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点也不在意的模样, 气的跺脚,转身跑到门边生闷气去。
秦丰回来的时候遇到吴书记扛了一捆柴, 他就帮忙背回去了,到家的时候是屋里几人最晚的。秦琴坐在门槛上,无聊的看着空旷的原野。
大地还没有回春, 寂静的田野一点声响也无, 到处皆是枯败荒凉的模样。很多田地已经叫大队翻新过, 露出松软暗红的泥土。
秦琴手里拿着一根芦苇, 扫在地上拂去一片灰尘,气闷的嘟哝。秦丰从土坡下爬上来,看了她一眼,“你在这里干啥?进去吧。”
“进去啥啊,反正又没人见得我,说个话都没人听。”翻个白眼,抱怨道。
秦丰听她话里有话,没有深问她什么,小女孩子嘛,就那个样子。他直接绕过她进去,秦琴拉住他,仰起头问他,“我问你,要是我劝你什么为你好的事情,你会接受吗?”
秦丰淡定的往里走,“那看你说的对不对了,还有跟我想的一不一样。”秦琴皱皱鼻子,噗呲一声笑了,“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我说的肯定是为你好的。”
“那你到底要说啥为我好的话。”
兄妹在院坝说了好一会儿话,秦丰拌好了鸡饲料喂到鸡槽里,然后又出来把林子里前几天看好的柴拖回来。秦琴就跟前跟后的,秦丰走哪儿跟哪儿。
他神色淡淡的,桀骜锋利的眉梢都没有年少时的戾气,很是平淡。忙前忙后,好像在认真听她的话,好像又没有听到。
傅眉扔掉手里的柴,叉腰站在一边,“你俩咋一个德行啊,我说的难道不是为了你们好吗?”秦丰抽出镰刀,找出磨刀石,一下一下用力认真的磨刀。
他回来之后本来是想先去看傅眉的,只是一想到早上的事情,脸就隐隐发烫,竟有些不好意思。好不容易找出来点事情做,秦琴又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秦丰推开秦琴,抱出树干放在石凳子上,一刀劈下去。秦琴转转悠悠的跟过去,秦丰沉静的脸色收敛了凶悍之气,“你想那么多干什么,瞎操心。多管管你自己吧,你可不是好好在这里待一年就能获得名额的。”
因为工农兵学员的名额每个省只有那么多,在一一分到乡镇上,就更少了。现在为了上学的名额下乡的干部子弟也不少,秦琴想要获得名额,不只是要挣到足够的工分,还要上头领导的好评。
村里的人大家都熟悉,不会在这个上头为难人,但也要搞好关系不是。或许还要送人家啥哩,秦丰手里砍柴的动作不停,时不时余光瞄过厨房,没见傅眉在里面。
还在想眉眉在干什么,秦琴的话听得也不是很仔细,秦琴气呼呼的坐到一边去生闷气。越想越觉得家人都不是她的了,明明这么严重的问题,结果没一个人听她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秦丰跟傅眉两个谁也不看谁,秦保山瞅瞅这个看看那个毫不理会。秦琴噘嘴,她还在生气哩,不想理人,秦丰虽然没跟傅眉说话,坐在她边上挺规矩。
今天晚上还是傅眉做的饭,买了半只鸡回来,用干土豆片焖的。鸡肉里炒进去了材料的香气,嫩滑的瘦肉美味无比,秦丰就夹了一块放进傅眉碗里。
秦琴歪着头,碗递到秦丰跟前,“我也要。”秦丰偷偷瞄傅眉一眼,头也没抬,“自己夹。”秦琴收回手,瞪了他一眼,“小气。”
吃完饭后,秦保山出去溜达,傅眉要准备手术,早早回房里看书。本来是想锁住门的,想了想还是放弃,想防的人一定防不住,不想防的人也不会来。
她摊开书边看边写,果然过了一会儿,房间门嘎吱作响。先探进来个脑袋,看了一会儿,秦丰从门缝里闪进来。微微咳了咳,清清嗓子,“你干什么呢?”
“看书,我要准备一场手术。”傅眉笑了笑,温声回道,还是没有抬头看他。因为早上的事情,她还在生他的气呢,所以决定不理人。
不能给他不管做了什么她都会原谅他的错觉,否则他俩难保不会做错事情。要是出了像秦冬梅跟李成江那样的事,是一定不可以的。
他小心蹭到傅眉身边,看她灯下娴静的眉眼,心里暖乎乎的。满满的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看着她都能让他感到快乐,身心舒服好像躺在温热的水里。
“今天我们队上山去开田,在一个小林子里见到一窝小雀儿,福娃子说想带回去烤着吃了。你想不想要,他肯定还没吃哩,明天我去要一只过来。”
傅眉微垂着头,视线停在书本上,“我要那个干什么,又养不活,也不想吃。”农村里的吃食少,娃子们时常进山啥都能找出来吃,像是抓住青蛙直接剁了腿,剥去皮炸着吃。
山里的鹳、猹、野猪、黄鼠狼、山羊、刺猬啥的都能成为他们口中的美味。上一次秦实哥儿几个抓住一只拱猪子,还悄悄给傅眉送了个小腿来。
傅眉做东西好吃,家里吃食时常很多虽然不会特意说给别人知道,但是秦实来家里的时候,她就爱给他吃的。时间一久,跟秦实玩的好的都知道傅眉给的东西绝对好吃。
在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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