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还是个孩子。”
在场在她心里头,现下可全是没成年。
王爷还没来,谭潇月拿了筷子也没吃,就在那儿无所事事敲碗。
敲碗是个极为不文雅的事,放在谭家吃饭,在众人面前时,她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
“叮——叮叮——”
可今天有点不一样。
谭潇月说不好是因为昨晚上出去了一趟导致的不一样,还是今天早上那一幕导致的不一样。
反正就想要敲碗。
“娘娘要是饿了,就先吃吧。”雀生在边上劝说。
谭潇月也没成婚那天“好饿好饿”的情况。她又搁下了筷子,重新对着这餐桌想起事来,说起来今个还要写报告,关于那红玉膏的事情,她们怎么发现,怎么做,都要整合了汇报上去。
她在脑中打了个框架,就听见了走路声。
祁子澜走进屋内时,就见谭潇月坐在那儿,面前明明布好了一切吃食,却是半口没动。
明明成婚时一饿就会连整盒的糕点都吃完。
他朝着谭潇月笑了一下,坐到位置上:“下回不用先等我。”
谭潇月拿起了筷子:“嗯。”半点不带犹豫的。
祁子澜笑意加深。
两人一起用过了饭,用完后擦拭了嘴,顺带还洗了个手。
“殿下,娘娘。小的有事要说。”朱管事站在门口,这时才终于出声。
两人同时看向朱管事。
朱管事朝着两人拱手:“禀报殿下、娘娘。今日京城外头乱得很,听说是郊外有一户人家出了事。在家中地窖里搜出来好些个被困女子。一个个都被囚禁了好些时日,由于家里头基本上没有人寻,到现在才被发现。”
谭潇月微微惊叹:“大早上就出了这么大事情啊。怎么会被囚禁了?是因为被人看上了容貌么?”
装得像模像样。
朱管事继续通禀:“具体是不清楚,不过那宅子是林员外的宅子,平日里都是他家那位小妾霍氏在住。”
“咦,那不就是霍雅秋?娘娘回娘家那天,就有一个仆人特意拿了这家的胭脂,想要给娘娘用。”灵云皱起眉头,“我觉得味道怪怪的,一股血锈味道。”
谭潇月睁大了眼睛:“娘也说那东西不好。”
这两人一言一语,已是隐晦在提点。
朱管事略微顿了顿,皱起了眉头:“莫不是这胭脂膏里头被参了人的东西?”
祁子澜望向谭潇月,重复了谭潇月的意思:“有人专程给你送了雅秋的红玉膏?”
谭潇月看向祁子澜,肯定点头:“是的。我娘发现后,就将那下仆逐出了府。”
这话一出,在场几个人都十分清楚,这事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外头的骚乱,很快就会蔓延到朝堂之上,甚至皇宫之中。
谭潇月见祁子澜若有所思,明白这七皇子还是有脑子的,心里头还算松口气。
她出门在外做事,还真怕这七皇子哪天天真无邪就将她给卖了。
祁子澜将自己的椅子挪了挪,将人整个身子都朝向了谭潇月,先吩咐众人:“将桌上的东西都撤下去。”
几个下仆忙收拾起了桌子,将能撤下去的东西全给撤下去了。
祁子澜将自己的袖子捋高,一脸认真:“我接下来话有些多,你可要细细听了。”
谭潇月不知道祁子澜要说什么,带着点迷糊点了点脑袋:“好。”
旁边这会儿剩下祁子澜信得过的朱管事、角落里的罗书兴,还有谭潇月身旁的两个侍女雀生和灵云。
祁子澜微微俯下身子,一手倚靠在自己腿上,给谭潇月说这问题:“这红玉膏有问题,这事我们现下都知道了。”
谭潇月点头。
“若是我们两个颇为生疏,这红玉膏就是个固宠的玩意。你收下,用了,回头出了事情,在我这儿便必然讨不着好。这是在害你。若是我们关系颇好,你收下用了,传出去后,那就是在害我。”祁子澜这样讲。
谭潇月原先就猜有人蓄意要害祁子澜。说不定最终的目的并不是祁子澜,只是广撒网,谁想到碰到了自己。
祁子澜继续说:“你没用红玉膏,所以我们都暂时安然无事。回头有人查过来,该怎么说你就怎么说。今后在王府里,你时常会遇到类似于这样的事情。关上门来,你的吃穿用度都会由朱管事负责,走出去,一点你的喜好都不要去透露,别人送来的礼,你都交给朱管事和雀生过一遍眼。”
“你长得惹眼,今后出门必然会受到很多人注意。诗会若是不会,就说不会,弹琴若是不想弹,就说不想弹。骑马要是觉得累,就说身子骨不好。一世平安才最好。”
谭潇月没想到祁子澜会与她说这些事,细看着祁子澜。
这会儿的祁子澜没再说甜言蜜语。
他是在教自己如何当好一个七王妃。
祁子澜注视着谭潇月:“这事是我疏忽,先前明明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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