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公司,我也肯定会给你找好后路的。有那么多朋友,总会安排好的。我准备
再给你买套房子,加上现在你自己住的那套,有两个房产本,心里总踏实些」。
处了那么多年,虽说没拿潘桦当正经女友,但钱宏熙对她还是有几分真感情
的。
潘桦淡然笑笑。四十岁的女人,不缺阅历和盘算,这种时候不需要过分给男
人压力。以她对钱宏熙的了解,他刚才说的,确实是他真心所想,只要他有这念
头就行,多啰嗦反倒可能将他推向反面。
钱宏熙不想纠缠在这个话题上,手再次伸入臀沟,蹭了几下,笑嘻嘻地说:
「对了,你的菊花也还没开过,就别留着了,为我绽放一下吧?」。
潘桦白了他一眼:「整天就想着菊花菊花的。那么个脏兮兮的地方,干嘛总
想插?变态」。
话虽这么说,但她其实动了心。作为身上最后一个还没被开发过的洞穴,这
几年里几度面临失守,只是自己拒绝的态度很坚决,钱宏熙又不是非玩pì_yǎn不可,
所以居然一直留到今天。也许必要的时候,该牺牲一下pì_yǎn,加深一下自己在钱
宏熙心中的分量。
潘桦从没能嫁入钱家的妄想,只想能拿尽可能多的好处。她也并非真的不舍
得gāng_mén被玩,只希望能把pì_yǎn卖个好价钱。虽然她不清楚钱宏熙心中所想给她安
排的后路具体指什么,但想必他不可能只有一种盘算,这些不同的选择必有好坏
高低之分,差别只在钱宏熙更愿意为她去争取哪一个。必要的时候添把火,至少
为自己争取个更好的未来吧。
蓦然发现前路难卜的,还有施梦萦。只是与潘桦不同,后者于警惕中抱有希
望,而前者则在期待中隐含迷惘。
情人节后没几天,她又收到来自崔志良的短信,话说得平淡,只是问她有没
有时间出来喝杯咖啡。明明是很短的两句话,她却像着了魔似的反复掏出手机找
这条短信来读,半天下来不下六七次。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对来自崔志良的邀请如此在意——或者她假作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对这个约会满怀期待,远比正牌男朋友范思源的邀约更令她激动。
找借口推了和范思源的晚饭,她将崔志良约到了东苑三区附近的一个小咖啡
馆。有趣的是,这里就是她第一次和范思源见面的地方。咖啡馆里无非就是牛排、
意面和一些商务套餐,他们简单解决了晚餐,饭后又各点了杯饮品,聊了差不多
半个晚上。
在崔志良面前,施梦萦变得健谈,仿佛随便平时不放在心上的小事都能成为
谈资。
即便是当年在高中恋爱时,她似乎都没有这么欣喜于和崔志良的约会。
离开咖啡馆后,崔志良绅士地送施梦萦回家。两人沿着河边的小道,慢慢走
回东苑三区。冬末的夜晚依旧很冷,呼出的气凝成白白的雾,一张嘴就摇摇摆摆
向头顶飘。施梦萦平时很怕冷,但走了二十分钟却浑然不觉。
来到楼下,崔志良准备告辞,施梦萦却鬼使神差地问了句:「要不要上去坐
坐?」。
崔志良犹豫了一下:「有点晚了,你男朋友……」
「他和我不住在一起」。提到范思源,施梦萦突然有些窘迫,急不可耐地想
要解释些什么,「他今天不会过来……」说到这里,她突然觉得有些失言,就好
像她这是要主动邀请崔志良上楼做点不好的事,又显得自己很在乎男友的想法,
只敢在他不在时请朋友到家里做客,改口说:「我请朋友到家里坐坐,他也管不
着」。
说完这句,又觉得不很妥当,再补充一句:「他很豁达,也不管我的」。
崔志良善意地笑:「那行,走了这会有点冷,我上去讨杯热水喝」。
施梦萦此刻心中像有根羽毛在拂拭,既隐隐有些舒服,却又总有一小块麻酥
酥的痒。她说不清自己在期待什么,但总归十分开心。
崔志良并没有坐很久,只是简单喝了杯水,在房子里粗略地转了转,看了看
她的居住环境,还建议她平时在不使用时,最好别把电吹风放在卫生间里。前后
不过一刻钟的工夫,崔志良就走了。可施梦萦躺到床上,却久久难以入睡。
直到睡意来袭,她都没有一分钟想到范思源。
也幸亏如此,她才没有陷入愧疚和纠结。
真正在这几天陷入纠结的人是沈惜。2 月22日,既是元宵节,又是宋斯嘉的
父亲宋英昶的五十五岁大寿。宋斯嘉几个月前就提过这茬,最近几个星期更是几
乎三天一提醒。
宋家没准备大操办,但肯定要把走得近的几家亲戚聚拢来吃顿饭。往年这个
日子,沈惜通常会到场,倒不是只为与宋斯嘉要好,更重要的是,宋英昶是他所
敬重的饱学大家。事实上——世事奇妙——早在他与宋斯嘉两人相识前,沈惜就
与宋英昶有过交集。
那还是在2005年秋季,刚进入大学第二个学期的沈惜想报读《中国古典哲学
精要》的公选课。开这门课的宋英昶教授号称宁南七大硕儒之一,传闻中又是宁
南近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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