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佐廷接着揭晓,拉下右手的红绫,“这幅字,是昨天交到展台的,只展出了一天,所以红羽箭没有我这幅字多,屈居第二,但是,我想只要展出的时间一样长,它可就要远超我的了,这幅字体是仿《孔庙礼器碑》的隶书,隶书练习的人很多,写好的也很多,临《礼器碑》的人就更多,但是此碑文仿佛非由人造,有夺神鬼之功,一直可望不可即,而此贴却得了此碑文之精髓,无美不备,一字一奇,清逸遒劲,纵横跌宕。‘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庄大家也赞赏不已,此句意境甚好,字形又烘托意境,既有热闹春景,又有热闹之外的轻寒。此幅作品是玲珑阁推送的,嘉楠手书,虽然嘉楠手书几字并不是嘉楠公子所书,可能是其弟子所写,但经龙岩公子鉴定,确定为嘉楠先生作品。我们一直认为嘉楠先生山水画很好,今天看到这幅隶书,给了我们惊喜,等下还有惊喜,我先卖个关子。”
“算他有眼光,觉得这幅比他的好。”咬咬喜滋滋的。
“你又偷拿娘亲的习作,小心娘亲罚你,娘亲嘱咐我们要谨慎。”舒朗轻轻敲了咬咬的脑门。
“可以换银子的呀,娘亲写完画完全烧了,太浪费了。”
韩守中心里一阵狂喜,听了两个小家伙的话,难怪嘉楠的画作看起来这么熟悉,原来嘉楠就是雒雪。这几年没见,她倒是心无旁骛,字画的功力渐长,已经可以和大家媲美,不知道棋力是不是也长得这么厉害,那自己岂不是会输的很难看。
两个小家伙叽叽咕咕,谢运江已经揭幕画作的前三名,一幅是龙岩的春晏图,一幅是山水名家方中信的秋山图,还有一幅就是嘉楠的田园居。舒朗当看到红绫从田园居落下的时候,脸突然涨红了,“娘亲居然把这幅也给玲珑阁了,太过分了,不是说好不让别人看的吗?”“嘻嘻,哥哥别生气嘛,谁也看不出那个小男孩是你啊,再说了,我有过那么胖吗?圆的像个肉丸子。”后面的红素还在帮腔,舒朗仔细看看,毕竟现在自己已经大了,不太一样,但是,熟悉的人,还是能看得出的,正暗自生气,听到韩大叔在身后轻轻地说,“结束以后,我买回来了好了,别再纠结了。”
咬咬笑嘻嘻的皱着小鼻子,“韩大叔最好了,只是玲珑阁一直不肯卖这幅,我曾经让秋掌柜找人去试过的。”
“交给我吧,一定不让你俩失望。”
台上谢运江已经快点评完毕,因为春晏图和秋山图都是大画,春晏图人物众多,形态各异;秋山图,飞禽走兽,山高路远,场面壮观,被评为第一第二,田园居中两个小孩子憨态可掬,动物栩栩如生。“.....很多人都见过嘉楠先生的行旅图,静物图,今天拿出这幅来与大家共赏,小儿女活泼有趣,另有一番妙处。今天获前十名的书画作者,我们都已经隆重相邀,原以为可以见见嘉楠先生,可惜,玲珑阁龙掌柜说嘉楠先生已经拒绝了,有些遗憾啊。我们现在就请其他几位先生.....”
咬咬不耐烦听他啰嗦,拉着舒朗和韩守中离开了,“我们走吧,我想去碑林看看,昨天都没有顾上,哥哥,你是不是想去对弈厅?”
舒朗有些犹豫:“可能四强争夺赛已经结束了,我陪你去碑林吧。”昨天的事还是让舒朗有些担忧,这个看似文静的妹妹,不知什么时候就暴烈了,主要是小丫头胆子太大。
“哥哥,你去吧,我和韩大叔去碑林,今天不会那么倒霉碰到小胖子的。再说,他也打不过我。”咬咬看到了哥哥的犹豫,也知道哥哥担心什么。
“咬咬,要以理服人才好,夫子常说——”
“停,夫子都是说给男人听的,我不听,我们走了,一会再见。”咬咬拉着韩守中离开,韩守中对舒朗点点头,表示一切有我。
咬咬和韩守中来到碑林,咬咬一座一座细细的看,时不时比划比划,偶尔也自言自语“哦,原来娘亲是看了这座碑文,狂练这个行字。”
“这个也不错,这个好,我什么时候才能练成这样呢。”
“哎呀,这个哪里好呢,感觉笨笨的,一点都不精巧啊,韩大叔,你喜欢这个字体吗?”
韩守中一直跟在咬咬身边,“喜欢,这字体很有自己的风骨啊,看似笨,却透出圆润,肯定练了很久。你娘应该很喜欢的。”
“对啊,娘特别喜欢,回家临了好多张,我说不喜欢,娘说我还没有那个眼光呢。大叔,你以前认识娘,是不是,我问娘,她说她生过一场病,把生我以前的事都忘记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和我,后来还有哥哥、奶奶,娘亲是不是很可怜呢。”
韩守中和咬咬已经慢慢走到山顶,碑林最高处,两人坐到旁边的亭子里休息。
“是啊,我以前是你娘很好的朋友,不,是你娘的夫君。”韩守中黯然的看着咬咬,他觉得这个聪慧的小丫头应该能懂。
“嗯?那是我爹吗?”咬咬有点雀跃,其实,她昨晚并不是没有这么想过,也觉得这会很酷,终于有人能护着娘亲和自己了。只是娘亲说都忘记了,她也不想让娘亲不开心,不敢多问。
“我觉得是,你觉得呢?”韩守中坦诚的望着咬咬,大手不禁抚上咬咬的发顶。
“我要想想,那你为什么不要我们了呢?”
“一段很长的故事,因为我们做事不够周密吧,所以我和你娘就分开了,一切等你娘想起来再告诉你,由我来说,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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