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府上举办的有春宴,到时平江府会有不少姑娘前去,表弟不是常念叨话本中才子佳人吗,不防与我一起?”
感觉到对面的明晔正目光深深的斜视着自己,王林的表情竟也有些诧异。只有田文瑄一脸的得意,还不明原委,谭璇莫名有种负心汉偷吃被抓包的愧疚感。
年后出发之前,田氏告诉过儿子,清明节后白氏会像往年一样在府中举办春宴,今年有通判家的小姐前来,让其过去相看。
所谓的春宴实际上就是古代的相亲会。
阳春三月,春风送暖,百花齐放,潜伏整整一个深冬的荷尔蒙,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除了各府家眷组织的春宴,还有不少适婚男女到春景秀丽的护城河边或园林中出门游玩,名为赏景,实为遇人。
“那可别,万一抢了你的风头,祖母怪罪我怎办。”一听要去相亲,田文瑄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万一被相中,那小表妹怎么办。
“节后恐怕我要晚几日再回书院,不能与你们一起了。”明晔别有深意的睼着谭璇说。哼,竟然背着姐姐去相姑娘。
他与好友同住一寝舍,且姐姐近半年的一举一动皆看在眼中,两人之间的暧昧只有田文瑄那个傻子才没瞅出来。
田王两人以为他有事要办,颔颔首也没太在意,只有谭璇猜想应是明锦的生辰要到了,十八岁的成人礼啊,自己要不再送几册话本?
因通判家的小姐参加谭府白氏举办的春宴,得知这一消息,平江府中其它有些身份的家眷也拿着邀帖加入了进来,登时让宴会的规格提升了不少。
“你这孩子怎穿身素袍,春喜不是刚给你做了身宝蓝色的襕衫吗,换上那件去。”
在厅堂里与大儿媳啜着茶正等着一同去参加春宴的小儿子,没想到他竟穿身灰色圆领棉袍过来了,没好气的笑瞪他一眼。
尽管知晓他不情愿,可也不能随心所欲,不懂规矩。若如此,事后不知道白氏怎么传呢。
“娘,这次去的不会只有儿子一个吧,若这样,儿子也不情愿去。”
即使是为了交差,敷衍去一趟,也不希望万点红中一抹绿啊。
“呵呵……怎会,不光你,璎儿杭儿他们也都过去,放心吧,那些有公子的人家怎会错过这个良机。”
听了田氏的话,谭璇才默默的重新换了身鲜亮的衣衫,郁闷的随着大嫂和母亲一起前往大伯父府上。
…………
“多日不见谭兄,依旧风采照人。不成想今日参加的竟是贵府举行的春宴,真是幸会。”
王文涛今日也是随着母亲来参加春宴的,听说有不少平江府中的大家小姐过来。
因而对此一行,很是期待,看着牌匾的谭宅两字,心里一直想着怎么入通判小姐的眼,其它的都没怎么在意。
没想到碰了在书院中与自己有些过节的谭璃,似乎还是谭府的少爷。考虑到来此的目的,忍了忍,面上露出笑意,一副儒雅斯文的模样。
来者即客,也不好当面摆脸抬脚走人,谭璃只能像往日一样淡淡的点点头,招呼着其它的客人。
见其对自己又是不冷不淡的态度,王文涛藏在袖下的手握了握,转身时眼中染上一抹怒意,恰巧与正往这边赶来的谭璇对上。
两人皆愣了愣,谭璇以为自香山书院那次,再也不会遇见那个心思狭隘暗里藏刀的伪君子,没料到却在家门口给碰上了,暗自道了句晦气。
不过还是扬扬眉笑了笑,没做声的抬脚越过他,向前面的谭璃喊了句:“七哥”。
此时,王文涛哪还有不明白的,同是姓谭,原来是宗族兄弟,同样说了句晦气。
想起刚刚谭璇那一笑,分明带着嘲讽之意,是了,他也在香山书院读书,与王林又走得近,必定已知晓自己被山长赶出书院之事。
忆起从香山书院中回来被族中子弟背地里嘲笑的情形。恨不得把那告密的人千刀万剐,方能解心头之恨。
回头看了眼兄弟俩相谈甚欢的画面,重重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既然是相亲的宴会,男女双方必定有接触的机会,谭宅后院有个临溪园子,三月园子中桃花分外夺目。
每年在这里都会有个诗会,组织者出诗题,让前来的才子佳人们赋诗,来个以诗相人。
早熟悉春宴套路的谭璇,已想好应对的法子,那些花一样的小姐们谁不喜欢出口成诗才思敏捷的翩翩少年郎,无论出何诗题,正常发挥,做首打油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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