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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璇,你耍赖!上了杏榜谁还要那些书啊,恨不得生生世世两不相见!你不知道为了这本册子,我费了多少口舌,二十两银子一本啊!”
傅裕气恼的想抓狂,心里别提有多后悔在好友面前显摆了,回头再弄一本这样的书不知道得多久。
“什么书要二十两银子?!”
原本两人在一桌案处,话音又低,旁人都没太注意,结果傅裕一激动,嗓门不知道提高多少,周围的人听到他们情绪激动的讨论什么书卷,眼睛亮晶晶的扬声发问。
对大家的提问,谭璇抱臂缄口不语,笑眯眯的望着傅裕,等着他来回答。
“咳咳……恩……哦……昨日在书肆为七哥选书,看见本书卷,一时好奇,问了伙计,价格竟然有二十两银子……”
说完又有些后悔,马上朝外间的谭璃望去,怕其误会自己嫌价格贵,给他拣本便宜的拿,结果人家连个正眼都不给自己,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怒气。
“那本书叫什么名字,回头我到你家书肆瞅瞅去?”
“上面写的蝌蚪似的符文,我不认得。伙计说,那是一位主顾提前订好的,约莫已经取走了。”
被谭璃傲慢的态度一激,傅裕智商在线了,顺口编个像样的借口,把众人给忽悠了。
“二十两银子的书不少,有何稀奇的,不知道多少书有市无价,阿杭,刚刚你们在说什么,一个个像吃了蜜的?”
谭璇察觉傅裕面色微红,眉头皱着,怕再由着大家问下去,下不来台,当面发飙,出声打圆场,把这个话题岔开。
“三婶前儿生了个妹妹!”
“白白的,软软的,特别俊!”
“真的,那我又添个小侄女啦……”
听了这个好消息也跟着笑起来,发自内心的高兴,与众人说笑的同时,眼角余光偷瞥了一眼郁闷中的傅裕,结果引来他狠狠一瞪,傅裕觉得他像成功偷吃灯油的小老鼠,让人想拎起板子拍几下。
…………
“好啦,还为这点事置气啊,阿裕,我是真心为你好,考场作弊的心思真的起不得,咱们快去前院吧,不然九哥又要拧眉端着脸了。”
他们又在轩室玩了大半个时辰,有下人传话宴席马上要开始了,让都到前院用膳,谭璇见傅裕在此期间有些闷闷不乐,以为他还在为自己抢其书册的事情生气。
于是故意放慢脚步,与他走在最后面,拉着他的胳膊诚心的说。
“嗯,我晓得你是为我好。也怪我自己不争气,别人给脸色也得受着……”
傅裕侧头朝谭璇勉强的笑了笑,不待对方出声去问什么,便拍拍他肩膀,示意快些,把谭璇搞得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觉得他是话中有话。
为贺生辰到场的人虽多,可宴席并没有请戏班杂耍花里胡哨的娱乐表演,但并不影响大家的欢乐心情,男女分桌,没有矜持这一说,一直闹腾到午后申时才结束散席。
然而一场欢宴背后各有各的烦恼。
入夜十分,房中烛火摇曳,换了一身居家红色袄裙的白氏坐在卧房中的桌案旁,手下不停噼里啪啦的拨着算盘,对着礼单,合算这一天的进项开支。
“给二弟妹提璃儿入学之事了吗,她如何回你的?”
谭圭悠悠的走进房中,捂着嘴打了个呵欠,脱去外袍搭在屏风旁的雕花衣架上,出声问白氏。
“还能如何说,竟说些搪塞之言,说什么关键看璃儿自己的入院考,这不明摆着不愿意为璃儿尽那份心嘛!”
听丈夫问起这个,白氏把算盘一推,停下手中的动作,撇了撇嘴,没好气的埋怨着。
“即使是亲兄妹,这人情还不是有数的,书院又不是田家开的,何况之前璠儿进横山书院人家不是写了荐信的。二弟他们约莫着是想着过两三年,还要为璇儿的事麻烦人家。”
看着气恼不讲理的妻子,谭圭捋须摇摇头,劝解道。
“他们倒是苦心盼着两个儿子成才,可一个比一个不中用,就璇儿那浑样,整日里与一商贾子弟混玩一起,还肖想着他能进香山白湖书院。璃儿也是谭氏血脉,将来高中进士,他们脸上也有光不是……”
白氏想起白日里她那般在田氏面前做小伏低,为的是让其帮忙为小儿子搭个关系,明年县试结束后进个好书院。
可谁曾想田氏不接茬,竟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把此事给敷衍过去了。
“好了,只要咱璃儿争气,回头我去托托同僚走走关系,再给爹写封信,总会有办法的。天不早了,累了一日,你也快早些歇息吧。”
谭圭本想说只怪自己没本事,没能中进士,不然也不用事事求人了,可喏喏嘴改了口,脱了鞋袜,撩起锦被躺下去,闭眼睡起觉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雨了,天冷了,秋裤穿起来!今日是二十四节气的立冬,小天使们记得防寒保暖哦,么么哒!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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