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知道这事,是因为有人将晋妃身边妃子的把柄送了上来。
这件事要搅合成一件大事,还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都是这两人如今说了算数。
皇后抿了一口茶,沉默了许久,思考了许久。
晋妃会选择自断一臂,皇帝会选择在另一个方便补偿晋妃,以力求后宫平稳,让自己的势头不至于过大从而压制前朝。至于那个小妃子到底有没有用红玉膏,都已不是重要的事了。
她缓缓开口:“让人将宫里头的胭脂都查上一遍,处理了便是。人心难测,宫里头的娘娘哪还能猜到做胭脂人的心思。”
这把利剑给了她,她倒是不想用了。
旁边的大宫女犹豫片刻:“娘娘。”
皇后将茶往边上一推:“这事本宫这儿就这么定了。”
皇后选择了轻轻放下。
她是一国之母,太子至今安妥。她没有必要这么早将人赶尽杀绝。
后宫有些人吓得面容失色,侥幸逃过一劫,今后时日安分极多。
皇帝祁政却没有这般将事就此放下:“这老百姓吃穿用度的东西都能出这么大事情,还能让其混到后宫来?该是谁的责?金玉满堂那儿也有卖此等物品,这金玉满堂的二账本又是何等情况?这京城还有王法么?”
气得他当场拍桌。
朝廷众人事后知晓这事,顿时皮紧,一个个如临大敌。
皇帝很快就下达了指令:“此事民间都已涉到朝廷,有朕亲自督办,此案由三法司会同锦衣卫共审。太医院将胭脂染血无用且有害一时,适当告知百姓,万不可让百姓学此等丧尽天良之荒诞事。”
朝廷之上审案,许多事情都暂不会向外透露。
尤其是此案还涉及了金玉满堂,这拥有朝廷背景的销金库。
秋闱在即,谁也没料到皇帝会因为一个胭脂,将金玉满堂的事情提早放到朝廷上。
别说朝廷官员,就连诸多应考在即的考生,这会儿都有点心慌。
谭家方氏让人去仪亲王府送了信,又和谭阳好好聊了聊,让谭阳别管那些个事。谭阳就算考上了举人,那距离做官都还差那么一步,火怎么都烧不到他脑袋上。
家中至今还在朝堂上的谭老爷长子谭坤,由于官位不高,这回必然也不会被牵扯入内。
谭家只要安安分分就可以。
谭阳明白这事,心里门清,认真允诺了方氏:“娘放心,这回秋闱我必然不会有差错。外事寻常干扰不到我。”
方氏安心,温柔遣人给谭阳送上了吃食,让人多注意休息。
谭阳不受朝中事情影响,在家中待了几日后,算着时间返回国子监。
到了国子监门口,他碰到了自己友人,热情打了招呼:“许久不见。”
“啊,谭阳。许久不见!”友人一样兴高采烈打着招呼,“这回回家感觉如何?你妹妹这回嫁人,回娘家的时候有碰着吧?”
谭阳颔首:“是。她看起来比在家里头拘着好,似乎还活泼了点。”
“是啦,成亲前和成亲后就是不一样的。来年你也差不多要成亲了哎。”友人揶揄。
谭阳禁不住笑起来:“你这还操心起我的婚事了?”
友人挑眉:“呦嚯,不然我操心谁?我起码还要再等一两年。想提早成婚都不成呢。”
谭阳笑着摇头。
两人并排朝着国子监里走。
友人扫了眼周圈,含笑低声和他交换着消息:“最近上面儿有点乱。”
谭阳也放低了声音:“秋闱在即,我们还是关注考试更为妥当。”
友人当然明白谭阳的意思,朝着他挤眉弄眼:“这我当然知道。但是你肯定不知道这事到底惊起了多少人。”
谭阳心里头也有点痒:“你知道?”
友人抬起下巴,有点傲:“那是。这事其实牵涉到了晋妃身旁的小妃子,和皇后的一位外戚。前者是因为胭脂受牵连,后者,那可是因为金玉满堂。”
“金玉满堂?”谭阳若有所思。
友人快速说着事:“金玉满堂恐怕要换人弄了。也不知道最后便宜了谁去。可别是宫里头那些个太监。”
谭阳开玩笑:“或许锦衣卫收下了。”
友人一听,眉眼一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也不是不可能。”
两人说着说着,话题到底是回到了科举上:“对了,现下京城里各大客栈该是人不少吧?先是秋闱,很快就春闱。有的人该提早就来了。”
谭阳应声:“是,有些地方确实,到京城要大半年,必然要提早来。”
友人感叹:“真是辛苦。这人一辈子就那么点时间,还不如在地方当个商户,省得吃如此苦头。要是考不上又是一个三年。”
寒门还是难出人才,就这大半年的路费,那都是惊人的开销。
谭阳也不自觉跟着叹息。
友人和谭阳还说了一件颇为可笑的事:“这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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