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恐怕这俩姐妹……”
跟在黑纱女子后面的一老背微躬的蒙面人,踮脚透借着那条缝隙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更别说,刚刚姬言烟和言茕的对话,他和主上在这……可是全数听到了。
倒是这姬言烟,如今这般地拉着言茕,尽管言茕再怎么对主上忠心耿耿,那可迟早会被拉着跑的!
“主上,若是这姬言烟不除,那迟早是个患!”
黑纱女子呵呵一笑,眸子里蔓延地深远悠长,举起一只手摇招一下,回道。“本尊对她们……自然早有了打算。”
“言茕倘若她母之仇不得报,是不会罢休,而只剩下的牵挂,那只有她眼中唯一的亲人。姬言烟既然这般如此,那就如了她的愿,好好的让她过过安宁日子。”黑纱女子压着声,想来是对此事来了兴趣,心有微悦,竟给他解释起来。
“是,主上。”蒙面人抱拳应下。
而现在,光听着这蒙面人的声音,就应该猜到他的年纪也不小了,显然带着沧桑。
黑衣蒙面人礼毕,收回了动作,有低下头向黑纱女子报告道。“主上,属下……已经把那不戒老和尚……”
“死了?”女子打断,并不着急着从他口中要出结果,而是语气淡淡无拨动地反问道。
蒙面人那露出来的半张脸有些发白的窘迫,都不知道自己要如何与主上说。最终还是自觉地退后一步,低头支支吾吾道说。
“没有……属下只是将他打成了重伤……然后……就让人给救走了……”蒙面人低头汇报着,正好可以看到女子袖子下弯握的拳头。
对于自己的手下于此,她还能说些什么?
女子最终是忍下了怒意,闭上眼睛点点头,又继续追问道。“可看清那人面貌。”
“看清了看清了!属下看得可是清清楚楚的!”蒙面人赶忙地鸡啄粟米般的点点头,生怕是这个机会一不小心就给跑了。
“是玺倬!是玺倬医尊!她还带了几个黑衣蒙面人!属下看他们的武功招式和高深,倒像是阎罗府的人!”
“玺倬和阎罗府?”女子倒是诧异,天下人皆知皆晓的神医谷传人玺倬医尊居然和阎罗府有上了联系!
而且,她也是想不到,这玺倬居然与一个老和尚纠纠缠缠地搞不清楚。
不过……这些倒是对她,没有什么重点而言,江湖上的纷纷扰扰,只要是她不感兴趣的,怕是听都不想花点时间去沾闻一点。
“主上,若是这般,那阎罗府的人迟早为了那老和尚来查下手的,不如……您不如,让他们两相杀,不管是哪方胜,都是对我们有极大的利啊!”蒙面人抱手询问请示,就等着女子张口答应了。
阎罗府,其实真名叫做阎俘阁来着。不过就在阎俘阁兴起没几日,江湖上原有的几大邪教派被其剿灭,仅剩头头魔教。
那几教派的教主的尸体被曝尸荒野,听闻死相极为凄惨。什么肝胆脑浆凃一地,开膛破肚肠半截。
都说臭血淋漓,浑身鞭伤,缺肢断节,面目也全非,反正都看不出来谁是谁的。
可见手段有极其的残忍,但对于此事,阎俘阁并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连个态都没表。
权当默认……
虽说魔教没除,但其他几大邪教一除,民众大为称赞。
而后,风波迭起,种种流言四飞,以讹传讹,再加上阎俘阁和其阁主本身的原因,都传着阎俘阁手段怎么怎么的残忍,又怎么怎么诡异的,就被称之为,阎罗府。
意为,阎罗王的落脚处,阎罗王的府邸。
就按他认为的来说,这阎罗府毕竟才是这近几年才在江湖上创起的势力,虽然他们的人什么武功好而且听闻他们的什么那阁主又有多厉害,但是……
这魔教,是有着百余年载的基业!
若是借着魔教,除掉阎罗府……
“蠢!”女子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的话,都不禁地在心里偷偷为自己哀叹:怎么自己的一个个手下都是一个个的不长脑子的!
“可是,主上……”蒙面人刚想为自己辩解,可又被黑纱女子呛得,硬生生地吞回去了。
“这场相杀是有那么容易被挑起的吗!”
要是那么容易的话,她早就……
“主上,那……那可怎么办?”蒙面人似乎有点焦急,虽然他说阎罗府的根基不牢,但人家有的是实力!而相比起他们这个三流小派别,人家那可是分分钟砍人是一把一把的。
“等。”
“等……”蒙面人抓耳挠腮,琢磨着这单个字,最后还是开口去尊问黑纱女子,“主上,怎么个等法?”
“你不必知道那么多。”
……
容玖裳背倚靠在床边,手上把握着一块红得比鸡血还红的玉佩,正打量着。
那块玉佩一看就知道是君裕天身上常佩带的红焱玉佩。
话说还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这终于是让她拿到了至阳!
不过……君裕天这几天还大肆地派人找着,大言吩咐道一定要抓住那个小偷!
这可是他母妃给他的最后一份礼,其也喻为是……
容玖裳还不知道这块玉佩对君裕天的特殊性和意义,就这么肆无忌惮,没心没肺地顺了过来。
这还是要从那晚说起……
那时翠花端着红豆粥走之后,容玖裳就看准时机,对君裕天下了猛药,把他迷晕了过去,还做戏地叫了两三声……
当君裕天醒来离开后,就发现玉佩不见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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