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背影走了一路。
他有理有据地怀疑,舒迦会妖术。
*****
舒迦的微博粉丝们突然发现,这位寡言少语的白富美博主时隔一个月终于更新了微博。
舒尔迦兮:不洗手了。
——女神怎么了?好久不见,想看你收藏的限量口红后续qaq
——女神今天发自拍了吗?没有。
——是不是和偶像握手了!!!我上次和我偶像握手我也半个月没洗手!!!
偶像?
舒迦看了看今天拽过卫衣摸过脸的右手,左手按住无法控制的嘴角,又揉了揉笑得酸痛的腮帮。
嗯,算是吧。
自打舒迦入驻这个“贫民窟”就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视奸她的唐思潆在塑料姐妹花群里光速呼叫了她。
唐思潆:迦迦你qín_shòu啊!君子动口不动手!
周行之:什么?你还是下手了?是不是骆知简?我上次就觉得你对他有点意思。
舒迦:?
唐思潆:说吧,摸哪儿了?
舒迦:??
周行之:大不大?
舒迦:???
舒迦自知和这两个事儿精解释不清,索性把手机丢一旁,翻身躺在柔软的床上,眼睛被天花板上热烈的白炽灯照得生疼。她闭上眼,随手抓了一个抱枕捂在脸上,眼前突然花花绿绿一片,最终凝成了一张不羁的脸。
骆知简。
这是她那段无望岁月里,唯一的稻草。
而另一边,基地二楼,五个大男孩儿正挤在骆知简的房间里玩uno。
奶哥:“红九。”
妖皇:“绿九!”
骆知简:“……”
萌王揪了揪骆知简的呆毛,提醒他出牌。骆知简看着桌面红的绿的蓝的黄的,脑子里不知为何浮现出的却是那一束摇曳的卷发:“黑……”
“黑?!”萌王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真不是我说,骆爷这几天真没对劲,你们觉得呢?”
余下三人一致点头。
骆知简失神的双眼再度聚焦,他回想起刚刚自己脑子里的画面,半是羞赧半是恼怒,将手里十余张牌一把扔下,扑进枕头甩手不干了:“不玩了,想睡觉。”
妖皇握着手中最后一张牌,痛不欲生——这把赢了可就能从骆知简手里拿到四位数进账啊!可是骆知简已经赖账了,他也只好默默地洗牌,喃喃道:“四个人玩多无聊啊……”
“要不,”蛋蛋手指头顶的天花板,“把舒迦叫下来?”
萌王双眼一亮,疯狂鼓掌:“好啊好啊!赢资本家的钱没有罪恶感!我现在就去——”
“等、等一下!”骆知简手忙脚乱地从枕头里爬起来,“我玩!”
……
“骆爷,你跟我们说实话,你究竟怎么了?”
骆知简看着四双关怀的眼睛,双手紧握又松开,目光坚定、认认真真地回答:“不瞒你们说,我可能……中邪了。”
第六章
“哐哐哐!”
三声敲锅的巨响之后,舒迦站在二楼宿舍外用声音奋力输出:“起床了!”
鸦雀无声。
抬头看了看挂钟,时针已经一点点向“10”逼近,舒迦叹了口气,择了段干净锃亮的楼梯栏杆倚着,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威胁道:“既然你们不起床,那我就只能倒掉奶哥的肠粉、萌王的生煎包、妖皇的巧达汤、蛋蛋的臊子面和……骆知简的冒菜了。”
砰砰砰砰!舒迦话音刚落,四个身影已经衣衫不整地出现在走廊,随手打了个招呼就风驰电掣地直奔食堂而去。
而余下的那一位,正慢悠悠地打开房门,冬季队服懒散地搭在肩上。
回忆起那天秋千上的种种,骆知简花了三天三夜,终于想明白了一点——他当时可能有那么一丢丢动心。
可他骆爷怎么能比别人先动心呢?
骆知简一步步向楼梯走去,在她面前站定,盯着她琥珀色的眸子,忽然伸出双手撑住她身后的栏杆,一股柠檬罗勒的清香迎面而来,早晨喑哑的嗓音低沉地拂过舒迦的耳朵:“为什么只叫我的全名?”
轰。舒迦感觉自己距离爆炸还有一厘米。
“……我还没问你为什么大早上吃冒菜。”
“那一人一个问题,不亏吧?”
舒迦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又悄悄地长吁而出,突然蹲下,从他的“栏杆咚”里逃脱出来,微笑着说:“亏。”
走了两步,舒迦忽然回头,温柔地提醒道:“对了,起床之后记得先刷牙再跟人说话。”
……
骆知简当机立断转过身,悄悄用手捂着哈气——有口气吗?!他明明为了这一幕,还特地用了漱口水和清新剂啊!
骆知简一脸狐疑地走进食堂,舒迦刚刚把他们的早餐端上桌,取下围裙手套,在一旁交叠着两条大长腿,训斥道:“不在出锅十分钟内品尝,是对食物的不尊重,请你们心怀忏悔地吃下去。”
萌王闻言,懵懂地放下手中的筷子,双手合十鞠了个躬:“对不起,生煎包,我向你忏悔。”
……
舒迦受到了暴击。
太可爱了。
离舒迦最近的骆知简忽然伸手,按住她的头顶,硬生生顺时针拧了九十度,边嘬麻辣牛肉边转移话题:“为什么非得大清早把我们喊起来?”
“大哥,”舒迦拍掉他放在头顶的手掌,“假期结束了,你们该复工了。”
哦,复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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