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扶一下暄姐姐吧,我们山里的路不好走,是怪累人的!”
他笑着点头,又压低声音,“暄暄,你信我么?”他见她一会又变得没精打采,又是一副疲乏的神情,双手扶起她的肩膀,靠近自己。
胡思乱想了一通,她其实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这么反复闹情绪,必定是与那件事有关,既然两人已处在生死边缘,就该把一些事说清楚,他一直忍耐,终还是到了坦诚的时候,“我知你不信我,你还在恨我!”
她不吱声,任由他低沉的气息迷乱她的心智,他的话音在耳边悠悠响起,“若这次侥幸能逃出去,以前的事,我有机会再对你说。若......”
说到这里,他亦顿了顿,是否需要说下面的话,他似乎还在考量,最后,终究只是吁了口清气,“若不能守护你,你去,我亦去。”
多熟悉的话语,多熟悉的字眼,相同的语调,相似的口气,都是那般坚定,毅然,义无反顾,都是在她受危难之时,他们都是全心全意地陪伴她,难道这就是宿命,老天爷当真是给她开了个极大的玩笑,让她为两个男人伤心欲绝,为一个人痛苦等待,为另一个人揪心揪肺。
☆、朗月清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求收藏。
就算整个天堡寨的人都知道五伢仔要和习诗暄成亲的事,习诗暄还是和从前一样,拒绝与五伢仔同桌吃饭,她的态度模棱两可,令五伢仔一会心痒,一会伤落。
诗暄表面上希望两人婚前保持距离,实际上却是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她是不可能嫁给五伢仔的。五伢仔并不懂她的心思,见她一改往日誓死不从的模样,也不便勉强,毕竟,强扭的瓜不甜,这个理,他还是懂的,只好由着她。
可他到底是壮年的男子,对倾慕的女子,是少不了骚扰的,他时不时找借口来瞧她一眼,偶尔送一些新鲜菜,山里瓜果来讨好她,有时也有灿烂的山花。
晚间,诗暄一个人推开窗户,迎风吹拂,想着日近的事......旁边的屋子里,石冲送杨踞铭出来,两人笑谈甚欢,她听不清晰两人的谈话,但他们之间的亲近举止,在她眼底显得格格不入。
尤其是伫立于杨踞铭身旁的芬儿,眉眼上跟沾了花似的,娇态百出,三人聚一起,俨然成了一家人,根本看不出半分芥蒂和防备,尤其是他的作为,看起来,他是多么地擅长演戏,丰富的感情戏,难耐的孤立感让她火冒三丈,头脑直发涨,索性将门一推,“我上如厕!”
后面的人依旧跟随而上,她气冲冲地朝外面跑去,不巧,迎头撞进了五伢仔的怀中,五伢仔忽握柔夷,就是要他醉死美人怀里也万分愿意,手指哪肯轻易放手,心里的那股乐乎劲,真是没法言喻。
她又急又臊又烦,狠狠跺了五伢仔一脚,他疼得原地打转,她才得以脱身。
到了另一日,五伢仔正在草坪上操练弟兄们的武功,全身大汗淋漓,头上顶着烈日炎炎,骄阳夺目的照耀下,他正口沫横飞,举拳动枪,耍得一本正经,在扭动胳膊的时候,发觉有人出现在这群汉子身边,那道幻影只闪了一会,便不走了,他揉了下眼睛,才发现自己果真没有看错,真的是她!
她正提着一个小铁壶站在那棵松树旁,看着他,微带笑意,那笑意就如一阵和煦的春风吹得五伢仔的心里头爽快极了。
寨子的弟兄纷纷起哄,五伢仔不好意思地哄散他们,“去去去,散了,散了!”
“我的娘子,你怎么来了?”五伢仔待人走开了,立马奔到她身边,想要一亲芳泽,她机警地躲过他的脸,扬起手中的东西,鼓起脸嗲声道,“我来给你送擂茶让你解渴,真是好心没好报。”说完,爽利转身,准备离开,被五伢仔一把力拽到怀抱里,她憋红了脸,使劲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我的仙女妹妹,是不是太阳打西边起来了,你说什么?”五伢仔开心透了,现下的心境就好像夏天饥渴的时候,喝下一碗清凉冰透的河水那样爽,睁大了眼睛再强调一次,“你给我五伢仔送水来了?”仿佛她的第一句话不能打消他的疑虑,一向对他冷淡的诗暄,怎么可能对他献殷勤?
不过,想归想,他到底是因此心花怒放的。
诗暄板起脸来,“我们还没有成亲,你再这样不规矩,我就不嫁你了!”她仍旧被动地让五伢仔抱在怀里,但眼中有一种让他害怕的东西闪顿,五伢仔心中出现异样,果真听话地放了手,一把取过她手中的铁壶,朝众人扬手,用来炫耀自己的成就,“弟兄们,看,我娘子给我送水来了!”
那些汉子屈起两根手指吹了一溜的口哨,一时,草坪上变得热闹起来,众人热火朝天地对这对即将婚嫁的情人议论起来,后来,寨子里其他的妇孺都来看热闹,看五伢仔如何与未来的娘子调情......这事传得飞快,该知道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
五伢仔是个爱炫耀的人,被众人围绕,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反而在人前,更关注诗暄,更显得情意,迷恋,以致于诗暄一时之间,竟找不到相应的对策,她忽略了一个爱慕她的土匪,应有的本质。
到了晚间,诗暄终于点头答应与五伢仔到溪边去捡鹅卵石,回来之后,她被一个人叫住,跟着人见到来人,也不便靠得太近……那人看起来心情不定,拽着她到了一个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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