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灾难,所以我不喜欢士兵。”
这话听起来倒让杨踞铭惊异,“哦......可是习司令是......”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最不喜欢我爸穿军装,好凶哟。”她可能并不想正面回答他的话,只是转头给了他一个凶巴巴的鬼脸。
“我......”杨踞铭意识到自己今日也是戎服在身,本来以为是对她的尊重,不知道她会不喜欢。
她似乎与他想到一块去了,“不过,你穿戎服可比我爸强。”
她鬼鬼的笑容感染了杨踞铭,不禁讪笑自己,“我怎能和习司令相提并论,在我看来,没有几个人穿起戎装有习司令那样有气势。”
“哎哟,别习司令长,习司令短了。他又不在跟前,你不必要恭维他,他又听不见。”习诗暄毫无顾忌地挖苦他,使他很是窘迫地低头。
她顺利走到一座拱桥下,前面已无道可走,她势必要下来走一条正常的路,后面紧跟的人,这才放离时刻保持高处的双手,孔知河他们也皆抹了把汗。
她回头给了他一个胜利的姿态,笑着对他说,“看,我到了!”
诗暄有着一颗勇敢的心,她具有一个十七岁的女孩不应当具有的心里素质,不愧是习司令的女儿,他心里越发暗自欣赏。
“你真勇敢。”他仰望着站在月光下的人,被月光的光圈包裹着,使她身上的银丝缎面旗袍融在其中,显得洁白闪耀。
她躲在月光底下的脸,带有一种沾满圣洁的骄傲。
诗暄的身体被他轻轻带下,裙角飘扬,她如舞者一般轻巧地落在青石板路上。就算她安全着地,他仍旧托着她的修长手指,宛如她的舞蹈男伴,在等待着下一场舞步。
她稍稍一用力便挣脱开,他回神过来,脸红耳赤地瞅着无处安放的手指,“诗暄小姐,请恕踞铭冒犯。”
孔知河一行人跟在后面总算可以抹了一把冷汗,继续保持距离跟住他们,他们这么做,既保证了他们的安全,又可做到不打搅到他们。
他们继续往前走,慢慢地,有巷子在主街上穿现,巷子深处是条条漫无边际的蜿蜒小路,通向不同的方向。往常,她最喜欢走进这些巷弄,可以从一条道穿到另一条道,当迷路的时候,她会一次次寻觅,非要找到出口不可。
每到柳暗花明之时,她总是开心得要命。
忽然间,诗暄左右顾盼,神情甚是古怪,只见她回头瞅了瞅后边的人影,忽踮起脚将唇附到他耳畔,“我们把后面的人甩掉,你说好不好?”
他本想说不妥,可刚想回头,可显然已来不及了,因为他已经被带进了一个巷子里,后面的人拔腿追了过来。
今日的她,穿了旗袍,跑起来实在是很费力,当看见她竭力想挣脱束缚的模样,杨踞铭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跃而前,反倒跑到她前面去了。
他牵住她的手,往另一边出现的三岔道闪去。
她当时已经气喘地不行,可嘴边还忍不住带出一抹笑意,一边又回头,想看看后头的黑影,只见他们一群人扑闪而来,对他们紧追不舍。
诗暄不往后张望,也不用管前面的路途如何,只顾跟着他跑。
风扑面吹来,阵阵凉爽,她的心情跟随着这道风儿,飘来荡去,恍惚中,前面的戎服灼灼光闪,衬出了那道光影,如此的坚毅。
跑着,跑着,他把她拖入一个拐弯处。
正好有一扇门出现,他机警地捕捉到这一契机,门被他的手轻易推开,然后迅捷地被轻声带上。
一阵急乱的脚步声传来,然后,孔知河几人对话的声音渐渐在门前散去。她用一只手捂住嘴巴,眉眼弯弯地瞅着脸色颇为紧急的杨踞铭,笑声差点没给憋住。
☆、紫罗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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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挂前方的高空,看起来那样触手可及。
月夜朦胧着曲巷,偶尔有过路的伶仃人,有过往的黄包车,叮叮叮叮……摇铃声飘过耳畔。
诗暄提着小包在青石板路上一蹦一跳的,脚落地的声音,很是悦耳,惹得他彻亮的双眸就此永远再离不开她,在运动中,她的鬓发有些乱了,她索性把发髻给理顺了下来,如瀑长发就这么披肩而落。他跟在她后头,殷勤地替她拎包,看着她侧身把头发打理好。
所有的动作,神态,表情,都是美的。
“我带你去吃全金陵城最香的馄饨。”待她把所有理顺,这才狡黠一笑,背影在斑驳墙影之中若隐若现,“我可真有点肚饿。”
痴愣的人这才如梦初醒,哦了一声,幸亏,她并没有观察那些细微。
到了目的地,杨踞铭这才发现,所谓全金陵城最好吃的馄饨,竟然是拱桥旁边的一个普通夜宵摊点。
只见仅有那处仅摆放了四张简陋桌椅,仔细看看,桌面上还留下了腐朽的痕迹。摊主是一个特别瘦的老人家,他一见习诗暄过来,就堆满了笑意,“姑娘,又是一碗素肉馄饨,不加葱,多辣椒吗?”
“没错。”诗暄伸出两根手指,“还要一碗,给我……哥哥。”她拖沓了音量,俏皮地回头。
他总是那样容易害羞,容易促狭。
她抿着嘴乐呵呵的,逗得摊主一直盯着他不放,然后客气地问道,“请问这位长官,你有何喜好吗?”
“喜好?”杨踞铭挠挠脑门,直纳闷这摊主为何问他喜好,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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