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一阵沉默,秦三婆琢磨咋去秦保山家里问问,秦三爷给她出主意,“福娃子不是跟丰娃子一道下地呢,你叫他去打探打探,年轻人嘛,说得到一块去。”
随即秦福回来,吃过饭秦三婆就给他分派了任务,秦福听完话一脸牙酸的表情。欠揍道:“婆,你没事吧。”
秦三婆攥起拳头,作式要打,“臭小子讨打是不是?”秦福抱着头跑,大叫道:“本来就是嘛!人秦丰跟那个傅眉每天手拉手下工,不知道多甜蜜。我笑他一句,傅眉脸红了,他都要打我,你咋还把傅眉跟辉哥凑一对。”
秦三婆呆住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秦阿婆办这事儿既然没叫秦丰知道。秦福想了一天,觉得他婆跟他说那事不是空穴来风。
虽然他时常嘴上没把门的,乱说一气,但也仅仅只是说说罢了,秦辉咋就真去招惹傅眉去了。为了自己的良心能安一些,第二天上工他就吞吞吐吐跟秦丰说了大房要给傅眉下聘的事情。
秦丰当即就呆住了,心脏扑通扑通跳的极快,像是里头藏了一座火山,很快就要喷薄而出。那气势响天动地,连他自己都逃不脱被焚烧的下场。
秦福内心惴惴,小心观察秦丰的脸色,见他脸色黑的像是能刮下来一层。眼里蕴藏着狂风暴雨,一片腥红,心里咯噔一下,下一刻秦丰就冲出去了,他还没来及拉住人。
“哎呦!秦丰跟秦辉打起来了!”
秦福听见这一声吼瞬间回神,他浑身一个激灵,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连爬带滚的去找傅眉,他知道这个时候只有她才能拦住秦丰。
等他到卫生所的时候才知道今天傅眉跟孙晓丽一道去李家沟出诊去了,李家沟距离柳树屯三十几公里,这会儿铁定赶不回来。秦福暗暗叫苦,只能去找秦保山。
两人到的时候,秦丰跟秦辉已经叫人拉开了,两人都挂了彩,脸上痕迹斑斑。秦丰一边脸肿了,嘴里破了,嘴角淌着血。
看见秦保山过来,那眼神凶狠的就像一头要撕人的小豹子,秦保山叫他盯得打了一个寒颤。众人围着人,却是不明所以,田仁美哭天抹泪的过来。
瞧见秦辉的惨样儿,就跟谁挖了她的肉一般,哎呦连天的哭起来。一面又骂秦丰欺负人,哪有这样打哥哥的,秦三爷寻这吵闹声过来,瞧这架势就知咋回事儿了。
他啄了一口旱烟锅,跺跺脚,“咋回事你不清楚吗?别嚎了,都散了,散了。”众人还不知咋回事,一肚子孤疑的走开,三三两两的低声讨论。
秦丰看也没看秦保山,地也不管了,径直回家。等傅眉回来,整个大队都知道咋回事了。人都说秦家大房这是瞧上二房来的女子哩,想一分钱不掏就把人接家里去。
这么干的同时还瞒着秦丰,嘿,结果一朝人家知道了,可不得跟你打架。这个是养了十几年的秦琴换来的,就是秦丰未过门的婆姨了,你这空手来抢,隔谁都得跟你拼命。
听到这样的流言,田仁美气了个倒仰,她是不打算出彩礼钱,可还没这么干不是,咋就人尽皆知了。秦辉也才知道原来秦丰不知道这回事儿,难怪生气。
偷鸡不成蚀把米,真是好没意思,其实这事情没人跟秦丰说他从哪里知道呢。不过是他有些侥幸心理,指望秦丰是默认的,结果人家压根不知晓,这么一来他也不好意思找傅眉了,毕竟还要点脸。
傅眉听赵心说秦丰跟人打架了,忙往家里赶,秦丰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傅眉松口气,推了推他,“怎么了,我又没惹你,起来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说了老半天,躺着的人还是不动弹,傅眉故意道:“不说的话,我就走了。”然后不动弹的人就立即转身抱住了她的腰,声音委屈极了,低低的,“我好难受啊,你哄哄我好不好。”
☆、24.024
傅眉小心的扶起秦丰的脑袋,手指头抬起他下巴,嫌弃道:“厉害呀,我还是第一次看你打架诶,你也会受伤?”
他不理会她的挖苦,默默梭到床边坐下,其实心里还在生气。他一直以为处处忍让一点,婆爷虽见不得二房,好歹都相安无事,没想到人心都是贪婪的,越让越得寸进尺。
秦丰微微低着头,头发湿漉漉的,汗液一滴滴的滚下来。身上的褂子本来就洗的发白,破了好几个洞,经过打架一番摧残,更烂了。
他的衣服不多,几乎每件上面都有补疤,最好的就是身上这件,以后也是穿不成了。秦丰捞起袖子看了一眼,一点都不觉得心疼,至少秦辉比他更惨。
默默盘算了一会儿战绩,抬起头却不见傅眉的身影了,脑袋垂下去,眼里的光暗淡了。房间里静了一会儿,又听见她开门的声音。
傅眉从她屋里拿了红花油,倒了一点在手上,笑道:“来吧,战神,我给你上药。”他扭了扭身子,引来她的视线,脸上热起来竟有些不好意思。
“我自己来,你先出去。”傅眉觉得好笑,然后也真笑了,居高临下,“怎么了,打架的勇气哪里去了?我手上的敷掉然后你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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