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费时费神去理睬,他所做的只能是压制住他不准他逃,不准他把那么大的兵团带走,这些人一旦走了,兵力被削弱,野战部队必定趁势加猛攻击,到时,局面无法控制。但他知道自己不够分量,所以早就拍了电文给身在金陵的总司令。
在通讯室里,他从一脸窘色的陈京文手里接过话筒,对陈京文投以张扬的笑,示意你陈京文还是要和我一直打下去……陈京文紧抿着嘴,铁青着脸,却也不敢违抗总司令的口令。
轰轰轰......对方连连炮弹袭击,杨踞铭和其他战士们都齐齐趴下,又说了句,“他要是又来找我谈退兵的事,你把他给请出去!”杨踞铭不耐烦地往一旁躲过去,残余的火焰差点就飞到他的身上。
军长不愿搭理陈京文,晨宇便急了起来,一想起陈京文的嘴脸,自己可不敢担当责任。
在继续轰轰轰的雷鸣声中,晨宇张大了嘴对着杨踞铭的耳朵呼呼叫着,“他说习小姐来前线找你,他无法阻止......”
“什么?!”杨踞铭听得很清楚,但眼神中透出的凌厉,却像是质问晨宇说什么胡话,晨宇又重复了一句,子弹声横穿过来,连着啪啪啪……他根本听不清楚,不过晨宇极慢的口型已正确地告诉他,她来前线找他了。
她这个傻姑娘,怎么就是耐不住性子呢?先是找司令,现又是找他……担忧和责备终是被晨宇的话遮盖,那句话充满魅力的话久久盘旋在他的耳畔边,致使炮声如雷和子弹如蜂的壮烈都被这美好的音乐给淹没下去,不过一会,他又被极度的恐慌占据了心灵。
“她怎么会来?是谁带她来的......”那狂喜掺杂急躁的嘶哑声连绵不断地回响在晨宇耳朵里,晨宇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他的高兴劲了。
杨踞铭找到正在十米之外的廖仲添,两人说了会话,廖仲添听后,频频点头,应该是在接受他暂时的撤退,“打偏了,继续打!”廖仲添满脸乌黑,不耐烦地又叉起腰,指挥前方不远的战士们回击敌军的炮轰。
临行前,杨踞铭不忘嘱咐廖仲添,“先锋队回来之前,你必须给我守住,不准回退一米!”
“是,军长。”廖仲添肃穆地说,然后面色珍重地继续指挥战斗。
“小心,仲添!我去去就回。”离开时,滚入半空的几团红光在眼前晃了晃,杨踞铭不知何故,有了隐隐的担忧,他只是离开一小会炮火连天的战场,可看着战友兼下属的廖仲添,心中却添了莫名的伤感。
他的行动踯躅起来,停顿了下来,被回头的廖仲添发现,用拳头推了他一丈远,“好不容易盼来了,别忸怩了!跑!”
廖仲添刚刚在旁边都听了清楚,把战友的心看得比谁都透,要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能跑到前线来找他,他必会乐死,可惜从来没有一个,他的妻子是绝没有这个胆量的。
只有杨踞铭有这份福气,他还碰过两回,啧啧,真是叫人羡慕地要死,廖仲添抬起一个被灰尘沾满的拇指,在杨踞铭的面前竖起来,“记得把戒指弄给她!”说完,露出一排不算整齐的牙齿。
杨踞铭感激地看着廖仲添,对他也竖起拇指,“坚持会,我就过来。”可那声音终是被飞来的一片泥渣给吞没。
杨踞铭回身一个拔腿,火速地往前线司令部飞跑,晨宇也跑,可跑不过他。他就像一头雄狮,卯足了劲,兴奋地往目的地冲去,在肆意乱射的炮弹中穿行,躲过几次炸弹轰击,终于看见临时搭好的高耸帐篷。
☆、情难舍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暄暄,杨大军长甘愿上钩,他就是那种宁愿放弃全世界,也不愿舍弃心爱人的传说男神。哈哈......
亲们,你们是不是忘记了《金陵》,过了一年,许多事都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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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踞铭气咻咻地掀帘进去,还没见到人,就欣喜若狂地高叫暄暄,可惜的是,帐篷中除了陈京文和那位上尉之外,再无他人,他疑心自己有所遗漏,左右察了个仔细,表情很不满,他的神情出卖了他牵挂的心。
他沮丧地看着荒芜的四周,“不是说暄暄来了吗?人呢?”
“杨军长啊.....”这时,他才注意到陈京文一副犹为自责的表情,陈京文咽了咽唾沫,终于把想了许多遍的词掏了出来,“诗暄和她的侍从驱车来寻你,我知道后,派人去追,追到县城东部,车子就不见了,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见杨踞铭的脸色瞬间一落千丈,陈京文心里简直要敲鼓击乐,但表面上却还是要做伪装,他认为成功是否,只在一举,他佯装成极为关心的模样安抚杨踞铭,“我已派人全力去找,但你看外面的天已黑,山谷又深,一时半会很难找到。怕就怕......东部山里有土匪......”
土匪二字引起了杨踞铭的注意,入地之前,就知道湘西山地纵横,地形复杂,特别容易藏匿土匪,土匪打家劫舍,抢女人绝不会手下留情,有许多良家妇女被抢了去作了土匪的女人,有些忍辱负重,有些则自行了断......这些事,他都是从一些同僚将领口中听说的。
当时,只觉得这些事离他很远,现在想起来,不禁一阵后怕,凉意爬上肩头。
陈京文很会观察人的心理活动,他故意停顿了两秒,把话说得极为严重,“若把她掳了去,我不敢预料后果,我不能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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