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拱手,笑道:“叶大人何出此言啊!昨日我瞧见双城从青楼里跌了下去,遂忧心有没有伤着。今日有命案发生,就想着过来通知你一声,顺便瞧瞧双城。”
他顿了顿,神色颇为耐人寻味,“说起来也真是匪夷所思,好好的山庄一夜之间就被人给屠了。双城丢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还能被找回来。看来,双城果真是福大命大。”
躲在草丛里的双城立马惊了一下,他手脚冰凉,下意识的去看叶祯,就见他神色自始自终都是淡淡的,连一丝情绪起伏都没有。似乎在滨州找到死里逃生的弟弟,并不是多么惊世骇俗。或者说是意料之中。
却听叶祯道:“我只知我弟弟双城此番吃了许多的苦。”他目光转向顾连,带着淡淡的审视意味,“怎么,顾大人对本官的家事很感兴趣?”
顾连连忙拱手行礼道:“不敢不敢,叶大人说笑了。下官不过随口一说。令弟能平安归来已然很好。再说,既然是叶大人的家事,下官岂敢插手?”
如此,叶祯略一思忖,偏过头对那下人道:“去同你们二爷说一声,这两日我须出去一趟。大约三两日便可回来。”
那下人领命,这才退了下去。
顾连笑眯眯道:“叶大人,请。”
待他们二人走后,双城这才从草丛里爬了出来。他思及方才顾连同叶祯所说的话,总觉得这个顾连很不简单。
他心知真正的“叶双城”决计不可能再回来了。就凭着李殷的狠辣手段,定能将所有证据毁尸灭迹。纵是有人怀疑他的身份有假,也万万拿不出证据来。
除非……让叶祯起了疑心。
想到此处,双城越发恼恨,他只要一想到常淙说的,若是有一天叶祯知道他是个冒牌货,一定会先把他给灭了。就觉得心肝肺哪哪都疼。
他抿了抿唇,许久都缓不过来气。
待双城回到院子里时。常淙正巧从屋里出来,一见双城面,二话不说拉了就走。
双城被拉着往前走了几步,还未来得及挣脱,就听常淙道:“嘘,什么都不要问。我听下人说了,叶祯有三两日都不在府上。咱们先去趟冀州。”
常淙边走边说,拉着双城一下子跃到房顶上,几个瞬息间就出了叶府,直奔城门口去。
一直到二人出了城门,双城这才有空喘了口气,他偏头瞧见常淙不知打哪儿牵来两匹马。忍不住嘴角抽搐。
常淙将其中一条马缰往双城怀里一抛,利索的翻身上马,笑眯眯道:“走啊,还傻站着干什么?等着敌人自己往你剑上插呢?”
双城撇了撇嘴,懒得理他。
如此,他们便又一路骑马离开了滨州,往冀州行去。
冀州以北靠近靖安,是两州相接壤之地,可却同靖安的繁华相差千里。此地庄稼多年颗粒无收,老百姓吃不饱穿不暖,早已经怨声载道,又因着天灾,许多当地的老百姓被逼无奈,只好拖家带口的往江南一带迁移。
可就是这样一处略显荒凉的地方,却出了好几户土财主。说到底这些土财主都是同当地的朝廷官员结党营私,大肆哄抬物价,导致民不聊生,又因天高皇帝远,而无人问津。前些年,好似出了一位清廉刚正的好官,也上奏过朝廷,只是后来不知出于何种缘故,被废了官职,渐渐的就再也无人过问,湮灭于尘了。
双城同常淙行到此地,见此处荒凉,城外方圆几里显少有人出没。就见农田都荒草萋萋,少有几个扛着犁头的农民,挥汗如雨的在田地里做活。
双城抹了把汗,少不得在常淙耳边吐槽几句,“这里也真够荒凉的,不是说是两州相交之地嘛?也不能荒凉成这个样子啊,一路上尽是些乞丐沿路乞讨,朝廷的父母官都是干什么吃的?若不是走的是官道,我还真以为咱们走到哪个荒山野岭了!”
常淙一路都在想事情,此时一听双城如此说,嗤笑一声道,“是啊,朝廷父母官都是干什么吃的。天灾人祸朝廷不管,加官进爵恨不得能打破头。”
他顿了顿,撇嘴道:“叶祯不也是朝廷命官?他还是内阁首辅呢。不也是领着白花花的银子,在京城玩弄权贵?”
双城一听,立马就不乐意了,他反驳道:“哎,你又吃错什么药了?我每次说话,你都得带上叶祯!人家招你惹你了?这里荒凉,也是朝廷不管事,关叶祯什么事?他日夜操劳,替朝廷奔波劳碌,还死了一个弟弟,你会不知道?”
常淙冷笑道:“瞧,我现在说叶祯一句不是,你立马能顶三句。还说自己效忠王府,说什么赤忱之心,日月可鉴。只怕再过几日,你连魂都要飞到叶祯身上了!”
双城老脸一红,刚要破口大骂,却听远处传来呼救声。他神色一凝,同常淙对视一眼。二人同时一挥鞭子,马儿瞬间跑出去数丈远。
却见一个百姓惊慌失措的从远处跑来,一边跑一边喊着,“救命啊,杀人了啊!救命啊!”
双城眉头一皱,拦住这个百姓道,“你怎么了?前头发生了何事?”
这百姓骤然被双城扯住,脸色立马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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