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带水,那股举重若轻的感觉,唐梨百分之一都及不上。
她性格温软,每每出手也下意识留着三分余地,不敢用上全部力气,尤其和巽奴对练,怕伤了他。
巽奴也很无奈,再一次轻易抓住她的手,“仍是力气太小。”
唐梨也没办法,朝他露出个讨好求饶的笑容,“我多练几次。”
巽奴一顿,走到她身后,默默抓起她的手臂,带着她往前挥出,“你要如此,记住这个弧度和速度。”
唐梨觉得自己向小男神学这个,可能是自讨苦吃,本来就不太明白,被他揽着这样‘练习’,她更加记不住。
正想着,巽奴又抬腿轻踢她的脚跟,带着力道让她踢出去,同时讲解:“腿如此斜踢出去。”他这个动作一个招呼都没打,唐梨根本没反应过来,直接摔了出去,幸好巽奴抓着她的手把她拉了回来。
巽奴放开手后,唐梨有点羞愧地低下头,感觉像是当初拜师学厨艺时,没能达到老师的期望。
“今日就到这里,明日继续。”巽奴只说了这一句。
唐梨在厨房里切菜,手腕有些不灵活,手指关节也是红红的没有消退。旁边帮忙的巽奴一直看着她的手,在唐梨放下菜刀揉手时,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巽奴握着她的手低头看着,低沉的声音缓缓道:“对不起。”
唐梨的手动了动,但没抽回来,“怎么了,是我自己学不好,我明天多练一会儿,熟练了就好了。”
巽奴摇摇头,“我没教过别人,可能是我不会教导……你的手,是不是被我早上捏疼了?”
唐梨这才明白他是在意什么,忍不住笑起来,“不是,你教的很好,是我不习惯。学什么都要吃苦的,我刚开始学厨艺刀工,也切到过很多次手。”
巽奴还是握着她的手,拇指轻轻按着她泛红的关节,眉头微微皱起。他现在明白,什么叫舍不得了。
本来浸了冷水的手,被巽奴握着没一会儿,就暖和起来,一双手都泛着微红。
前面店铺传来吆喝,唐梨这才收回手,端着托盘走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她匆匆回来,拉住巽奴,看看厨房门口尤在晃荡的布帘,有些急促的低声说:“巽奴,店里来了个客人,我觉得他不太对劲。”
巽奴:“怎么?”
他的平静安抚了唐梨。唐梨冷静下来解释道:“他一进来就坐在角落里,戴着斗笠好像在躲什么,我看他伸手掏钱的时候露出中衣袖子,上面有新鲜的血迹,指缝里好像是没洗干净的血污,鞋子上也有几点血迹。最重要的是,我前两日在府衙门前看到了一个通缉画像,上面那个屠灭了十几户人家的流亡恶徒和他有些像,不过我只在他撩起斗笠的时候看了两眼,不能确定。”
巽奴按了按她的肩,语气不变:“嗯,我知道了,我去看,你就在这里。”
斗笠男人叫了一壶酒两碟小菜,在角落里坐了一会儿,然后在天快黑时匆匆离去了。
“怎么样,他走了?”唐梨掀开帘子走出来。
这会儿店里已经没有客人了,巽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见开始飘起细雨,抬手将门板竖起,这个时间,店也该关门了。
“确实是个杀人惯犯,我虽不认识他,但能嗅到他身上有极重的血腥气,想必前不久还杀了不少人。”巽奴简单说了两句,没有细说的意思。
人都走了,唐梨也没再谈论下去,端出饭菜吃饭。
半夜里,巽奴房间窗户无声被打开,一个人影翻出窗户,消失在夜色里。
细雨渐急,整座城在大雨中寂然冷清,被湿润的水汽笼罩。
名叫王涣的男人从梦中惊醒,他突然坐起,警惕地推开旁边的窗子,透过细缝往外窥看。外面雨幕接天,一片水汽茫茫,没有任何异状。他擦了擦额间冷汗,因为刚才的噩梦感到心悸,喉间干渴想要下床倒水,一转头却发现床边不知何时竟立着一个黑影。
王涣立刻拿起身边的一把大刀,举至身前,“谁!”
那人影开口问道:“王涣?”
王涣眯起眼睛,发现面前这年轻男子意外有些眼熟,似乎是之前那家小食肆里的老板,这让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待反应过来后,他立刻凶恶起来,举刀便劈。
铛的一声,他的刀撞上硬物,反震得他虎口开裂,王涣终于觉得怕了,喝问道:“你什么人,找我所为何事!”
“杀你。”站在床边的巽奴说完这两字,拔出了巽刀。巽刀刀身雪亮,在黑夜里宛如一轮月影,照亮了执刀人的侧脸。
王涣看到那刀影,想起了什么,猛然双目瞪大,抓着刀的手都开始颤抖,失声道:“是你,你是那个巽!是谁,谁竟然去炼域买我的命!”
巽奴:“无人买你的命。”
王涣却不信,谁人不知这位炼域里的第一杀手轻易不出手,出手便是万金的买卖,他不过杀了百来个人,充其量是个小贼,在江湖中根本没有什么名声,若无人出钱买他的命,怎么能劳动这尊大神亲自前来。不止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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