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吞嗤最后一丁点曙光,她双手执缰绳重力一甩,将纯儿带上了正轨。
“小姐!”孔知河命人从马厩中取马匹过来,跳上马就追赶而去,驾,驾,驾......
“你别跟着我!”诗暄一只手拱向前以来控制纯儿的方向平衡,另一只手挥起手中的羊皮长鞭。
纯儿兴奋起来,跑得更快,孔知河心下的担忧愈甚,好不容易追到她,“小姐,知河知道你心里苦,你千万别委屈自己!”
她视若罔闻,继续策马奔腾,孔知河摸不透她的心思,又说,“那些照片,小姐您切莫放在心上,杨军长他......唉,小姐,你不能拿这些来折磨自己,不值得啊。”
她仍执缰绳,目不转睛地盯住前方路程,显得十分专注,“孔知河,你退下行不行,让我静静,好不好!”
“小姐。”孔知河并不听她的命令,紧随其后,又暗自斟酌了一番,遂把心里所想的统统倾泻,“恕知河多嘴,杨军长他......实在太过分了,从前那般爱慕小姐,今日不是一样贪念美色,绝不能把小姐的终身托付给他,依知河之见,不如将照片的事告知司令,相信司令定会取消婚事。”这个决定,孔知河想了许多遍,告诉司令的话,小姐就解脱了,到时,说不定会重新活过来,他在下定决心前,不想违背小姐的意思,所以才这么问她。
诗暄却没有对此赞同,带着纯儿一跃而上,冲进了后山山坡,沿着树林曲道慢跑起来,孔知河根本追不上她,或许只有习暮飞才有这个本事。
习诗暄对这里的熟悉程度比孔知河要强,这里处处留有她成长的痕迹,一泥一树,一草一木,都看尽她的青春。
后方风声呼啸,马蹄声溅起,黑夜完整来临,花草树木静籁,后山只有被马蹄飞溅起的泥土,枯叶,断枝,路灯下一路狼藉。
山坡树林里没了它人,只有她和纯儿,她才静了会,她将侧脸贴在纯儿的脸旁,细声细气说话,没过多久,纯儿就安静地在山坡上驻足下来。她挺直了背,骑在马背上,俯视着山下的别馆洋楼,星星零零的灯光像极了天空中的美丽星辰。
她始终不明白他,不明白父亲,两人都说爱她,却一次一次地伤害她,尤其是他,这一世都扯不离了。
霎那间,纯儿马蹄乱踩,她扭不过,只好随它的庞大回头,只见另一只棕鬓毛骏马越逼越近,诗暄身下的纯儿似乎越发激动,在她拼命牵制的情况下,头也不回地直往山坡下冲。
杨踞铭一只手牵过缰绳,用掌温柔地拍在纯儿的头上,纯儿刹那间就安静地停下来,对此,她十分愕然。
他一边抚摸那白雪似的鬓毛,又一边面无表情地说,“你不在的时候,我常带纯儿,它与我已很熟悉。”
诗暄的嘴角一抽,动力扯动缰绳,试图离他几尺远,但纯儿不愿意,偏偏就爱靠近他,看起来,他似乎已和纯儿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陡然,他变了脸,从她的手中牵过在纯儿身上的缰绳。
“你做什么?”她怒目以对,事到如今,两人应该彻底地拉开距离。
他偏不放手,执绳相望,眼底渐渐升起了延绵的怒意,仿若整个人燃烧了一般,又像是身体放了一枚炸药,只消一秒的功夫,就会被点燃。
他说,“习诗暄,你就这般不在乎我吗?”
那些照片被她挨张看过,然后原封不动的放在他的书房桌案上,当他看到信笺上那行字后,他把那些照片撕了个粉碎,他痛恨玉凤的自大妄为,更为试探她的底线而懊恼自己。
她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击退了他最后的忍耐,“你就这样恨我,这样嫌弃我,我就这么不值得你关心?!”
“是的,我恨你!”她把他僵住的指头一个一个给掰开,字字句句告诉他,就像拿了一把匕首狠狠戳进他的胸膛,寸段刺进,一段一段地割肉般的锥心,“你大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攘括在外面包养戏子,无论是玉老板,还是云小姐,我一概不加以干涉。我在意的是,你如何对我父亲交代。”
此话说的杨踞铭无颜以对,习暮飞托付女儿给他,是信他,可他把局面弄得难以收拾,也可以说他无力收拾。
“你不是说,就算死也要守着我吗?哼,如今的你难以脱身吧。”她嘴边勾起轻浮不屑的笑。
过了良久,飞起的披风衣角拂到他僵硬的手背上,他才说,“暄暄,我总以为你的心......唉,我们真的回不到过去了吗?”
到了如今,他才算真正了解,他们竟再也回不到从前,怨从心来,恨由人过,即便他再造作一次相片的事情,她亦不会在乎!不会在意!她总一副淡漠红尘的模样,对他不咸不淡,不闻不问的,任他如何待她,如何在她面前作戏,她再不可能将心扉敞开。
☆、白玉樽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我终于回来了,累了四,五天,也有收获,偷空到上海博物馆走了一趟,还算不枉此行。不知怎的,对那些古老的器物和首饰,我总有些说不尽的喜欢,只恨梅带照相机,手机一会就没电了。
博物馆挺大的,人也算多,外国人倒也不少,看来咱中国的宝贝,还是挺诱人的,我遇到了西人,印度人,泰国人,韩国人,好像没日本人,哈哈!对于我这种爱写民国时期文的人,对日本还是有厌恶感的,现在咱日本片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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