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去捡,看着小姐拼命地抵制杨踞铭的钳制,不断小声哼着疼,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
孔知河也顾不上身份,就追了上去,“杨军长,即便是小姐的错,你也不能这样对小姐,你不能”他的身体被几个迎面而上的士兵全部挡住,显然他们是授了杨踞铭的意,他无奈何地、眼睁睁地看着小姐疲惫的样子,她所做的无济于事,最后还是被塞进了车的后座。
那辆轿车扬长而去......
这样被拖着,拽着,纠缠着的两只手,融合了两人的温度,炙热的吓人,诗暄基本上无力再纠缠下去,到了最后,她不得不变得老实,随着他一路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屋子里黑乎乎的,和那一日一模一样,只靠窗外的月光倾漏,带来的些许光芒,朦胧中照出一些家具的倒影来,使得高耸骇人。
一个重力劈来,她几乎来不及思索,就重重落地,全身酸楚地简直无以言语,她的手心也被磨破了皮,更别提手腕上深入骨髓的痛楚。她抬起手腕处,另一只手碰了一碰,全部呈现蓝紫色,疼得她没忍住哎哟,叫了一声。
砰的声音猛烈传来,震耳欲聋......她怔然一抬眼,那个高瘦的身影从黑暗中慢慢蜕现出来,只见那道影子的肩膀在颤动,且越发厉害,她想要爬起来,躲过这一劫,那道影子已扑闪到身边。
被他捏住滑溜的下巴,她想要动弹,却是相当之难。
杨踞铭从唇齿中吐出了狠话,“这就是你想要离开我的结果吗?是吗?!”最后两字竟是低吼的......
诗暄的嘴唇几乎开不了口,因为他的气力实在是太大了,又见他逼近,再次带着无穷怒意道,“你今日的委曲求全,刻意显露出来的取悦,这些,全部是为了让我疏于防范,是不是这样?是不是这样?!”
她无力抵抗,只得低咛,他就拼了命压迫过来,用手指紧紧掐住她的下巴,以来夺去她樱唇上的稠热温度,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反抗。
更可况,她根本无法抵抗。
她的手指甲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道不同方向,不同程度的刮痕,失去理智的他根本体会不到发肤之痛,仍旧不断进攻,直到她委屈地呜咽起来,声音软弱地令人辛酸,他才悠悠抬起头,忽而自嘲地一笑,“你不应当哭啊,你该笑!笑我这个傻子是如何轻易上了你的当!”
“坏蛋……”诗暄抽噎起来,小声地,断断续续地骂他,眼泪漫没了他的心,浸透了他的躯体,那张精致小脸,如今瘦的实为可怜,正带着无尽凄苦的美感,“混蛋,混蛋......”
他方才还要将她攻取,在千头万绪的怒火中硬是要把她给征服,要让她服输,要让他解气,所有的这一切,方才在车里,在路上,他已想了千遍万遍,最可恨的是,她为了逃开他,差点被人......一想到这里,他简直怒火焚身,全身就像立在火堆中被燃烧一样煎熬。
难道在她心目中,他就这样可恨,这样可怕吗?!他再不能纵容,再不能耐心待她,她只能是他的,她必须是他的!绝无半点商量余地!他宁愿她不高兴,宁愿她闷闷不乐,宁愿这样。
她这幅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带着又痛又怨的眼神质问他,简直比拿根硬牛皮鞭子抽他还要痛,仅这么一下的对望,他就极快地清醒过来,暂时从硝烟中的迷惘脱离。
他的双手缓缓地松开她,无意识地塌坐在地毯上,前额的浓黑头发全被汗水浸湿,显得他没有半点精神,上身耷拉着,颓唐地看着她翻身曲膝抽泣。这一晚的惊秫和高度紧张,就被那无边无尽的眼泪水隐没下去,她,终究败了。
而他再亦无法靠近,若劝,她会听吗?若逼,她会怕吗?算了,算了!他把伸出的手指硬生生地收了回来,然后徐徐站起来,此时此刻,他的头胀痛地就欲爆裂。
他必须要离开,否则,真不知自己还会做出什么事端来。如今的他,愈发后怕自己,所以他必须走,必须强迫自己把狂怒收回,必须在做出伤害她的事之前离开。
临走时丢下一句话,“我说最后一句,就算要我死也必守着你一辈子!一辈子!!”然后,摔门而去。
一辈子!一辈子......那句话一直回响在她耳畔,令她怔忪!令她崩溃!令她绝望!她趴在华丽的地毯上面痛哭流涕,全身骨头逐一瓦解,情绪瞬间崩离。
一辈子,到底一辈子有多长?
她只觉得会很久,很漫长,漫长地令她不敢再往下想,迷迷糊糊了一夜,醍醐灌顶的这一刻会有如此的清醒!她睁着眼,空洞而无助地望着天顶上的浮雕石膏板,就这样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地挨过去,小小的金色喷漆玻璃座钟的指针指向六字,她终于敌不过困意,两扇睫毛轻合了一下。
☆、玻璃心
作者有话要说: 亲,这一章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巨大变化,我太喜欢“一树梨花一溪月”这句诗,“不知今夜属何人”,他们究竟是否归属了彼此呢?期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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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的风雨寒催,使得万物萧索,大地苍茫,这一切的光景不过是一道磨光的幻影而已,倦怠的人生路途上谁能真正获得自由,论谁也不能,倒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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