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前来不会是毫无准备。他身旁的靳霆却是一头雾水,正想开口询问,却被祁承轩制止。
太华那边,玄鸿道长带了名入室弟子,此刻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而墨幽谷那边,凌逸松却是孤身前来,并未见到凌忘渊的身影。
江子焕稍稍有些惊讶,不由朝凌逸松那处多看了两眼,可谁知这一看,恰好对上凌逸松的目光。
江子焕并未慌乱,而是悠悠道,“抱歉打搅几位休息,只是万剑宗今夜发生了些事情,恐牵扯各家门派,于是将各位召集至此。”
祁承轩和凌逸松都微微颔首,做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玄鸿道长是出了名的老实人,此刻连忙出声应道,“不碍事,我与凌谷主、承轩小友彻夜论道,并未就寝。不知万剑宗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可是上午所论之事已有定数?”
“正是。”
“那人究竟……”玄鸿还想再问,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广虚子性子最急,此刻也管不了许多,直接问道,“祁城主,沈棠当真已经被你废了修为?”
刚来的几人均是一怔,祁承轩还没来得及回话,他身旁的靳霆便已经坐不住了。
“沈棠?他都已经滚出落霞城了,你们还问他做什么?”
“难不成……那偷袭万剑宗之人,就是沈棠么?”凌逸松立即将事情猜了个大概,“广虚掌门此话的意思是沈棠修为并未损耗?若是这样,祁城主当初昭告天下驱逐沈棠一事,莫非,还有什么隐情?”
听了众人的话,祁承轩心中也有疑虑。沈棠所中之蛊他是知晓的,世间只有白蘅芜可解,所以他的修为断不可能恢复。但想到之前谢景离对沈棠的百般回护,要是他真的从中做了些什么,倒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如果是这样,沈棠又为何会夜袭万剑宗?
如今形势未明,祁承轩也不敢妄自揣度,只淡淡答道,“沈棠当初的确是被我废了修为逐出城去的,这一点,我门下所有弟子都能证明。自那时起我便再未见过沈棠,至于他是否找到了什么恢复修为的法子,又为何会与万剑宗有所牵扯,我无从知晓。”
一句话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虽然不过片面之词,但也滴水不漏,叫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与他比起来,靳霆就没有这么淡定。见凌逸松怀疑自家城主,立即站出来责问,“若真是有人与沈棠合谋,那应该也是不在场之人吧。凌少谷主白天还在宗内,怎么此时就不见了踪影?况且谁不知道你们墨幽谷与万剑宗素来不和,莫不是凌忘渊伙同了沈棠要给万剑宗一个教训,然后畏罪潜逃了?”
“无稽之谈!”凌逸松冷哼一声,“渊儿是有要事在身,先行回墨幽谷了。他昨日下午便已经离开万剑宗,怎么会与沈棠那斯有任何联系。”
昨日便已离开……
江子焕眼底闪过一丝黯色,却很快收敛起来,道,“凌谷主不必动怒,我相信靳护法不是有意揣度。今日之事乃我万剑宗护卫不善,但事已至此,再无端猜测也没什么意义。还是等我与宗主商议后,再给诸位一个答复。诸位意下如何?”
江子焕此话说得客气,但众人也已经听出他话中深意。这本来就是万剑宗的私事,只是发生在仙门会武这一特殊时期,这才需要找到各家仙门共同商议。但如今情势已明,之后万剑宗与沈棠的纠葛,就再也轮不到他们这些外人来插手了。
想明白了这一层,众人便不再言语,彼此说了些客套话后便打算散去,就连最想将沈棠抓来惩戒的广虚子也只是面露一丝遗憾,没再继续纠缠下去。
可几人还未退出议事阁,便有万剑宗弟子来报。
“宗主,宗门前发现一具男尸,似乎……似乎穿着落霞城的服饰!”
天色已经泛白,万剑宗西边宗门前,几名轮班弟子围聚在此。仙门会武期间出了人命,还是别家门派弟子,此事非同小可。几名弟子心中忐忑,只能在旁小心护卫着尸身。
不多时,谢景离和江子焕已经带着诸位掌教到来。见此事竟惊动了这么多仙门高层,几名弟子面露惊讶,纷纷散开让他们进去。
中央躺着的那人,虽然从未在仙门比试中出过面,但受到的关注一点不低。正是传言中会被用来接替沈棠之位的白蘅芜。
“这——”祁承轩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江子焕已经率先上前,掀开了对方的伤口。
白蘅芜胸前伤口的血已经几乎流干,苍白的皮肤上只留一个格外明显的血窟窿。
“枪伤……”谢景离的声音几近嘶哑。
这伤口他何其熟悉,只消一眼便能看出。
虽然来的路上已经有所怀疑,但此刻见到白蘅芜的尸身,心中仍不免骇然。
沈棠怎么会不知道,无论他如何辩驳,他与落霞城都是紧密相连的。想要与落霞城彻底割裂,他只能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做出一件万劫不复的事情。
“这是破尘留下的伤口,是沈棠干的!”靳霆也立即辨认出了这正是破尘枪会留下的痕迹,当即高声道。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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