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取寿春淮南一地。
萧启本就心中烦闷,眼下却被这事气得更甚,他本是温文儒雅的性子,可自
从继位以来却或多或少的沾染了些世俗功利,在他眼里,那摩尼教便是引鬼方破
关的罪魁祸首,却想不到如今被烟波楼重创的摩尼教竟是还在负隅顽抗,此刻若
是老师健在…一念及老师,萧启不由得又是一叹,罢了,今日是无心批阅奏折了
,不如出去走走罢。
「来人啊!」
萧启一声令下,自幼左右近侍太监进得书房小心伺候,萧启郑声道:「走,
去清心庵。」
「起驾清心庵!」
南京行宫较之燕京的皇宫那自是小了许多,如今百废待兴,萧启自然不会大
兴土木劳民伤财,即便是轿子也是不愿乘坐,只是一个人走在侍从之前,健步如
飞的向着清心庵走去,他心中还记挂着老师的事,一路上都还有些气闷,步伐也
渐渐快了许多。
「老师,你可一定得活过来啊!」
萧启再一次的心中祷告起来,可无论如何祈祷,终是觉得无甚用处,心中依
旧是烦闷得紧,萧启只得作罢,心中不由暗道:「今日这究竟是怎么了,竟是如
此烦闷?」
这一莫名的念头才刚刚升起,萧启便觉着眼前一晃,一道利箭扑面而来,他
还未来得及反应,那利箭已然射入他的胸口之处——「噗!」
萧启登时双目圆瞪,木然的望着自己胸口插着的利箭,只觉胸口血气上涌,
登时一口脓血破口而出。
「有刺客!保护陛下!」
他身后侍从突然见得此景,立时吓得四处呼喊,将他围拢在其中,警惕的朝
着四周望去,却终是无法辨别是哪里射出的暗箭。
萧启心中一黯,这一箭正中自己胸口,想来是活不成了,难怪今日如此怪异
,原来是心间早有预警,萧启苦笑一声,扭头便昏了过去。
「陛下!陛下!」
禁军统领庞青闻讯赶来,亦是吓得手足无措,他拔出腰刀,狠狠的斥道:「
搜,给我搜遍行宫也要将这刺客搜出来。」
传令完后,便扑至萧启身前,见得萧启昏迷,登时大喝一声:「快、快传太
医!」————————————————分割线—————————————
———「启儿,你记住,若是有一天为师不在了,你须牢记,即便天下人负了你
,那烟波楼也绝不会负你。」
脑中一片混沌之际,似乎是一名老者的悲切之声传来,萧启不由想起了欧阳
迟儿时的几多教诲,心中不由升起一阵思念:「师傅,您说得对,烟波楼的老师
们,都很好。」
可他还未诉说出声,欧阳迟的面容渐渐一片模煳,竟是变成一位清丽无双的
人间仙子,那仙子一声白衣琉仙裙,面色寡澹,沉静如水,但那声音却宛若天籁
一般动人心扉:「自今日起,你便唤我‘老师’!」
「老师…」
萧启紧紧的盯着这位心中思念得紧的烟波楼主,双目对视,他竟是微微能读
懂慕竹的心中所想——「星象占卜早已预示大明国祚难存,而那亡国之君却又是
如此薄情寡义令人心寒,即便我叶氏祖训曾有报国之言,但此一时彼一时,我慕
竹又何必拘泥于此?」
萧启听得焦急,却忽然间画面一转,似乎在慕竹的回忆之中看到了自己的身
影:那一年的灯宴之上,慕竹与南宫临空高坐,正聆听着素月与萧念的双琴合奏
,却是突然一道炙热目光传来,慕竹循着这股炙热而视,只觉那还未长成的幼童
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那眼神清澈,毫无世俗之间的半点俗气,反而带着些许帝
王威仪,竟是令一向波澜不惊的慕竹都为之心中一颤:四皇子双目清明,体内帝
王之气更甚其两位皇兄,难道他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子?画面再转,却是转入了那
间他曾去过多次的「月字号」,素月领着慕竹自后门而入,却是钻进一间看似柴
房一样的小屋,行至一堆干柴之际,缓缓拨开,再用内劲掌力一震,那柴下竟是
有一处暗格,暗格凹下,素月再领着慕竹回到她自己房间,那床后的铁墙竟是张
开了一扇小门,「原来月字号还有这么一间密室。」
萧启心中暗道,随着慕竹目光所及,已然走进了那间密室之中。
密室之内四面环墙,却是有着无数「月字号」
伙计打扮的下人正在来往信件,将这遍及天下的「月字号」
所见所闻尽数传递于此间之中,素月一入得密室,便取出一张信笺递与慕竹
:「小姐,这便是萧启的资料。」
「大明四皇子萧启,其父萧烨,其母淑妃李氏,师从慕容巡,自小研习圣人
之学,温良敦厚,待人以诚,深宫中不知何时拜师欧阳迟,修为已近江湖一流高
手。大明历八十一年,拜师于琴桦小姐门下,与其共赴草原庆都王庭救出匈奴公
主拓跋香萝…」
除了人物生平,竟是将自己那一趟庆都之行的点滴记录得甚是详细,甚至于
自己与琴桦老师的漠北迷路艰险都记录在桉。
「此子天资优异,又难得有着一颗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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