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不悦,又很快掩饰起来。凌忘渊昨夜就来了万剑宗,这他是知道的。他素来不喜欢凌忘渊,不过眼下有求于他,也只能勉强忍耐这人在后山晃悠。
谢景离朝凌忘渊微微点头示意,侧身让他二人进了屋。
沈棠走到桌旁坐下,凌忘渊将手搭在他的手腕开始把脉。
凌忘渊凝神听了一会儿,讥诮道,“半年不见,你竟然能把自己搞成这样子,真是佩服。”
谢景离不悦地皱了眉,“这蛊究竟能不能解?”
凌忘渊垂眸不理,抬手在沈棠身上几处大脉上点了几下,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在沈棠的指尖上狠狠划了一刀。又从桌上拿过一个茶杯,接了足足半杯血方才放开。
那血液颜色浓稠发黑,凌忘渊仔细观察片刻,从袖中掏出一个竹筒。竹筒打开,爬出来一只小指大小的血色瓢虫。瓢虫落进茶杯中,在血液表面扑腾一阵,便沉了下去。不多时,杯中血液仿佛沸腾般波动起来,竟是冒出了点点青烟。
凌忘渊收回目光,“可解。不过,得吃点苦头。”
沈棠耸耸肩,“无妨,能解开就行。”
“别想得太轻巧。”凌忘渊瞥了他一眼,“这蛊虫已融入你的骨血,靠吸食修为真气为生,极为凶悍顽固,若无施蛊者的法门,便只能强行剥离了。”
“巫蛊阵,你知道的。”
听见这个名字,饶是沈棠脸上也有片刻的僵硬。他摇摇头,苦笑一声,“果然是这个。”
“那是什么?”在场只有谢景离对蛊术一无所知,此刻见二人凝重的表情,心下不安,不由出言问道。
二人并未回答,凌忘渊起身走到桌案前,执笔在宣纸上写下一长串密密麻麻的文字,交给谢景离,“谢宗主也别闲着了,将这上面的东西都准备一下,越快越好。”
凌忘渊理所应当地使唤着,后者不满地皱起眉,“你——”
“景离,”见谢景离正想发作,沈棠突然开口唤了他一声,“你先去办吧,我和忘渊单独谈谈。”
谢景离转头看他,眉目间满含担忧。但他心里也清楚,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在蛊毒一事上,他能做的事情实在太少。
谢景离拿起那张清单扫了一眼,都是些草药用具,多半是解蛊所需,并不难找。
“好,我这就派人去办。”
谢景离转头出了门,凌忘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方才道,“谢景离对你倒当真不错,难怪你乐不思蜀。”
沈棠支着下巴,偏头看着门外,“这小子固执得很,我拿他没办法啊。”
他的眼神敛了下来,难得露出些柔和的神色,话语带了几分宠溺的味道。
凌忘渊冷眼看他,“当局者迷。”
沈棠轻咳一声,转回头来,“老实说,你有多少把握?”
凌忘渊长吟道,“三成。”
“够了。”
“你与祁承轩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至于这么对你?”
“你怎么也关心起这些事情了。”
凌忘渊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愿意么?你要是死了,麻烦的还是我。”
“什么死不死的,你也太小看我了。”
“你又不是不了解,巫蛊阵不是闹着玩的。”凌忘渊道,“以你现在的情况,有更好的方法不是么?我师父……”
沈棠连忙打断,“别,我可一点也不想去找那个人。蛊圣大人,对自己有点信心。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你应当知道,我从不做无把握的事情。”
“可我的原则是,但凡有一点希望,都要孤注一掷。”
“算了,随你吧。”凌忘渊摇摇头站起身。他走到门边,斟酌片刻,又回过头来,“师父很挂念你。”
☆、双生
谢景离很快就准备好巫蛊阵所需的东西,凌忘渊当机立断,当晚便为沈棠解蛊。竹风轩外被江子焕设下的法阵结界覆盖,外人无法探知里面声响。凌忘渊在屋中备好巫蛊阵后,便将谢景离和江子焕都赶出了房门。
屋子中间放置着一个药桶,里面是几十种草药毒虫熬制而成的汤药。
沈棠脱下上衣踏进去,“这就是我打死也不修蛊术的原因,这也太难闻了。”
“没有蛊术,看谁来救你。”凌忘渊冷冷说道。
他从怀中拿出一颗保心丹药让沈棠含在口中,又拔出三根银针,分别刺进沈棠脑后的三个穴道中。
沈棠眉头皱起,生生咽下了一声闷哼。这三根银针只为吊起他的神智不散,以免蛊阵启动的时候疼晕过去,滋味自然是不好受。
“一会儿有你受的,别急。”
凌忘渊拾起放在一旁的匕首,抬起沈棠的手腕,银光闪过,在手腕划开一道血痕。鲜血从手腕处喷涌而出,落在药桶中,与汤药融为一体。接着,他拿起一枚小巧的药壶打开,一只通体透明的冰蚕缓缓从壶口爬出来。
“忍着点。”
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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