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来了。”
余笙心满意足的应着,聊着聊着就又担忧起来了。
“你说,这就是个临时团,他回来以后还在那个小公司里,不是又耽误了吗?”
程沧扶额,“你能别总这么提早担心嘛,以后的事儿谁又能知道。大不了他要是乐意,我把人给你签过来,我这位置也不做了,换个工作,天天就跟在人家后头当跑腿的小助理,每时每刻给你汇报,你看行不?”
余笙给他逗乐了,咯咯直笑。
一瞥眼看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年殊昀,吓得魂飞魄散,看着他一脸怨气冲冲的表情,便跟程沧简单说一下就挂断了电话。
年殊昀早就站在墙角了,听了有老半天了。
都不用问,只言片语间就能知道是跟程沧讲的电话。
余笙上一秒还是笑声连连,这一秒对着自己就是苦相。
年殊昀心里头更是委屈。
他憋着心里头的不快活,声调都低了两个度,压在舌头根子发出来的闷闷的一句,“差不多点儿该吃饭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余笙挂了电话,便看到何屿安回的消息。
她知道何屿安这段时间得是忙起来了,好容易他在线,抓紧时间就说了起来。
头都没抬的应付了一句,“你看着办吧。”
年殊昀倒抽一口气才将火头浇下去一些,一边默念着不生气一边望向余笙,就这么突然喊了她一声。
“阿笙。”
“嗯?”
余笙倒是短暂的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见他没立马接话,又低下了头。
“我爱你。”年殊昀就这么说了出来。
余笙满心的奇怪,不知道他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讲来也奇怪,年殊昀不是习惯主动告白说这等肉麻情话的人,他说过最多的场合,也就是在床上就着荤话说,那都是不能作数的。
余笙听进了耳朵里,却听不进心里。
心脏依旧保持着原速度跳动着,没有任何的波澜。
年殊昀看着丝毫除了略微惊讶没有丝毫其他反应的余笙,顿时不甘心起来,这同他设想的不一样。
不该是这样子的。
余笙听到后,不该是惊讶的捂住嘴巴,然后突然扑进自己的怀里,哽咽着重复我也爱你这种类似的话吗?
于是乎年殊昀又说了一遍。
用了近乎喊的音量。
“我爱你!”
余笙这时候也结束了聊天,抓着手机起身,经过年殊昀旁边的时候,因着他没完全站直,她稍稍伸直胳膊就能碰到他的发顶。
带着无可奈何的笑容,余笙揉了揉年殊昀的头发。
“嗯,知道了。”
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想要回应的意思。
年殊昀说不清楚,但他意识到了。
有什么是已经回不去的了。
今天的电话来得尤其的多。
平时几天都安生着的手机今个振动个不停。
号码她再熟悉不过,多年前便倒背如流,每一份表单上监护人信息一栏填的都是这个号码。
是余笙父亲打来的。
她急急忙忙的“嗯”了一声,示意自己有在听。
开场的对白还是一如既往的客套,带着些许无话可聊的尴尬,每一通来自父亲的电话,都是相似的开头。
“最近过得怎么样?”
“挺好。”
“工作顺心吗?”
“还好。”
“吃过午饭了吗?”
“嗯。”
“那,吃的什么呐?”
“随便吃了点。”
问到这里的时候,余笙听到父亲的下一个问题才起了一个语气助词,就被强行打断了,那头传来了些许窸窣的声音,隐约能辨出是另一个的说话声。
是母亲。
还是这样子,每每父亲打电话,母亲都不说话,但却一直在旁边听着,指挥着父亲该说什么,该问什么。
母亲是主导者,父亲是传话者。
那时候余笙刚上大学,羽翼刚丰,终于从父母身边来到了更为广阔的外边,好不兴奋。
对于余笙来说,她的大学生活还要比其他人多一层意义:终于摆脱了那暗无天日的控制,终于挣扎出了那扭曲的言语。
余笙从不主动打电话给父母,在开学的两个星期后,母亲没有如愿等到余笙的电话,便急不可待的拨了过去,闲扯了几句,便嗔怪起余笙来。
“你这个大学上得倒是好,一点儿也不想我们。”
“呵。”余笙无比清晰的哂笑了一声。
余笙的眼眶里尽是热泪,在灯光的反射下,闪着破碎的光亮。
母亲在那头足足沉默了一分钟,便挂断了电话。
许是心寒余笙的冷漠,母亲没再主动打过电话,来了电话也都是父亲负责说。
余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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