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带着胜利和蔑视昂高了下巴,轻飘飘的看向年殊昀。
如同众神俯视众生一般。
程沧隐隐挑起一丝笑意。
“我相信你是明白我的意思的,没什么事儿就先回去吧。”
轻飘飘的逐客令。
年殊昀如今算是真明白了那时程沧意味深长的表情,还有余笙数次有意避开自己接电话。
绕来绕去就是个程沧,不能让自己知道。
他狠狠地按断了电话,还没来得及质问余笙,就被她用尽全力照着脸丢过来的抱枕给砸懵了。
余笙一把夺过了手机,怒气冲冲的瞪着年殊昀,“不会说人话就别说。”转头就想走。
年殊昀扣住余笙的手腕,慌忙间也没顾着力劲,她咬牙忍着腕上快要断裂般的疼痛,心头一个不耐,身子一偏甩手就往年殊昀脸上招呼去了。
他早有准备,轻松松的就在半道截住了余笙的巴掌。
满眼带着些丝丝缕缕的难以置信,目光里翻滚着哀伤,来来回回在余笙的眸子上拂过好几次,最后抿紧嘴唇,就着拉扯的手腕往后一推。
吵过,骂过,却从没动过手。
年殊昀满心的失望,他看不懂余笙了,两人之间七年的感情,却抵不过一个程沧,或者是一个何屿安,还要逼急了余笙跟自己动手。
他本没想怎么样的。
他不知道会这样的。
当看到余笙因着疼痛绞成一团的脸,还有那顺着小腿肚,源源不断往下流着的鲜红色的血液时,年殊昀真的慌了。
余笙捂着肚子,嗓里始终憋着一口气,被疼痛吊着,呼吸上窜下跳全都乱了套。好容易逮到空隙,才一嗓子哭腔泄进了空气里。
“操。”
余笙眼泪流了满面,只骂出了一个脏字。
年殊昀愣愣的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被余笙这么一骂才醒了神,赶忙半跪在她身边,将缩成一团的人紧紧搂在怀里。
起初余笙只是不受控制的颤着肩膀,时不时打出个哭嗝,光是凶狠的掉眼泪,却憋着不愿放开嗓子。
感受到属于年殊昀身上的温热时,她再也撑不住,哑着声音哭喊出来,动静大得仿佛要将满腔的委屈都发泄出来,最后喑哑了嗓子,也喘着厚重的啜泣。
止不住,不停休。
余笙哭得大脑昏昏沉沉,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只知道越发大声的哭出来,年殊昀搂得就会越紧,额头贴得越近。
可能很大部分,是哭这个还未成形的孩子吧。
余笙分明记得,多年前的一次,年殊昀搂着自己笑得开心,一遍遍的吻着自己的额头,轻啄间还说了这样一句话。
“阿笙,给我生个孩子吧。”
年殊昀哆哆嗦嗦的想将余笙抱起,一边还急慌慌的照着手机,嘴里反复就念叨着几句话,“阿笙,你别怕,别怕,我们去医院,我带你去医院。”
余笙疼得满头的汗,这时候反而冷静下来了,只看到年殊昀失了亮光的眼睛,骇红的眼眶,焦急的面色。
一把抓上年殊昀的小臂,余笙忍着如潮水般阵阵袭来的疼痛,摇了摇头,“不行。你,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能,快,快点放我下来。”
有什么东西彻底在年殊昀的眼底熄灭了。
他是明星,是偶像,是爱豆,是艺人,是演员,是公众人物,一举一动都被人放大在镜头里捕捉。
他是不能。
七个年头里余笙没有见过这样子的年殊昀。
眨着那双一贯温柔的眼睛,只不过现在盛满了泪水和悲痛,郑重其事的倒着歉。
“对不起,阿笙,对不起。”
颓然的抱着脑袋,将脸整个埋在膝盖上,一米八八的大男人哭得像个委屈的孩子,也不敢放声,怕吓着余笙。眼泪鼻涕胡乱擦着糊了一脸,狼狈不堪。
余笙颤巍巍的伸出手,轻轻地抚了抚年殊昀的发丝。
她踉跄着往自己的房子那边走去,衣角边附着的鲜血嘀嗒了一路,斑驳鲜艳,好似破碎的红玫瑰花瓣。
期间她回过一次头,抖着嘴唇什么也没说出来。
望着年殊昀的背影,她竟觉得喉头发紧,无话可说。
眼泪又滚落出几颗。
这个时候,就已经产生了些许裂痕了。
余笙通过打通的墙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
这也是为了隐瞒他们之间见不得光的恋情的一种小心思,从外边看就是相邻的两套房子,但连接的墙上早已打通了一扇门。
余笙这边家具等一应俱全,独独缺了烟火气。
她从来都是在年殊昀的那处,从天亮等到黑夜。
一室清冷此时尽数留给了年殊昀。
到达医院的时候,护士看着余笙近乎被鲜血染透的裤子,惊异得瞪圆了眼睛,缄默着准备清宫手术的用具。
余笙死死咬着下唇,冷静的换下垫着卫生棉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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