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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林也是颔首赞同,只有田明两人无语的翻了翻白眼,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嘛。
…………
“阿璇,你……你和我姐……你们……”看过捎来的家书,明晔神色复杂的看着躺在床上暂歇的谭璇,信中姐姐提到了自己与谭璇已结下婚约之事。
猛然得到这个消息,明晔感觉有些复杂,即替姐姐高兴,又为将喊好友姐夫别扭。
赶了三天路十分乏累,书院还未销籍,几人仍然可以住寝舍的。
躺在软软的床铺上快要睡着的谭璇,听到好友结结巴巴的问话,动了动疲累的身体,唔哝着嗓音大方承认道:
“嗯,没错。所以以后对我说话要客气些,得喊我姐夫……”
“美得你!还有,将来若对我姐不好,让她受了委屈,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将来喊已不情愿了,现在更不可能,抢走姐姐,得便宜还卖乖。
明晔把信折好,浑了他一眼,似想起什么了,怒视着阖眼灿笑的谭璇说:“到了京都,别学文瑄去什么花街柳巷,不然……”
“是是……听小舅子的,保证对锦姐姐好,为她守身如玉。”昏昏欲睡的谭璇像挥苍蝇的似的打断他。真想说,少年,啰嗦有损你的气质啊。
“你!”一声小舅子,让明晔的表情凝在面上,所有想说的话闷在肺管里,气恼的看着睡的像头猪般的谭璇,心生怀疑他怎会入了姐姐的眼。
在江宁的两日,几人除拜访书院中各个授业恩师,余下的时间便是商议如何让百家书肆在他们走后经营上不受什么影响。
其实若照谭璇的想法,现今傅氏书肆倒下,正是他们在平江府开分号的最佳时机,只可惜几人都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最早也得等到明年会试过后,返回平江时再说。
各种事项安排妥帖后,一行人不再耽搁,从江宁出发直接往京都赶去。
除了谭璇,几人都是土生土长的江南人,对北地的干冷有些不适应,走走停停,到达京都平城时已近十月底,马上要进入冬月,空中细细碎碎的下起了雪粒。
肌肤挨着冷冽的寒风,谭璇莫名的有种亲切感。不同于江南平江的小桥流水婉约清雅,北地的京都平城显出雄浑厚重的巍峨之感。
“前面便是京都了……”谭璇拉开帘幕,远远的望着高大雄伟的城楼,喃喃道,好似丝毫感受不到裹挟着雪粒直往车厢里钻的寒风。
“再不到,我要冻死在马车上了!阿嚏……”田文瑄裹着披风,抱着手炉,打着哆嗦说。
“文瑄,听说赶到变天时,京都的二月同冬月所差无几,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模样,怎么下场科考。”一旁的王林把身后的被褥盖在他身上,笑着调侃。
“穿的如油子,冻的像猴子,活该!你瞧瞧我们,再看看你。”谭璇白了眼死活不肯穿臃肿袄衫的田文瑄,这是在马车上,四处透风又坐着不动,当然冷了。
穿过城门,便进入了京都城内,田昀和官至吏部侍郎,很好打听其府宅所在位置,询问清楚后,马车朝东礼大街上的田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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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礼大街街道笔直开阔,紧挨京都内城, 是宦官权贵府宅的集中地。
北地人家的家宅门头不同于江南内敛低调, 车马缓缓而行,最终停在高大阔气的田府院门前。
大概主人早有交代, 门人待之异常热情,满面笑容的把他们迎进府中, 另有仆从立时快跑着前去禀告家主。
少顷,一面如满月身着华服的妇人脸上盈满笑意快步迎了过来。
谭田皆识得妇人是田昀和的妻子刘氏,连忙躬身问安。虽然知道田昀和与田文舸这个时辰应该在衙署做事,尚未下衙, 可仍出于礼仪询问人是否在府中。
见冒着严寒一路风尘仆仆的几位少年冻的鼻头发红,尤其是夫家小侄子, 说话都打着哆嗦,刘氏受过礼后,顾不得说其它客套话,语气慈和的道:
“路上冻坏了吧,快进屋暖暖, 早估摸着你们这几日能到!”空中落着的雪粒越来越急, 说完赶紧将几人引到一进院落的厅堂里。
厅中厅外两重天, 待进了温暖如春的客厅中,喝了几口丫鬟奉上来的热茶, 几人才觉得手脚温热起来。
之后与刘氏话起了家常, 一一回答长辈的问话。
离田昀和下衙时辰还有大半天,考虑到几人舟车劳顿, 谈了小半时辰家常后,刘氏便让下人引着他们先到厢房暂歇,午饭自有人送过去,待田昀和回来再做详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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