着一张脸,昨夜审问嫌疑犯审了一宿,连屁都没问出个什么来,还倒受了些鸟气。
那些家伙像是都合计好了,全都一口咬定,说春桃是村里的童/妓,自己受了她的引/诱,才去嫖的她。
瞧瞧,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将自己的摘了个干干净净。
这还不是最让人觉得憋屈的,这几个孙子居然将事实扭曲变形卖给媒体发到网上,现在uc、微博到处都充斥着关于春桃负面的新闻。
他们甚至找来春桃的生活照片,无良媒体连马赛克都不愿意给受害人打一个,将春桃受到的担惊受怕、委屈都一笔带过,指名点姓的写,一个留守在家为了给家庭减轻负担的少女居然把自己贱卖而在村庄里生活。
黑白颠倒、混淆是非,这些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勾当。
周小荻和春桃被堵在宾馆门口还是宋慈航出动警车将他们带回来的。
宋慈航将车钥匙甩在桌子上,粗壮的腿架在桌子上,一张脸板的像猪脑袋,说:“这些不要脸的东西,人证物证(春桃肚子里孩子的dna)都明摆着了,他们还像厕所里拱来拱去的蛆一样,死犟,还tm的对外报些假新闻。”
他气的够呛,坐下来脑袋血一热差点冲过去。
周小荻还不是,她一直抱着春桃,春桃的眼泪就一直没干过。
她扑在周小荻的脖颈边,小声的抽泣,直到上了楼才轻声问道:“周姐姐,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事?”
周小荻坚定道:“你没有,错的从来只是他们。”
春桃不说话了。
她不懂为什么她没有错,那些人总咬着她不放?
春桃的世界,对就是对,是白色,错就是错,是黑色。
可成人的世界与其不同,他们不管对错,只管利益。
什么黑的白的都不要紧,只要能赚钱,就是红的——钞票的颜色。
余杨跟在周小荻身后,见她眉头紧紧的锁着,走过去,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眉心:“别愁了,拧着眉头小心要张皱纹。”
周小荻点点头可还是我行我素。
余杨没办法,想了会儿,对宋慈航说:“你说他们狡辩并不承认自己罪行?我这有个法子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宋慈航抬眼:“你说。”
余杨抿了抿唇:“测谎仪。”
宋慈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这个小白脸,瞧他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爷做派,美剧看多了吧。
这是中国,马山县,是乡土人情,不是什么高大上的侦探节目。
测谎仪。
呵,要不是情形不大合适,宋慈航绝对笑出来。
周小荻也觉得不大现实,说:“这么小的地方从哪来来的测谎仪,更何况由测谎仪检验出的东西是否真实有效能被警方接受?”
余杨回头看着她:“我既然说了,当然是有法子弄过来的,这个你不用担心。测谎仪当然是测谎,更重要的是心理战术,从根基击败嫌疑人的心理防线,从而达到目标效果。”
他的话说的一套一套的,周小荻觉得他不像是她认识的余杨。
余杨瞧她细细的看着自己,问:“我脸上有东西么?这样一直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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