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是他们修行之人最为重要的东西,有的人终其一生也不能窥见,如果有人天生就有比别人强大的灵力,甚至无需修行,这样的人,该是多么得天独宠。
顾诛低声道:“有的。”
那个手握春温剑,诛杀蛟龙于临江府的少年。天封朱衣侯。
当夜等众人睡了,左临心又溜了出来。他知道自己武功远不如谢歌台和顾长弃,更加不如顾诛。但一段话翻来覆去的记都记不住,左临心自己也觉得愚笨。他在心里默念了两遍,运气于手指间,在旁边的小草上一点。那小草不堪重压的抖了抖,从草间凝结出一个指甲大小的水珠,颤颤悠悠地飞到左临心的手心。左临心伸手去接,那水珠抖了一抖,却散了。
左临心也不气馁。他生来执拗,又极其专注,试到第十几下的时候,终于碰到了那颗草灵,不由兴奋地喊道:“成啦。”后面有一个声音笑道:“恭喜。”左临心转过来一看,果然是顾诛。
☆、第 13 章
说来也奇怪,左临心并不觉得自己技不如人有什么不对,他自己做的不好,再练习就是了,若是做的不好还逞强才丢人咧。但此刻被顾诛瞧见了,不知怎地就忽然就生出了一股子羞愧之心,仿佛是孩童时期功课做的不好,被先生训斥时正好又被在意的人看见了。可顾诛比先生就温柔的多了,他摁住左临心的肩膀,道:“不要用蛮力,再试一次。”
顾诛手掌冰凉,搭在左临心身上,左临心就察觉到有股灵力从他掌心传来,可这力道中透着点冷。他想到顾诛说的适月山,想到顾诛说的终年化不开的雪,忽然问道:“不冷吗?”
他问的没头没脑,顾诛却懂了:“习惯了。”若不是见过这别样的风景,若不是知道这世间的春花柳绿,倒也没觉得有什么难熬。
顾诛道:“定心。”他左手和左临心交握,口中轻轻重复白天左临心忘记的那一小段,左临心听着,就发觉他越说越快,越说越多。上午才念到第二章,此刻竟是一口气说到了第三章了。
如此大的信息一股脑的涌到了左临心的脑海里,他气息不稳,只觉得经脉里气血涌来涌去,脸色涨的通红,下一刻就要喷血而出一般。顾诛一面不停,一面以自己灵力引导,左临心闭着眼睛,并没察觉到他们身边的木灵草灵渐渐凝成了一滴滴的晶莹剔透的水珠,在他们四周浮动。
远处躲在一边的谢歌台睁大了眼睛,悄悄道:“顾诛好厉害,居然能引出所有的草灵唉。”他旁边是大半夜被谢歌台拉起来,以至于不得不陪他一起偷看的顾长弃:“。。。。。。。不,这应该是左公子的力量。你仔细看。”顾长弃说的没错,那些草灵飘动着附在左临心的四周,但并没碰到他,一触即离,显然是以左临心为中心的。
谢歌台道:“可他并没有什么灵力啊。”
顾长弃道:“顾诛说过了,这与灵力的多少并无什么关系。有的人天赋惊人,稍加引导便能成功,只是不会用而已。”谢歌台道:“你是说,左临心有天生的灵力?可我和他交过手,他丹田空荡荡的,全凭一股子蛮力才能险胜啊?”
顾长弃道:“这我也不知。”他看谢歌台皱着眉,一副不满意的样子,又道:“但他只学习了一遍就能引出草灵,绝非凡人。想来是天生的力量,或者。。。。。。”
谢歌台道:“什么?”
顾长弃道:“或者,他曾有过很强的灵力,只是丢了。”
左临心长舒了一口气,那些木灵草灵受了惊似的,纷纷散开。左临心睁开眼睛,道:“我还是记不住。你念第二句了,我却还总想着第一句。”他脸色微红:“我从小就不喜欢读书,书里的诗啊词啊我背多少遍都记不住。”
顾诛道:“无妨。你不用记,这卷书本来也不是用来记的。”他说到:“鳌耋老人在书中说道,他自己深受灵力困扰之苦,本来是盼着能想出一个灵r_ou_分离的法子,却发现,灵力依附于人体而存在,万物有灵,以人为首。是天地不变之规律。”他牵着左临心,问道:“你闭上眼,瞧瞧看见了什么?”左临心闭上眼睛,只觉得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顾诛道:“你再看。”一面说,一面又把自己的灵力传了过去。他和左临心手掌相触,一碰便知左临心的丹田空荡荡一片,灵力进去,只在他丹田转了一圈,顾诛知道这灵力毕竟不是左临心自己的,也只能有临时的作用,过些时候就会如石沉大海,什么也没了。左临心闭上双眼,第一次感觉到丹田暖热,浑身有说不出来的力气,听见顾诛念道:“以气为居,以念为首。”眼前星星点点,光芒汇聚。左临心=张开嘴,顺着顾诛念道:“不仁之念,方物之地。”越念越是顺畅,渐渐地,就感觉身子轻飘飘,地面也开始颤动起来。
谢歌台瞧的清楚,惊道:“这是什么?”
顾长弃道:“别怕。这是他灵力暴涨,引发地灵而已。”那动静越来越大,就在谢歌台担心的要冲出去的时候,就看见远处红光一闪,慢慢地,越来越多的光汇集到一起,如流星般划过来,没入了地面里。
顾长弃惊道:“他居然真的引魂成功了?”
谢歌台道:“成功了?那是于敛的魂体吗?”顾长弃道:“应当是的。”他看见红光没入地面,正是白天他们安葬连步瑶的地方。那片土地剧烈地颤动一下,又平静下来。那些先前已经散去的草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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