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菲尔德没忍住笑了笑,迟朗向前走了几步,又转过头,对他做口型——“站好啊”。
迟朗躲着怀特太太的目光,找到了黛娜。
黛娜把酒递给了他,意味不明地说:“我以为你现在会有点不高兴。”
“为什么?”他天天吃好睡好,性|生活也和谐,真没什么不高兴的事情。
黛娜将目光投向人群里,笑了笑:“刚刚来这里以后,已经来了七八个向我打听谢菲尔德的新生了……男女都有。”
迟朗不明所以,“哦”了一声。
“不过我告诉了他们实情,让他们最好还是熄了这份念头。”
“哦。”
黛娜觉得他的反应很奇怪:“你不在意这些的吗?”
迟朗:“啊,其实对他有好感的人应该挺多的吧,我一直都这么觉得。”迟朗往回看去,他透过重重的人群看见了谢菲尔德。
谢菲尔德站在人群里,却显得很寂寥。
“你看,我觉得,他明明长得也挺好的吧,性格也挺好的吧,学习也挺好的,还有家务应该也还可以……他叠的被子可整齐了!”
迟朗想了想,继续说:“感觉他也不缺钱,但有时候我就觉得,他被……过去给限制住了,显得很孤独,有时候还会有一点点不自信。”
黛娜怔了一下,没说话。
“有时候他会说一些话,就会说自己不是很好的人,即使我已经那么肯定他了。”迟朗慢慢地说,“其实有这么多人喜欢他,我就可以对他说,即使不是我,也会有很多人喜欢他,愿意接受他的……”
“他可以更加,自信一点。”迟朗向黛娜笑了笑,然后说了声“再见”,就往谢菲尔德那边走过去了。
谢菲尔德接过酒瓶,摇晃了一下,挑眉:“你还真偷喝啊。”
迟朗很得意地说:“对啊,对啊,这是好不容易给你留下的。”
“你不会醉吗?”
迟朗:“还好吧,我现在可清醒了。”
谢菲尔德笑了笑,语气向上扬了一些:“你能再亲我一下吗?”
迟朗摇着头:“人太多了。”
谢菲尔德摇晃着酒瓶:“如果你亲一下,这些酒都给你喝?”
迟朗眨了眨眼睛,伸手,将谢菲尔德的衣领往下拉,谢菲尔德的头不得已向下垂了些。迟朗在谢菲尔德的唇角碰了一下,然后把酒瓶夺了过来。
他又想睡觉了,元素系的新生们好像在玩什么游戏,有些闹腾,但谢菲尔德陪他坐在椅子上,迟朗又觉得他的周遭是安静的。
“他们在玩说真话的游戏,你要玩吗?”谢菲尔德问他。
“真话……不,不说。”
谢菲尔德的背靠在了椅子上,连眉梢也带着笑意:“说一下吧。”
迟朗其实很喜欢谢菲尔德这副懒洋洋的神情,他也很喜欢谢菲尔德的这种笑容。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其实吧,我更喜欢……更喜欢啄吻,不喜欢亲那么长时间。”
谢菲尔德没想到是这个:“为什么?”
迟朗:“就有一次,我打嗝,可难受了,然后你又亲我,我又不想拒绝……后来更难受了,我那个嗝,就好像卡在半中央一样,就出不来,好难受……”
谢菲尔德几乎是大笑了出来,迟朗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如此爽朗的笑容。他止住笑声后,亲了亲迟朗的脸:“你应该那个时候就和我说的,我下次会注意的。”
迟朗:“然后你就会比现在笑得还大声。”
最后迟朗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感觉到谢菲尔德把他背了起来,然后往寝室里走。
夜晚的风有些凉,迟朗稍微清醒了一些,夜空里只有几颗疏星。迟朗又闭上眼,放任自己继续睡。
谢菲尔德的脚步停了一下,迟朗没睁开眼,问他:“怎么停下了?”
在谢菲尔德的身前,是休伯特的雕塑。谢菲尔德忽然发现,自己再看到这座雕塑的时候,心情已经很平静了,那些从地底里伸出来缠绕着他的藤蔓,好像都在阳光的照射下死去了。
“没什么,”谢菲尔德笑着说说,“你都醒了,自己下来走回去吧?”
迟朗仍然闭着眼睛:“睡着啦。”
*
让迟朗在床上躺好后,谢菲尔德在给他轻轻地擦着脸。
迟朗的眼睛又睁开了一条缝。
谢菲尔德停下了动作,笑着问他:“你还没睡着?”
“不是的,”迟朗解释道,“今天睡觉前还没有亲亲,所以还不能睡。”
谢菲尔德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就像一片羽毛拂过一样,让他的心也好像羽毛一样柔软了。
“睡吧,晚安。”
番外3.金钱关系
谢菲尔德起得很早,他起时天刚蒙蒙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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