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载我也是可以的,暄暄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还老叫我秋小姐的,太见外了。”
“没......我没这个意思。”这番话说的他过意不去,此时习诗暄就过来打圆场,“好啦,铭哥哥,你就帮忙带一段秋凌,我们要到那个半山的庵中,我真没那气力带人爬坡。”
“就这么定了。”习诗暄见两人尴尬地站在原地,局面有些僵持,就借机把秋凌轻轻一推,秋凌没站稳,正好斜倒在杨踞铭的肩边。杨踞铭眼疾手快地忙扶稳,只见秋凌的脸上泛起了红霞,“铭哥哥,我不是很重的。”
杨踞铭实在没辙,只好把人带上了车。秋凌在车后座拼命地朝习诗暄做鬼脸,习诗暄见状得意地撇嘴,灵机一动后,大声嚷着,“秋凌,前面有个弯道,可险了,你别摔着,快点扯住铭哥哥的衣服。”
秋凌双手绞着上衣底面,笑不露齿地把手指伸上去,顺利与杨踞铭贴近。她的心砰砰地狂跳,没瞧见前方杨踞铭的脸色跌地厉害。
骑在他们前方的习诗暄,长发被带起,露出白皙颀长的细脖,她敏捷的身姿微微倾斜,一溜烟就消失在弯道旁的山体边。
他加快速度,脚踏板飞快地转动着,转眼间就拐过那长长的弯道,吓得秋凌直叫他慢点慢点,他仿若没听见般。
终于追上了她的时候,他们已经到庵庙门前的低处。
诗暄这一刻已是香汗淋漓,脸色红彤彤的,比胭脂还透,她把自行车靠在路旁的松树,自己则斜靠在树边擦汗,见秋凌从车上跳下,就用手帕向秋凌招手。
“铭哥哥方才可吓坏了我。”秋凌羞答答地看着诗暄。
“是吗?那等会下山,我偏要坐坐铭哥哥的车。”习诗暄故意笑话秋凌,秋凌也不搭理她,扑到习诗暄的耳畔就嘀咕没完,叫习诗暄咯咯地笑,然后再回首看面色不改的杨踞铭,“铭哥哥到底是行军打战的人,体力挺好的。”
“谈什么行军打战,到现在我还没去过战场。以前入军校学习军事知识和战略部署,后来好不容易毕了业要入部队,现在天下太平,也没机会了......所以说,我还真没行军打战的经验。”杨踞铭把车停好,从车前座的袋子里取出三瓶荷兰水,分别递给两人,自己拿了一瓶,仰头饮尽。
秋凌喝了几口,把瓶盖扭好,便好奇地问他,“那铭哥哥现在做什么工作?”
“嗯......我在习司令的兵团负责训练新兵,然后监管军械之类的事务。”
“训练新兵的时候,铭哥哥会不会很凶?像......我爸爸一样?”习诗暄板起脸严肃地看着他们,惹得秋凌扑哧扑哧地合不拢嘴,“有点像!”
“我们身为士兵,工作之时必然要严肃点。”
“那铭哥哥,你杀过人吗?”秋凌紧接着问了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杨踞铭听后只是淡淡地勾唇,然后摇头叹息,“至今没有。我倒是想冲锋上阵杀日本人,可惜他们逃走了。”
“以后不会打战了吧?我爸他们成日没事就说这天下很快又要乱了。”秋凌百无聊赖地说了一句。
“我最讨厌打战了,打来打去,争个你死我活有什么意思。铭哥哥,我希望你也不要上战场,在枪林弹雨中很危险的。以前我爸老是负伤回家,他身上的疤痕叫人看了都心惊胆跳的。”习诗暄眺望远处淡淡云雾中的金陵城,眼底渐起了哀色,她想自己所见过的战火,几乎可以说伴随了自己成长的年月,由金陵到重庆,又从重庆回金陵,这一路,就连天上都是不太平的。
心惊胆跳的日子,这么长,这么久,竟也让她习惯了,她表面上虽然不怕,可心底却怕得要命。
杨踞铭只觉一阵狂热的窃喜,许快遍布了整个心间,方才的不快被一扫而空,逐渐和她们之间的话题也多了起来。他们聊开后,从阴霾的国家大事再到个人小事,最后到习诗暄和秋凌两人今年的升学。
“暄暄,你就舍得离开我吗?要知道,从金陵到天津坐火车都要两天哩,多远啊。”秋凌一直不愿意自己的好朋友去那么远的地方,可她怎么劝诗暄都没有效果。
“嘘!”习诗暄眼尖,发现孔知河等人已快要赶上他们,她竖起一根手指,示意秋凌别在肆意讲下去。
秋凌才不理会她,继续了话题,“铭哥哥,你来劝劝暄暄吧,她要离开金陵。”
习诗暄听后,更是忙拉扯了秋凌,朝秋凌挤眉瞪眼,嘟嚷道,“你还要不要和我做朋友?”
秋凌努了努嘴,无奈地把没说清楚的话生生咽了下去,末了,说了句,“铭哥哥也不是外人嘛。”
这些话说得没头没尾的,但杨踞铭大概听明白了,“暄暄,你有什么难事都可以对我讲,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瞧人家铭哥哥多仗义!”秋凌使劲地用手臂拥了拥习诗暄。
听秋凌叫铭哥哥叫得肉麻兮兮,习诗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又说,“我的事还没准,到时若是需要,我会找你帮忙,铭......哥哥。”故意拖沓最后那三字,把秋凌羞地只想跺脚打人,无奈有人在旁,她才有所收敛。
三人到了庵内,进殿中分别拜过菩萨后,就在后院的梨园中转悠着。正是梨花开放之际,十几株的梨树有数不清的雪白花朵,身处其中的人沦陷其中,忘乎所以。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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