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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林禹年不是秘密,包括林禹年自己也知道, 只是每次她鼓起勇气说给他当老婆, 林禹年都会用很无奈的眼神看她。
既没说好,也没说不, 久了陈诺也不好意思再提, 只能默默等毕业。
连楼管阿姨也给她打气:“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呀!”
陈诺重重点头, 信心满满回了寝室。
这边, 林禹年目送陈诺进宿舍楼,调头往回走, 半路上接到队友余婷婷的电话, 她大咧咧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师兄,有没有空?水槽堵了, 整半天没整好, 过来帮我个忙,回头请你吃饭!”
林禹年笑说好,他抬手看看时间:“等我二十分钟。”
409寝室里, 陈诺拉开折叠桌,把带回来的东西搁在桌上,其他三只忙洗手,纷纷拿碗筷围过来。
鬼小哥飘在半空,越过前面个高的几个姐姐, 眼巴巴的看, 忍不住吸溜口水, 陈诺抬头,问他喜欢吃什么。
鬼小哥矜持的伸出手指,不矜持的报:“这个,这个还有那个”
陈诺挑出凤爪、卤牛肉还有芒果干,供在碗里,又顺手拉开抽屉,抽出三根香烛,轻轻一甩。
噗,香烛不点自燃。被陈诺插进她书桌上的香炉中。
古语云:清香一柱,上可达天庭,下可通黄泉。
陈诺这样做,跟供奉祖先神明其实是一个道理,人与鬼神间最大的差异在于,一个是有形,一个是无形。鬼作为一种能量场,除非附在人身上,否则很难触碰到任何实物,这样一来,要是想供奉他们,只有将实物同样幻化成能量场,才能被他们触摸。
三缕青烟飘散开来,鬼小哥深嗅一口气,似有陶醉,拿过凤爪津津有味吃着,还不忘道谢。
陈诺两手抱臂,斜依在桌上,提醒他:“我有没有和你讲过不白帮鬼做事?”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鬼小哥放下凤爪,呐呐道:“作为报答,我也可以为你办件事。”
其实陈诺并不是要故意为难,而是奶奶叮嘱过,无论人还是鬼,千万不能让他们觉得理所当然,当他们觉得理所当然时,就是她的麻烦开端时。
有所求,就要有所付出,大家公平交易,日后再见面,无仇也无怨。
陈诺暂时没有什么事需要他办,想了想说:“我可以先保留这个使用权吗?”
“当然可以。”鬼小哥点头,小脸透着诚挚:“需要我时,喊我我就会过来,你知道怎么喊的。”
鬼小哥口中的“喊”,其实是御魂的意思。
御魂术在各大密宗门派里不算什么高级术法,譬如茅山一派的降头术,掌控小鬼命门,让其惧怕,从而受人摆布,帮人走捷径去达成一些看似不可能做成的事。
这种术法见效快,但极容易遭到反噬,损鬼不利己。
陈诺曾在一本旧书里看过相关记载,说御魂术的最高境界,不是去控制灵异魂怪,而是让他们心甘情愿为人办事,就像调兵遣将,只有兵将心悦诚服,才能势如破竹。
只是现在能达到御魂术最高境界的术士越来越少,有正义感的术士,将灵异鬼怪一律视作邪门歪道,正邪不两立,必先除之而后快。心术不正的,又只想走捷径,迫使他们屈服,长此以往,人鬼之间的信任快速流失,整个社会已经达到谈鬼色变地步。
窗外天色渐暗,华灯初上,闷热一天的居民和学生纷纷下楼散步,操场上隐约传来欢声笑语。
陈诺把一个土黄色陶瓷瓶给鬼小哥,很小一只,攥在手心里刚好。
“这是给我做的家?”鬼小哥闭一只眼,往瓶口里看。
陈诺点头:“你不能总住我们寝室,再住段时间,其他人会生病的。”
鬼小哥感到可惜,不过能理解,陈诺送他下楼,鬼小哥一步三回头:“陈姐姐,我可以回来找你玩吗?”
“当然可以。”
鬼小哥嘻嘻笑,风一样刮走,瞬间没了踪迹。
陈诺转身上楼,同时给林禹年编辑一条短信发过去:室友让我代转达,谢谢年年的水果,甜甜甜~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林禹年回复,正好阮春婷问她去不去上自习,陈诺应声,手机丢抽屉里,和阮春婷结伴去图书馆。
梅林路的露天排挡喧闹异常,林禹年没听见短信提醒声。
傍晚他帮余婷婷修好下水管道,余婷婷说什么也不让走,要做东请吃饭,末了又喊上陆迟,一伙人在大排档吃海鲜,桌边两扎啤酒。
余婷婷比陆迟和林禹年低一届,短发大眼,尖尖下巴,娇俏直爽,堪称警队一枝花,平时往前凑的男警不少,可她还是和同校的两位师兄来往的多,并且深信一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眼下余婷婷听他俩闲谈近来几宗案件,央求道:“两位师兄,以后跑案子可以带上我吗?”
林禹年笑容温和,委婉拒绝:“王队比我们有经验,你跟他学到的东西只会比我们多。”
他们刚工作那会儿也有师父,这是警队一种不成文的规定。
余婷婷惨兮兮的说:“王队人很好,但他只安排我看卷宗,纸上得来终觉浅。”
相较林禹年的随和,陆迟并没那么好讲话:“想跑案子可以,自己和王队说,如果王队那里没意见,你想跟谁就跟谁。”
余婷婷扯了两下嘴巴,笑说:“陆师兄说的有理,多谢教导!”
陆迟缄默,他教什么了
女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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