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可是以前江南五省统帅的女儿,现在她父亲又任司令,她的身份可是不简单呀,肯定难对付矣。”
“少爷莫不是被戏子迷得七窍不灵光了罢,铁定不会不要她,那位习小姐娴静清雅,待我们也好,必定比那个幺蛾子好上百倍。”
“哎呀,哎呀,你们通通没事做了么?”管家路过大厅,看见这样多人扎堆此处,赶紧要他们收声,驱赶他们回各自位置做事,“光天白日的,就知道在这里乱嚼舌根,该做什么事就去做什么事,不要成日里胡说八道!”
宁雷子见人作鸟兽四散,也没有离开,失神地想着事。他的心里颇为担忧着,少爷一直待他挺好,那样好的一个人,品学兼修,德行优秀,怎么会?难道是除夕那日和习小姐......
“雷子,杵在这作什么?”管家劈头一扣指,叫宁雷子慌神直叫。
“嚷什么嚷!”管家早晨吩咐宁雷子到集市去买鲜花,水果之类的东西,起先管家还不知是何用意,现在,管家全然明白了,暗自为少爷的举动捏了把汗,同时又有踌躇,到底应该不应该给老爷夫人通报一声……
“快去吧,少爷要的东西,快些送去.”管家心绪不宁的,但一想到少爷的话,九赶紧催促宁雷子。
宁雷子一路心绪不安的,但又对他们所说的戏子甚是好奇,一直猜想,难道此戏子的样貌和气质能比过习小姐?在宁雷子眼里,习小姐已算完美的类型。转念又想,能赢得少爷心的女子必定有过人之处吧,如果不是国色天香,就是甚讨少爷的欢心。
习小姐从来不会主动让少爷开心的,自从她来到暮易园,少爷的脾气就渐长,似乎从未露个笑脸......他不知不觉地穿过一排走廊,见有下人在打扫庭院,天色b被淡雾笼罩,园里的气氛也是一样,有说不尽的晦暗。
深深几许冬末愁,无绿无花尽萧瑟。
习诗暄刚从后面的小林中摘取了几枝艳红的腊梅,坐在天井中的石凳上修剪腊梅的枝节,然后一支支放入珐琅彩绘高颈瓶中,根本无心关注面前逼人过甚的俩人。她气定神闲地自作自事。
宁雷子把这一切看在眼中,不得不提着心走到杨踞铭跟前,他说道,“少爷,这是您交代采办的东西。”
还沾着亮晶晶的雨露的一束法兰西玫瑰被宁雷子递到眼前,杨踞铭表情怪怪地又将花放在玉凤手里,宁雷子抬头窥见玉凤芳容,可谓一下被震撼了,玉凤虽是浓妆艳抹,但丝毫不影响她出色的姿容。
杨踞铭目光微露骄意,不忘叮咛雷子,“雷子,认识一下玉小姐。玉凤,这是雷子。”宁雷子连忙收住好奇的目光,向玉凤问好,玉凤巧笑倩兮,声音可将雷子酥软一身的骨头,“雷子!好趣味的名。”
咔嚓一声清脆响过,三人几乎同时讶然回头,宁雷子见习诗暄半侧着身,站在石桌旁,手里拿着一把剪子,正全神贯注地在摆弄那一瓶的花色,就像在告诉宁雷子,就算她冷冷清清的独自一人,也不妨碍自己取乐,身边的热闹与她毫无干系,不过,旁人倒是爱看这样的热闹。
花枝绕瓶,枝枝单薄,但细看盛放的红梅,姿态冷傲,倒与她的气质有几分接近,腊梅不为世事所绊,逍遥自在地绽放、枯萎,它永远活在诗意里,但人却是达不到那番境界的,人,终究会变得世俗。
杨踞铭又命雷子把从新疆运来的哈密瓜果肉带到伙食房去切了,再送到后院中他所独居的厢房里,他本是说话不急不慢的,到了最后一句,话音略抬,就连经过的佣人也听了见,“雷子,去嘉盛旅馆806号房间将玉凤小姐的随身行李全数带过来。”
雷子应声忙退下去,谁知被他叫住,“运来之后,径直送到我的房间去。”
诗暄的手指随着这一声滞于半空,然后缓缓地将最后一枝红梅剪落,安放在珐琅瓶里,她端起那一瓶子的娇艳冬彩,从容地走到他们面前来,雷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淡漠地睥睨杨踞铭,再将目光落在玉凤身上,玉凤咄咄气势早已显示了她的优胜姿态,玉凤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足以让她受辱,玉凤已作好全面作战姿态,而她不哭也不闹,也不回应,直叫玉凤也有些焦急难耐,无处可泄的挑衅正蠢蠢欲动。
只见诗暄将花瓶放在雷子的手上,“送去少爷房间,这些腊梅很衬玉凤小姐。”
她的话如当空一棒将他敲醒,他愕然地双手成拳,眼帘中的人影已渐行渐远。杨踞铭紧绷着脸,就连宁雷子都觉得非常难看。
自三十夜在伙食房里她对自己说出肺腑之言,他择选继续与她陌路同行,他不曾请她回金陵,她亦不提,就这样,俩人住在同一屋檐下,互不干涉彼此的生活。
激怒的对象离开了,剩下来的他人已无法吸引他的心神,杨踞铭呆呆地坐在天井的石凳上,玉凤忙抬起细柔玉指取了红梅出来,再把宁雷子买来的玫瑰放进去,那些冷艳的红梅就被恣意扔在一边花坛中。
他也无心再理会这些。
刚刚和平下来,这会孔知河就怒气汹汹冲了过来,目睹那些甚好的梅花被如此糟蹋,旋即怒不可恕,走到他跟前,孔知河不忘狠狠瞥一眼玉凤,连礼数都忘却,就质问起他来,“杨......你不要太过分,你为何如此欺压小姐?”
“你是谁?”玉凤见来者一身戎服,眼神掺杂了愠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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