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料想谢景离定是要趁此机会,夺得首冠。只是见他今日这心不在焉的模样,却不像是想要继续参加比试的模样。
难不成昨日消耗太大?
这样的想法不在少数,更多的目光开始投向谢景离的方向。
江子焕瞥了一眼在众目睽睽之下全然不顾自己形象,自顾自发呆的谢景离,无奈干咳了一声,试图挑起话头:“这个弟子倒是不错,根基很稳,是个好苗子。”
谢景离头也不抬,顺口回答,“嗯,是啊。”
江子焕:……
“景离?”江子焕无奈地唤了一声。
后者迟疑了好一会儿,方才抬头,“你叫我?”
“一早上都心不在焉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谢景离移开目光,弱弱回答,“没事。”
“沈棠?”
“都说了没有……”
“沈棠在看你。”
谢景离闻言一惊,下意识朝台下看去,果真看见坐在观看席上的沈棠。二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一触即分,沈棠朝他笑了笑,谢景离却心虚地率先躲闪开了。
“这样还说没事?”江子焕目光闪动一下,“你们吵架了?”
“当然没有。”
江子焕不动声色,“听说你昨夜一夜未归,你们当真没有发生什么?”
谢景离有气无力道,“子焕,你就别问了……”
“好,你不说我便不问。可你也别忘了,今天好多人盯着你呢。”江子焕若有所指地说道,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了落霞城的方向。
谢景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江子焕这话说得已经很客气了。哪里是盯着他,落霞城那边的人,分明个个毫不掩饰杀气,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去。
除了坐于主位的祁承轩和他身边的白蘅芜。
祁承轩此刻倒也不愧他一派之主的地位,早已恢复了往日的波澜不惊,安安静静坐在原地,与昨日的失态判若两人。
谢景离语带讽刺,“祁承轩倒也真是沉得住气,我要是他,今日索性告病不来,免得再丢人。”
“隐忍,是祁承轩最大的优点。若不是这样,又怎能在落霞城衰败之时苦苦支撑到等来沈棠。”江子焕道,“以退为进,正是他的行事之道。”
谢景离冷哼一声,不置可否。江子焕又道,“不过,你昨日让落霞城栽了好大一个跟头,他们自然是想要找回场子的,我们还是得有所准备。”
“就凭他门下那些草莽匹夫,还是那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谢景离端起手边茶盏,隐去唇边的一丝冷意,“真以为夺了沈棠的枪,就能取代他的地位,笑话。”
江子焕摇头,“白蘅芜此人来历不明,不可大意。”
“这我当然明白,不过,”谢景离嘴角勾起一个笑意,“今天白蘅芜是绝对不会上场的。”
谢景离话音落下,比试台上恰好结束了一场比试。按照规矩,各家根据排位轮流出一名弟子站上比试台,下一场正好是轮到了落霞城。
无数目光落在了落霞城的看台上,接着,一个穿着红衣劲装的身影纵身跃上了比试台。
果真不是白蘅芜,而是落霞城的首席护法,靳霆。
“这是什么意思?”
落霞城竟然没有派出白蘅芜,这让各家仙门高层都有些惊讶,就是沈棠身旁的弟子们也都议论纷纷。
白蘅芜是首次参加仙门会武,各家早就对他极为好奇。此人既然能坐到过去沈棠的位置上,在落霞城的地位自然是不言而喻的。这样的人,修为就算达不到昔日沈棠的程度,定然也是不弱的。
但如今祁承轩却并不派他出场,而是选择了靳霆,这让他们着实摸不着头脑。
“这祁城主不是脑子被打坏了吧,这靳霆的修为虽然也不差,但怎么也算不上顶尖。派他出战,还嫌落霞城现在输得不够难看?”沈棠听见身旁一位万剑宗弟子如是说。
另一名弟子接话道,“就是,还以为落霞城会派白蘅芜出来呢,真没意思。”
蔺辰也忍不住开口,“可不是,我还等着看白蘅芜到底有什么本事呢,居然索性不敢出场,早知道我就不来看比试了。”
沈棠诧异,“你是为了看白蘅芜而来?”
“是啊,”蔺辰回答,“师弟有所不知,昨晚他们落霞城弟子大放厥词,说咱们宗主欺负祁城主并非正统武修,乃胜之不武。叫喊着一定要让白蘅芜替他们城主报仇。那白蘅芜来历不明,但落霞城弟子对其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我一时好奇才跟来看看的。谁知白蘅芜竟然连比试台都不敢上,怕是修为连靳霆都还不如吧。”
“原来如此,”沈棠了然,又笑道,“不过,要我是祁承轩,也不会让白蘅芜出场。而且,落霞城应该也会极力避免与万剑宗弟子比试。你今天算是白来了。”
“这是为何?”
“他不敢。”沈棠淡淡答道,“昨日宗主与祁承轩一战,让祁承轩颜面尽失,落霞城更是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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