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连长说苟小小没讲反悔的话,郑国华就放心了,还由衷道:“这闺女,比你手底下那帮兵懂事多了。”
连长叹了一口气,“懂事是懂事,就是野蛮的很。我手底下要是有她这么一个兵,我比现在还头疼!”他笑了一阵后,忽然有些疑惑还有些感慨,“没想到洪大夫家里还有个这样的亲戚。”
知道一些内情的郑国华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告诉他事实真相——
苟小小虽然寄住在洪家,却是跟洪家没有任何亲戚关系。
郑国华本来就不爱在人前人后说长道短,也想到洪大夫和任良用亲戚这层关系给苟小小打掩护,一定有不能为外人道的原因。所以,他没有找任良刨根问底,也没有到处宣扬。
两位首长和任良看着苟小小追着大魔王满院子跑。
跟大魔王僵持了大半天,苟小小还是没能成功的把项圈给它戴上。
现在大魔王跟任良一样,看到苟小小手上拿着东西,就做惊弓之鸟状。只是任良没有像它一样躲躲闪闪得到处逃窜。
一排二班的那仨偷狗贼,被押着游街示众了一圈后带到了洪家。仨人一副狼狈相,胸前挂着“我是偷狗贼”的牌子,身上粘着菜叶子和鸡蛋壳。
一部分乡亲,跟在工兵营的队伍后面,也到了洪家,其中小孩儿最多。这些跟过来的人,都是为看热闹而来。
连长打了个手势,叫人把那仨偷狗贼押到苟小小面前。
“闺女,这仨蠢货,我就叫给你处置了!你想咋骂他们咋打他们都行!”
那仨吓得抱作一团,都不想步入任良的后尘被苟小小欺压…
一想到苟小小发飙的样子,他们就害怕!
苟小小抬眼逐个儿扫视他们,那平静无波的目光中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安丰乡的食材供应那么紧张,谁家会舍得把那么好的菜叶子和整个鸡蛋往他们仨身上砸!把那么好的粮食浪费在这仨不足挂齿的小人物身上,还不如拿去喂狗。
八成是他们战友为了能够让苟小小看到他们的“惨状”,才故意把他们打扮成这样的。
看着他们,苟小小哼哼两声,阴阳怪气的说:“这菜叶子和鸡蛋壳是谁的杰作,还挺有艺术性的哈。”
听了这话,常斌他们几个笑得特别不自然。
一看到他们心虚成这样,苟小小心里就了然了。不过她并没有揪着这件事不放,反而把目标转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她指着人五人六的任良,问常斌他们几个:“他也是偷狗贼,你们咋不把他带去游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知道吗?”
不等常斌他们有所反应,被针对的任良站出来为自己辩解:“我又没偷你的狗!是他们偷的,我后来发现的…”
苟小小说了八个字,便让他无言以对——
“相互包庇,形同土匪!”
任良语塞了一阵,瞥着一排二班那仨,说:“偷狗,一开始也不是他们的意思,是刘护士怂恿的。”
没想到任大少爷会为他们辩护,一排二班的那仨感激的望过去。
他们更没想到的是,会从苟小小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苟小小抬手一个个指着他们,一字一句的说:
“色、令、智、昏!”
任良辩解:“我又没…”
连长一声大喝截断他的反驳:“错了就是错了,还顶嘴!”
迫于连长的威严,任良只得在心里小声嘟囔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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