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三媳妇跟个胜利的战士一样极快的钻进秦家屋里, 到处看了一圈, 然后灰溜溜的出来。不过她还是不甘心, 瞪眼睛道:“那琴女子都说家里有东西哩,肯定是你们藏起来了。”
她想继续胡搅蛮缠,傅眉不给她机会,她站出来,很是气愤委屈,“书记,这位大婶什么证据都没有,跑到我家里空口白牙污蔑人。现在都看清楚了,她还咬着不放, 不知道我家咋得罪了她。”
她指着外头一圈看热闹的人,“明明啥事都没有, 她把大家都招来了, 家里一直清清白白的帽子就这样毁了。您说咋办吧?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就是我们洗清了嫌疑, 有人话传话的秦家也不干净了,这位婶子一定要给我家一个说法。”
吴书记也着实有些后悔, 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跑来查, 现在这脸打的。旁人也就算了, 人还都是听从指挥,他一个村上的领导一点决策都没有, 还不叫人说嘴。
这样一想越发恼恨没事找事害他失误的冯三媳妇, 他恨铁不成钢的转头, “村里一天那么多事情不见你们操心,造谣找茬儿倒有你的。不但破坏邻里和睦,还没有集体荣誉感,你自己去听一周的思想教育课,这个月农业表彰的时候写一份检讨。”
这个惩罚很是合理了,村里时常有什么不服从指挥的落后分子、破坏分子都是这么个处罚。要是今天在秦家搜出来什么,该表扬冯三媳妇才是,只是现在一个诽谤逃不了了。
冯三媳妇很是不服,还要抓住秦琴说什么,秦琴早叫秦保山一把拽过去。她低着头抿唇,显然也是不会再说什么,冯三媳妇不依不饶,还要拉秦桑来对峙。
秦保山就要上去揪她头发,“你个破烂婆娘,我家里女子随口说个啥,你就当是圣旨哩。我还说你刚才进去偷了我家钱哩,你也给我还回来?”
说起这事情,傅眉立马进屋去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拿着个小木头盒子,里头空荡荡的,“书记,我放在桌子上的盒子里装了二十块钱,还有些粮票布票哩。现在钱不翼而飞了,我这损失咋算哩。”
吴书记顿时一张黑脸气的通红,指着武工小分队,“小兔崽子们,你们拿人家钱了?”后头几个年轻小伙连忙跟捣蒜似的摇头,“书记,我们可没拿钱,不行你搜我们身。”
刚才一进去那屋子,里头就一阵清香扑鼻,桌子上还放着几本医书。小伙子一看就知道是傅眉的屋子,傅眉平时在村里见人虽然不怎么冷漠,但是也没主动亲近什么人。村里的后生哪个不是在背后暗暗看她,但不敢上前打扰的。
第一次进女孩子干净泛着香甜的房间,眼睛都不敢乱瞄,检查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害怕给人家弄坏了什么东西,咋还会去打开一个像是首饰盒的东西呢。
几个人一阵摇头,纷纷表示没偷人家东西,吴书记把眼神放到了冯三媳妇身上。这婆娘以前可是有过偷东西偷钱的案底的,众人的视线都移到冯三媳妇身上。
她往后退了一步,眼底划过一丝惊惧,神色却是如常,“你们看我干啥?冤枉人我可是要去告人哩。”吴书记也不说啥,直接叫了旁边一个妇女过来。
武工小分队的人抓住冯三媳妇,那妇女就往她兜里掏了一把,果然有二十几块钱跟几张布票粮票。这下证据都有了,冯三媳妇哭天抢地的闹腾,坚决不承认那是她偷的,一口咬定是她出门的时候带在身上的。
可是吴书记把钱交给傅眉的时候,她却没有表示,只坐在地上哭。本来大家或许还相信她的话,这么一出之后,冯三媳妇就没有半点可信度了。
吴书记安慰了秦家一番,跟秦保山哥俩好的说了几句话,带着人走了。他还叫人拉着冯三媳妇去公社教育,不一会儿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
秦保山沉默着走到秦琴跟前,看了她好一会儿,厉声道:“琴女子,你给我跪下!”秦琴倔强的立着不动,秦保山双手背在身后,教育人,“这家人还是不是你的家人,你刚刚那句话要是叫人证实了,你哥姐都得蹲大牢你知不知道?!”
秦琴默默的低着头,悄悄抹眼泪,也不知道意识到自己错了没有。秦保山烦躁的在屋里转来转去,“这是为啥啊,啊!家里把你养错了不是,你还帮着外人,那冯三媳妇是个什么货色。你帮她把家里整垮喽,她还能接你去她家好吃好喝的供着你?”
秦保山站在院子中间大喘气,秦琴一言不发,秦丰在秦保山说累了进屋去了之后走到秦琴身边。沉默一会儿,他说,“这个家终究不干你的事儿了,所以你不在乎,明天搬到知青哪里去吧,不然你就回去。”
终究是相处了十几年的妹妹,虽然秦琴叫人失望,但是秦丰想好聚好散,就这么着吧。秦丰的态度很是疏离,好像只要她明天搬出这个家,她就不再是家里的一员了。
秦琴眼里豆大的眼泪悬在眼眶上,“哥,我知道错了。”
她不过是不喜欢傅眉,想把她赶出家门而已,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可是她清楚秦丰的脾气,要是她现在不认错,他一定不会叫她再住在家里的。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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