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来说她妈的意思,你不觉得晚了吗?要不是姓喻的无情无义,她们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两双差不多的眼睛对视,一样的浅褐色,一样地打量人。然后喻校长说:“不想要我找麻烦,各退一步。”他坐在椅子上, “人你可以留下,但你不可以离婚,姚家的思想工作我会做。”
喻文卿离开海园。憋了许多年的话一朝说尽。其实远没有说尽, 它只是找到一个泄露的口,一点点地飘出来。
一颗心骤然间就轻松好多, 眼前的世界也明媚起来。
胡伟发来信息:“菲菲已经接到酒店。”
“知道了, 我就回去。”
喻文卿并没有直接回去, 而是去了南区食堂边的面包店, 那里每天新鲜出炉的菠萝包, 酥皮松脆,是周文菲从小喜欢吃的东西。
已到傍晚, 树叶间的缝隙里闪着一片片流动的光, 手掌打开, 那些碎金就掉下来,手掌翻翻转转, 碎金也跟着流转。直到许开泰去世,许秒都喜欢玩这个游戏。她说:“喻哥哥,我送很多金子给你,你要不要?”
“要,要真金。”这个游戏从小玩到大,喻文卿都玩无聊了,可是不得不应付,因为是他教的。
两个拳头举到他眼前,突然打开,还要夸张地“哇”一声:“两手都是金子。”
每个动作,每个神情,尽得他的真传。
等儿子离开后,喻校长打电话给姚本源:“老姚,过来一趟。”
姚本源过来,看到老上司的脸色,就知道他吃了混蛋女婿的瘪。他不说话,喻校长把烟抽完,摁灭后才说:“先让姚婧走吧。”
姚本源站在书桌前,哼了一声:“现在就斗不过,等他羽翼丰满,挟风扫人的那天,还有姚婧母女的出路?”
喻校长说:“不是我不尽力,文卿刚刚问我,小许怎么出事的?”
姚本源吃了一惊:“他知道了?”
“他应该探到一些苗头,但……还好,”喻校长摇头,“老姚,有些事我们最好都能带到棺材里去,寿终正寝,别被人翻出来了。姚婧和琰儿的出路,不在将来的哪一天,就在今天。只要她肯去纽约,不找妙妙麻烦,分居协议上文卿一定愿意做让步,别错过机会。至于妙妙,跟文卿也不过三五载,想清楚了就会离开,就当……她是来替父讨债的吧。”
云天酒店1810房。
周文菲趴在书桌上画画,看到喻文卿回来,赤着脚跑过来抱他。嗅到她身上的奶香气,喻文卿那颗紧张得皱巴巴的心马上就被熨平了。他揽着她的腰,问道:“画什么?”
“画那个酒店。”
喻文卿过去看一眼,随手把外带的食物扔在桌上,抱起她往卧房里走。
周文菲瞥一眼袋子的外包装,右手搂着他肩膀,人往左边侧腰下去:“哎,等下,我要吃菠萝包,正好饿了。”
“听话,”喻文卿搂正她的身子,“让我先吃。”
既然这么惦记吃,当然也不会忘带避孕套上来。
周文菲趴在他肩上,吃吃地笑。她非但不害羞,还搂得更紧,腿在他的腰后交叉。过去的两天,她无数次想开手机发信息打电话给他,又怕他在忙,又怕接到周玉霞或是别人的电话。
睡梦中发现自己一次次地去到那些地方,教室里,街道中,火车上,山巅,……,一次又一次,抬头看天空,视界飞速转换到电影的航拍镜头,旋转升空,全世界只有她一个。
蜷缩着醒来,背靠着墙,右边脸颊贴在枕头上,感觉到枕头湿了、热了,再变冷。翻过身面朝着墙,再感受一遍。
她好想他。过去也会想他,但那会他的脸他的眼是模糊的,就像偶像剧里演的,冲你笑就是深情,摸你头就是宠溺。
渐渐的,她能听到他在耳边调笑,嗅到他指尖的烟草味。
现在的想,眼神与呼吸里全是压迫。
都想那么多遍了,也不觉得什么难为情。她被脱得光光的抛在床上,贴近的时候不再遮掩不再躲避,甚至还很享受在她身上巡弋的目光。也许真的像妈妈说的,她是个特别不自重不自爱的女孩。
她好想取悦喻文卿,她又没有别的手段。
她希望在他看来,她的身材够好,皮肤够白,触感够嫩滑。她希望喻文卿能在她身上得到满足,是别的女人都无法给予的那种满足。
喻文卿能觉察到身下女人的主动。这种主动不是经验性的、技巧性的,而是想要更亲密一点,但不知该怎么使劲的“瞎来”。
没关系,他也希望她在这件事情放得开一点,他很愿意教她。
巫山再会,又是一番长久的折腾。
周文菲瘫在床上,已想不起她的菠萝包。即便喻文卿心情愉快地打电话要餐厅送餐上来,她记起菠萝包,心里想着凉掉后可没那么好吃了,她还是没力气起来。
喻文卿非要她叫“喻哥哥”,她叫了,他嫌语调不够软,他说你哭着撒娇的时候叫出来的最好听。周文菲那会没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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