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祈亮打着赤膊坐在驾驶座上,汗水顺着头发丝往身上滑落,淌成条条水线,一身罗列得漂亮整齐的肌肉汗津津的,弥漫了几分野味儿的男人气息。
陶安宁盯着他这一身古铜色的腱子肉,眉头皱了起来:“你这是干嘛去了?刚游泳回来?”
王祈亮等着她系好安全带,才一脚油门把车开出去:“没有,我去了趟木材厂。”
陶安宁看着他汗不流水的样子,问:“你要装修房子?”
王祈亮租下了陶安宁家隔壁单元顶楼中间门的房子,一室一厅一厨一卫,面积不大,格局还不错,一个人住刚好。
反正王祈亮平时也就是回去睡一觉,白天但凡有时间就都泡在陶安宁家里,所以王祈亮打从租下来房子之后,就一直没收拾过,房东一家搬去了市西区的新房子,老房子里的东西能不要的就全扔下了,有床有衣柜,还留下了一台二手电视机。
陶安宁之前去看过,感觉环境是有点简陋,不过住人还是没问题的,而且王祈亮自己没张罗,她也就没多嘴。
王祈亮说:“不是,我明天还是晚班,所以特意去了趟木材厂挑回来几块板子,打算明天白天有时间,给康康钉个书桌。”
陶安宁惊讶了:“你还会做木匠活?”
王祈亮眼睛盯着前面路况,伸手胡乱在脸上撸了一把:“康康屋里不是有个样板么,我照着原样给他做个新的。”
陶安宁说:“不用那么麻烦,我都打算好了,等到十一商场里搞活动就给他买套新的。”
王祈亮一本正经道:“现在才七月中旬,离十一还早着呢,康康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等你把课桌买来,他早就驼背了。”
陶安宁不太放心:“你行不行啊?”
王祈亮不屑的努嘴:“有什么不行的?我以前也经常自己动手做东西,三四米高的跳跃箱,我自己两天就能装出来一个,我什么不会做?你也太小瞧我了。”
王祈亮那时候嘴角勾出笑容,给陶安宁抛了个眼色,啧,你就瞧好吧。
陶安宁深深的看着人,胸口涌过一股热意,暖流在胸中肆意流窜。
陶安宁说:“明天吃酱牛肉吧。”
刚好遇到红灯,王祈亮停下车,转头看着陶安宁,嘴角浮出表情:“真做酱牛肉啊?那我明天可去早市买了,都要什么东西来着?牛肉,香菜,辣妹子,酱油?”
陶安宁也侧过身子:“不用,我去买,这次我招待你。”
王祈亮胳膊交叉摞叠在脑后,手臂绷出贲张线条:“啧!咱们不是说好了,我负责买菜,你负责做么?这次干嘛要招待我啊?”
陶安宁轻轻一捋自己鼻子:“。。。。。。我想谢谢你,成么?”
王祈亮摸摸脑瓢:“成啊,那这回还给我带一玻璃瓶子么?”
陶安宁喷他:“你一天三顿都在我家吃,带什么玻璃瓶啊!饭桌上还不够你吃的?”
王祈亮就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白牙,侧头瞄着陶安宁漂亮的脸蛋:“也对哈。”
陶安宁瞥了他一眼,扭头瞅着车窗外。
王祈亮的视线就落在了她因为扭动,而显得越发纤长的白嫩脖颈上。。。。。。
陶安宁年轻,漂亮,特别耐瞅,王祈亮喉结滑动两下,身体里窜起一股难抑的火气,眼神却极其安静。。。。。。
滴滴!!!
变灯了,后面车辆眼见着前车停滞不前,连忙按喇叭催促。
王祈亮收回视线,一脚油门下去,跟着前车驶过十字路口。
车子稳稳当当停靠在会馆后门,没到营业时间,门口还没有排起待客的出租车长龙。
陶安宁解开安全带,下车去后车座拿自己的背包。
王祈亮回头嘱咐:“在里面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
陶安宁轻轻唔了一声,抱着包,把后门关上,又绕到副驾驶门前,顺着敞开的车窗,把袋子递给王祈亮:“给你带的。”
王祈亮伸手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呦!还是凉的呢?”
陶安宁抿了抿嘴,挤出两颗梨涡:“我走了,晚上见。”
王祈亮转头目送着陶安宁走进会馆后门,低头打开盒盖,直接伸手捏出一块冰凉的哈密瓜扔进嘴里,凉丝丝香甜的滋味从嘴里一路甜腻到心坎,这种被人关心,惦记着的滋味儿,好多年都没尝到过了。。。。。。
王祈亮正闷头吃瓜呢,副驾驶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对方问:“师傅,南区去不去?”
王祈亮斜眼看了下时间:“去,上来吧!”
一趟活跑得挺顺手,半路拼了两个座,回来连捡人带搭客的载了三伙,等重新把车停靠到会馆正门斜对街的停车位时,之前还冷冷清清的大门口,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停靠了不少车辆。
天色彻底暗沉下来,漆黑的夜晚,霓虹闪烁的光亮,仿若把视线套上了一层隔膜,耳旁充斥着嘈杂混乱的声音,一走一过间,从视觉到听觉所有的一切,都让人觉得血液莫名沸腾,这种感觉,往往最能唤起人们骨子里种种阴暗面的情绪。
王祈亮习惯性把衣服两个半袖撸起来挂在肩膀上,露出贲张的手臂肌肉,从会馆正门走进去,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浓墨般的黑暗,让他眼前出现了一瞬间的失明,然后很快适应了下来。
他沿着通道往里走,正对面有人出来,他侧过身稍稍避让开,对方在擦肩而过时,突然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王祈亮脚步一顿,眯着眼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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