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晾的晾、该腌的腌。年后秦保山又买了好些小鸡仔回来,养到现在也有十斤左右了。
平常的时候都不敢放出来的,一来队上不准私人家的鸡鸭放进公家的竹林树林,二来也怕有人或者黄鼠狼光顾。养个鸡也是挺费劲的,一直关在圈里也不长肉。
秦丰想了好些办法,在屋后头圈了一块地方,先用篱笆扎一圈,再套上各种蛇皮口袋。白天的时候小鸡在这个活动范围内活动,晚上再赶进鸡圈,跟伺候祖宗一样。
傅眉往地上撒了几把干苞谷,往槽里加了水,出来的时候发现秦桑竟然坐在堂屋中间。就是坐着,傅眉看过去就傻笑。
“你有事情吗?”竟然人家不先开口,傅眉只好主动问了。
秦桑倒也不扭捏,“那个,我就问问前几天秦琴吃的那个糕点你咋做的,能教教我不。”她后来又向秦琴细细的打听了,听说秦丰跟傅眉倒卖东西挣了许多的钱,秦桑心就痒起来了。
既然别人能做,她也可以啊,向傅眉请教了咋做的,回去她也能挣大钱。傅眉一头雾水,现在她还不知道秦琴那个嘴巴没把门的已经把家里的事情说出去了。
“就是你跟丰哥拿出去卖的那些糕点啊,我也想学着做,你教教我。”傅眉一直跟她装傻,自然不会主动承认的,秦桑只能把话挑明了说。
傅眉叫她吓了一跳,不过脸上还是八风不动,“你说啥哩,我买啥糕点了,我咋不知道?”
难不成还是秦琴骗人嘛?谁会拿这种事情骗人啊,秦桑不信,那就只能是傅眉骗人了。她有些气,她又没把事情说出去,至于这么防人吗?
不管秦桑怎么说,傅眉说什么都不会承认的,她把话全都四两拨千斤的还回去。秦桑走了之后,傅眉越想越觉得不对。
秦桑是怎么知道的,她自认从来都小心翼翼的,不管是出去还是回来都捡的小路走。再说如果秦桑看见了,刚才一定会说出来反驳她的,这么说不是从她这里泄露的。
秦琴回来的时候,傅眉在院子边上逮着她,直接看门见山的问,“你是不是把我跟你哥买东西的事情说出去了?”
她紧紧盯着秦琴看她的表情,笃定消息是从她这里出去的。秦琴愣了一下,淡定的擦干净脸上的水,心里把秦桑骂了一遍。
“没有啊,我怎么会说出去,我没有。”傅眉抱胸,俏丽的眉梢倒竖,“你没说,人家会来找我要糕点吃吗?还让我教她做,说是你说的。”
“秦桑她真来找你啦?”这话一出就露馅儿了,这几天秦桑一直缠着她问东问西,说是也想加入傅眉卖东西赚钱。秦琴嫌弃她麻烦一直拖着,没想到秦桑竟然真的来找傅眉。
傅眉气的打人的心都有了,她小心捂着这事情,每天起早贪黑就怕给人发现,结果秦琴就这样轻易的说出去了。秦琴半点没觉得理亏,虽然她知道那是个危险的事情,但是毕竟事情没有发生在身边,就感觉离她很远。
她觉得秦桑也不是外人,一定不会把事情说出去的,“你那么凶干什么,她不就问了问你吗?多大点事儿啊?至于这么大气。”
“不至于这么大气,你每天睡的舒舒服服,啥事不操心,过的当然轻松。这么要紧的事情还不是什么大事,那什么是大事,家里有人进牢才是大事?
秦琴哼了一声,显然觉得傅眉小题大做,秦保山在后头喊了一声,“这事是你错了,这样的事情哪能朝外头说去。”
秦保山早回来了,在门口听见姐儿两个争吵,进门就把严厉地秦琴说了一顿。秦琴不服气极了,狠狠的瞪着傅眉,都是她,原来还只有秦丰向着她,现在连秦保山也站在傅眉那头。
秦琴觉得家人真的不是她的了,委屈的不行。剜了傅眉一眼,转身出去,秦保山揉揉眉头,“琴女子脾气不好,你莫跟她一般见识。”
傅眉摇头,自去忙活去了。只是没有想到秦琴刚把事情说出去,已经又有人知道了,秦桑实在不是个守得住话的人。
家里都还不知道,在秦琴出门的那一刻,吴书记家里已经有人去告发了。吴桂华两条眉毛扭成了麻花,看着眼前的妇人,“冯三媳妇,你确定说的是事实,这可不能乱冤枉人。”
被叫冯三媳妇的那人矮矮壮壮的,难得在这样贫瘠的年代还生的一身横肉,“我咋不确定,我耳朵又没毛病,亲耳听琴女子跟桑女子说的,就在今天的工地上。”
吴书记心里骂了一句娘,柳树屯大队一直平平安安的,从来都没有抓到过违纪犯法的人。每年都是县上的优秀先进队伍,他脸上一直也堂堂光光的,这秦家是咋回事儿哩。
他本来想着先把冯三媳妇忽悠回去,一切等到明天再做决定,谁知道这婆娘是有备而来哩。原来人家来的时候就通知了公社的武工小分队,这会儿人就在外头,闹着一定要到秦保山家里去哩。
吴桂华没了法子,只能带着人往秦家二房去,这里一个七八人的小分队雄赳赳气昂昂的。傅眉正跟秦保山吃晚饭,也不知咋回事,今天一下午她的右眼皮就一直跳。
本以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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